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個冰塊似的
早晨起來的時候,陳清先醒了,第一眼看見的是男生的胸肌,李堯木的手臂還緊緊纏著自己的腰,陳清想要掙脫,撐著男生的腹肌,李堯木就幽沉地看著女孩的動作。
「你在幹什麼?」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陳清一下子愣住了,抬頭看李堯木,然後撇過臉。
李堯木的桃花眼裡是藏不住的慾望。
「你鬆開我。」陳清輕輕說。
這時一個火熱的吻落在了陳清的臉頰,陳清心悸,下意識去推李堯木的臉,「別鬧。」聲音有微微的顫動。
李堯木乖乖鬆開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冷了幾分,「沒事,我不碰你,你去收拾去。」
陳清心裡擰著疼了一下,卻也不知道為什麼。
……
兩人一路上無言。
12點,是團友集合的時間,游滿城的團比較人雜,所以都是自行訂機票來的。大巴上的人陽江人偏多,好多飛機上似乎還見過,輕城和疊言的也有幾家。
陳清和李堯木之間一直保持著誰也挨不上誰的友好距離。
導遊開始點名:「陳清和李堯木!」
李堯木喊了聲:「到。」
導遊開始笑:「軍人嗎?喊得這麼鏗鏘有力?」
李堯木聳肩:「你可以去陽江軍區找我爺爺,去潞黎找我爸。」
全車寂靜,因為大家似乎都知道了這李堯木是李家的少爺,那這陳清就是輕城公安局副局長的女兒了。
導遊笑了笑,點完了剩下的名兒。
「我看了一下,來滿城的多是情侶,沒錯滿城是浪漫之都,滿城的女孩和男孩性格截然不同,女生偏火爆直言,男生偏溫潤一些……」
陳清腦海里想到了佘余余和穆夜楠。不過話說,好久沒有見穆夜楠了。
……
冬天的滿城總是偏冷一些,剛到朱雀橋不久,就飄起了雪花,陳清跺著腳站在湖邊,厚厚的圍巾裹著纖細的脖頸,帽子更是讓本就小的臉兒顯得更小了,小手已經凍得通紅,只好揣進兜里。
湖邊的柳樹枝兒只能被動地飄著,最好看的還是黛青色的遠山,因為雪的鋪蓋顯得縹緲若仙。
李堯木斜著眼看身邊的女孩,已經冷得眼都紅了,卻按捺住心下的憐惜,冷漠地看著眼前的這座橋。
「這是朱雀橋,傳說只要能牽著手走過的人就能天長地久。橋下的湖是月理湖,意思是月月理會彼此,關於月理湖有一個傳說……」
導遊講完后就讓自由活動了,陳清想上橋去,於是小步地走到橋底下的台階處,卻一下子滑倒了。
冬天的湖邊總是有厚厚的冰層,陳清雖然說穿得不少,可是腳是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只好從口袋裡伸出手,撐著要起來。
這時身子突然騰空,李堯木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站好時,李堯木把她冰涼的小手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陳清覺得難為情,小聲說道:「李堯木……」
「你要是想再摔跤你就儘管走。」
陳清低下頭沒再說什麼。
「試試,還能走嗎?」
陳清在他的攙扶下走了幾下,鑽心的痛啊。
「好像不行。」
李堯木只好摻著她,和她上了橋,手一直握著她的手。
「李堯木?」
「嗯?」
「你身上怎麼這麼暖和了?」
「誰像你,天天跟個冰塊似的。」
陳清不高興地哼哼。卻一想,他是在說我無情吧,便沒有做聲。
……
遊覽完后,上了車,陳清脫下了雪地靴和棉襪,看了看腳裸,已經腫起一個大包了。男生握住她的腳裸,小腳冰涼,陳清臉微紅。
「現在還有時間臉紅?」
「你,嘶——」
就在準備說他時,腳上傳來一陣劇痛,陳清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胳膊。
「你幹什麼?」
「正骨。」
「……」
「穿好襪子和鞋。」
……
陳清就這麼一瘸一拐地玩完了一天,雖然說後來確實好了點,可是還是不能劇烈運動,走得時間長了都會痛。
回了酒店,陳清疲憊地躺在床上,這回雖然不是大床房了,可是還是單間,無奈啊。
這時她突然感覺鼻子有些堵塞,不是吧,這是要感冒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