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當防衛
「還沒完沒了了嗎?」魏風不耐煩的說道,像這種貨色,不管來多少,都只有挨揍的份。
「我叫李染,江城龍華區民警,你因涉嫌打架鬥毆被捕。」緊接著,後面走上來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察。
她先是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隨後將手銬拷在魏風的手上,動作十分熟練。
「警察姐姐,我無辜啊!是他們在路邊蹲我,我正當防衛而已!」魏風解釋道。
「正當防衛?」李染眉頭緊皺,看向地上的黃毛等人。
她剛從警校畢業,雖然沒什麼執法經驗,但現場這種狀況,一看就是黃毛五人找魏風的麻煩,結果沒打過。
可她是警察,還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警察,該走的程序必須要走,不能僅憑她的主觀臆測來判斷好壞。
「雙手抱頭!蹲下!」李染正氣十足說道。
魏風不想找苦頭吃,於是乖乖的照做。
「警察同志,你們來的正好!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這小子持械傷人,我們都被他打傷了!」
黃毛叫喚的越來越大聲,搞得像殺豬一樣。
其餘四個壯漢也跟著附和,一個個慘叫起來。
「你們幾個,檢查一下。」李染沖著旁邊的幾個警察,吩咐道。
兩名男警察蹲下身子,一一檢查黃毛五個人的傷勢,不由得震驚道:「染姐,傷的挺重……」
聞言,李染走上前去,親自檢查了一下傷勢。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三條胳膊脫臼,五根肋骨斷裂,兩人頸椎錯位,一人大腿內側骨裂……」李染喃喃自語。
你這哪兒是正當防衛啊,你分明是想把人往死里打啊!
「這麼嚴重嗎?其實我下手已經很輕了。」魏風無辜的聳了聳肩。
他當兵這麼多年,練的都是殺人技,上戰場的時候,講究一招制敵,所以他從來不玩什麼虛招。
他要是玩真的,那麼不出三十秒,這五個人都得躺在地上咽氣。
「先把他們五個送醫院吧,你跟我走!」李染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警察姐姐,這事兒真和我沒關係,我還趕著燉雞湯去醫院呢!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魏風拎著那隻土雞問道。
規矩就是規矩!不管你無不無辜!等查清楚就知道了!
李染懶得搭理,硬是將魏風帶回了警局。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警局副隊長王剛神色嚴肅的看著李染,問道:「小染,審出點兒什麼了嗎?」
李染搖了搖頭。
「這傢伙倒地什麼來頭啊?」王剛看著審訊室內的魏風,喃喃自語。
過去的一個小時里,王剛查看了街道上的監控。
的確是黃毛五個人堵住了魏風,也的確是黃毛等人先動的手。
可最讓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從監控上面來看,並不是魏風出手打了他們,而是黃毛五人互相攻擊,甚至是自殘!
「副隊長,那現在怎麼辦?要放人嗎?」李染也看了監控錄像,此刻對魏風佩服的五體投地,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一個人,風輕雲淡的干趴下五個混混,這種事兒他只在電視劇裡面看過。
她還在警校讀書的時候,就天天幻想自己擁有高強的身手,能夠在江城懲奸除惡,成為巾幗英雄。
可事實是,她和普通人一樣,沒有出眾的身手,只有出眾的顏值。
往往就是因為她的顏值,很多人都認為她是警局的花瓶。
王剛抿著嘴,搖了搖頭,「這傢伙把五個人打進了醫院,就算是正當防衛,總得給人家賠點醫藥費吧。」
「那我去跟他說。」李染打開門,走了進去。
「警察姐姐,都查清楚了吧?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魏風催促道:「你們要是再關著我,那我從菜市場買的土雞都得臭了,到時候你們可得賠償我的損失!」
你都把人打進醫院了,怎麼滿腦子都只有土雞?
李染很不能理解魏風的腦迴路,「魏風,我們看過監控了。」
「漂亮的警察姐姐,我真的得走了,我爸還在醫院等著我的土雞湯呢!」魏風耐著性子說道。
路上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老父親肯定躺在醫院裡等著急了。
「嚴肅點!這裡是警局!叫我警察同志!」李染神色一變,嚴肅道。
「這事兒的確和你沒有關係,你辦一下手續,可以走了。」李染接著說道。
說完,李染便走了出去。
王剛質問道:「你怎麼直接就放他走了呢?」
「副隊長,黃毛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心知肚明,更何況咱們也找不到魏風防衛過當,又或者蓄意傷人的證據,那肯定得放人家走啊。」李染反駁道。
作為警察,她的職責就是懲惡揚善,這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錯在黃毛等人,和魏風沒有半點關係,自然要放他走。
否則的話,那不是遂了壞人的願,傷了好人的心嗎?
