第324章 借酒消愁

三杯酒下肚，兩人的話匣子輕鬆打開。

慕遠山：「王爺，草民今天一進京，就聽說平陵郡主也入了恭親王府？王爺不是一直喜歡小夜姑娘的么？怎麼還會納妾？」

周慕玄：「你是不知道，這也不是我願意的，要不是歐陽平陵死皮賴臉地要進來，我怎麼會答應？哎，這件事說起來就煩，我也覺得對不起小夜，委屈她了。」

慕遠山給周慕玄添酒：「小夜姑娘是個明白人，王爺心中的苦，小夜姑娘肯定也是理解的。」

周慕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當然知道小夜理解我，可我不是覺得對不起她么？她越是理解我，我就越不能原諒我自己。」

「這世上的事，也未必都能盡如人意，王爺要是覺得愧對小夜姑娘，以後的日子慢慢補償就好了，反正你們未來的路還很長呢！

不像我，父親沒了，兄弟沒了，清秋閣也沒了，即便是想補償他們，也沒有機會了。」

本來是要安慰周慕玄的，哪知道慕遠山現在的境況也沒好到哪兒去。

周慕玄同情地看著他：「對了，聽說你解散了清秋閣？那現在你在做什麼？聽說你在臨安城做生意？那怎麼又跑到帝都來了？」

「這不是聽大家都說帝都的生意好做么。」

慕遠山笑道：

「以前沒做生意的時候，看招財居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還以為做生意是件容易的事情，沒想到等自己上手了，才知道並不容易，不管是商場還是江湖，都是不容易的地方。」

慕遠山似是有所感觸，自顧自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周慕玄看著他，又道：

「雖然都不容易，但商場總不用在刀口上舔生活了，也算是好的。聽說你讓宋玉繼續留意秋水山莊的動向？既然都已經決定退出江湖了，還管秋水山莊的破事做什麼？」

現在連朝廷都懶得管他們，慕遠山居然還有這個心思，周慕玄覺得很不可思議。

「畢竟是殺父仇人，即便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那也要多加留心著啊！不過，聽說秋無月最近又在閉關，不知道在練什麼陰邪功夫，等他出關，可不要再禍害江湖為好。」

周慕玄不以為意，拍拍慕遠山的肩膀：

「跳樑小丑而已，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再說了，就算他比之前精進了，咱們還有雲相為咱們保家衛國呢！那擔心這種事幹什麼？

你看那蘇澈和趙翰墨，現在不也過起了自己的逍遙日子？有段時間沒聽到他們的消息了，說是雲棧給了他們一筆錢，說不定現在正在哪兒閑雲野鶴呢！」

「說到他們倆，草民來帝都的時候還碰見他們呢，在一個小村莊里行醫救世，倒是嫻靜。」

「對啊，你看他們，多想的開？！」周慕玄打了個酒嗝：「你又何必總惦念著以前的事情放不下？」

慕遠山笑笑不說話，蘇澈和趙翰墨得豁達，自己怕是沒可能趕上了。

兩人又喝了幾杯酒，說了幾句知心話，便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