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色的青木
南塵市生化危機特混一師總部。
萬師長來回在指揮中心來回渡步,憂心忡忡的曹洪濤對萬師長說:「無人機傳回來的圖像顯示,青木體育場周圍聚集了大量喪屍,這次空/襲全當是做了拆遷。」
萬師長苦笑了一下,不滿地說:「老曹,你說我們一個導/彈過去的事,就可以結束這場浩劫。卻偏偏為了那裡的,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病毒!一個勁的往那塞人!要不是那群美國佬,整天就知道稱霸全世界、打造單極世界,也用不著這樣!」
老曹諷刺地著說:「正是因為這,美/國幾乎被毀掉。現在Sata
(艾迪恩實驗室研發的病毒之一,根據中國方面的情報顯示應該與在南塵市蔓延的病毒是同一種。)有向華盛頓蔓延的趨勢。」
「呵,我們這不也差不多跟他們一樣了……」萬師正在說著,後面傳來一個僵硬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萬師長,請允許我說一句,剛才曹參謀,說的話有失偏頗,Sata
現在已經停製了蔓延,並且開始消退,要不然你們為什麼邀請我來幹什麼?」一個金髮碧眼穿著西服帶著金絲眼眶滿臉黑白色鬍渣的中年外國男人走了過來。他旁邊還有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服身材高挑,戴著墨鏡扎著金色馬尾的二十左右的女人。
萬師長沒有回頭,也沒搭腔。曹參謀冷冷地說:「羅伯茨博士您有何貴幹?」
「只是提醒貴部一下,再不進攻,那裡的喪屍說不定會二次進化,當然也可能是三次或四次。」羅伯茨笑著說,「我覺的在那扔一顆戰-術-核/彈性價比更高。」
「南塵市不是西雅圖!(美國政府為阻止病毒蔓延,用核/彈轟炸了那裡。)」萬師長嚴肅地說。
「如果不是為了那裡的Sata
,我一定會很傾佩你們,祝你們好運。」羅伯茨博士看了一眼指揮室的屏幕,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命令29、28裝/甲團61步/兵團第41航/空團向青木體育場繼續按照計劃推進,同時提醒各部務必嚴格執行,違命者就地槍決。」萬/師長冰冷的說。青木區的寂靜,又再次被打破。血腥味和槍聲吸引著紅葉區喪屍群趕來……
下午四點左右,長平區內。
陳哲銘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吸著煙,這是他第一次吸煙,腳下灑落了一地煙蒂。張晨澤站在他的旁邊。他看著地毯上被窗帘覆蓋的三位家人的屍體噙著淚對張晨澤說:「喂,你說我做錯過什麼嗎?」張晨澤沒法回答只能沉默。陳哲銘吸完最後一支煙說:」也許是報應是吧……安?張晨澤。」這時來了兩個人,一位個子很高,身體健壯,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少年是陳哲銘的手下。另外一位身體消瘦,一臉冰冷,脖子上刺著紋身,留著紅黑色短髮的青年是陳哲銘父親的親信之一叫程端傑。他們倆都是聽說消息才趕了過來。
他倆還未開口陳哲銘冷笑著說:「你們來幹什麼,不管自己家了?」
「那個,我爸媽和我姐都沒在南塵。」李山海先回答道。陳哲銘又把視線移到程端傑身上。
程端傑咬了下嘴唇,冰冷地說道:「已經不在了。」
「抱歉。」陳哲銘低頭表示道歉和默哀然後,吸了一口煙,直接把煙蒂扔在了那昂貴的波斯地毯上。陳哲銘對他們三個說:「既然你們都閑著,那幫我拿一些東西,再把這房子燒了,去和我等一個人,最後一起離開。不樂意的,輕便。」
李山海一陣驚訝說:「你說的我都可以做,但你燒房子幹什麼?」
陳哲銘笑著站起來向樓上走去說:「家都沒了。要房子幹什麼?笑話。」
自己拚命為了這個家打造的一切,就這麼樣毀掉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讓那些人抓了去,起碼他們還可能活下去,不用被這些狗娘養的害死,對,我就是他們的狗娘!陳哲銘在心裡自道。
「我去拿汽油。」程端傑邊走邊說。李山海走到樓上去找陳哲銘,張晨澤待在原地看著陳哲銘做過的地方擔憂地想:希望你等的人不要是林雨然。
晚上八點左右青木區,一棟倒塌了一半的的有三層樓高的警/察辦公樓內。林雨然頭上捆著繃帶守在躺在擔架上的昏睡著的墨痕說道:