「你呀你!」王剛氣的瞪了她一眼。
離開警局,天色已經非常暗了,魏風騎上自行車,剛走了半截路,後面傳來李染的聲音,「魏大哥,你等一下。」
「怎麼了?該不會要拘留我二十四小時吧?」魏風警惕道。
「當然不是!」李染噗嗤一笑,扭扭捏捏的問道:「魏大哥,我有件私事兒想和你說。」
「私事?」魏風眉頭一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李染,這丫頭該不會被我帥氣的身手所吸引了吧?
論身材,樣貌,李染絲毫不輸給陳靜文,但論氣質,李染更像是那種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陳靜文屬於那種熟透的水蜜桃。
你都不用擠,它自己就能滴出水來。
「魏大哥,我想拜你為師!」李染猶猶豫豫半天,說出了這句話。
昏暗的夜色中,李染看不清魏風的面容,卻能看見他偉岸的身影。
她知道,像魏風這種人,肯定不會是普通人。
「想跟著我學武啊。」魏風砸了咂嘴,稍稍思考了一番,回答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條件,你得幫我查清楚,究竟是誰雇了黃毛來搞我。」
「魏大哥,你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但是你不許食言哦!」李染興奮不已。
「嗯。」魏風點點頭,騎著自行車,迅速往家裡趕。
與此同時,江城龍文區,一間破舊的紅磚小平房外面,站著四個黑西服男子。
「魏燕蓉,咱們老闆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今兒個要是還不上錢,那就只有把你賣到妓院去抵債了。」為首的西服男子威脅道。
魏燕蓉嚇得瑟瑟發抖,濃妝艷抹的她立刻湊上去,貼著西服男子,哀求道:「虎哥,您跟老闆說說,這錢我肯定還。」
說著,魏燕蓉從兜里掏出兩千多塊,遞給西服男子,「我已經託人了,準備把這房子賣掉,到時候一定能還上。」
啪!
周虎一巴掌拍在魏燕蓉的臉上,隨後一腳將她踹倒在地,「臭娘們?兩千塊就想打發我們?你欠的可是二十萬!」
明明挨了揍,魏燕蓉依舊滿臉陪笑,從地上爬起來,沒皮沒臉的說道:「虎哥,這房子少說也能賣個三十萬,但賣房子需要時間啊,您就再寬限幾天。」
「我寬限NMLGB!」周虎揚手就要打魏燕蓉。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厲喝聲響起,「住手!」
魏風來不及停好自行車,手裡拽著土雞,飛身而下,衝到了魏燕蓉身前,保護道:「姐,你沒事吧?」
「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周虎蔑視的看向魏風,他身後的幾個西服男子揉了揉拳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魏燕蓉知道今天不還錢,肯定無法善了了。
於是,她從魏風的身後溜了出去,站在周虎的身旁,指著魏風,污衊道:「虎哥!事情都到這份上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他叫魏風,是我爸撿回來的野種,我爸辛辛苦苦把他養大,他不僅不思報恩,還在我要賣房的時候,說著房子也有他一份!死攔著不讓我賣!」
「要不是這野種,我早把錢還清了!」
夜晚的冷風吹在魏風的臉上,顯得格外凜冽,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刮開了魏風的皮膚,生疼無比。
只不過,比起肉體上的疼痛,魏風的心更加難受。
沒錯!他的確是魏必選從外面撿回來的,可這麼多年來,他每年都會往家裡寄錢。
尤其是知道魏必選病重住院后,直接就從部隊回來了。
可魏燕蓉呢?從小到大隻會吸家裡的血去賭博,如今還要賣掉老父親的房子!
要是房子沒了,以後老父親住哪裡?難不成露宿街頭嗎?
「魏燕蓉,你還是人嗎?竟然想趁著爸住院的時候,把房子給賣了!」魏風指責道。
「老東西沒幾天活頭了,住院也是浪費錢,還不如把房子賣了,給他弄場體面的喪禮。」魏燕蓉沒心沒肺的說道。
聽到這裡,魏風氣的雙拳緊攥,要不是看在她的身份上,魏風真想衝上去,打碎她滿嘴牙。
究竟要多麼沒有良心,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虎哥,我就把話放在這裡,我才是老爹的親生女兒,也是魏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這房子歸我,賣掉房子的錢也全部歸我!」
「只要你們能搞定這小子,欠的錢,我立馬就能還上!」
魏燕蓉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瞪著魏風,十足的潑婦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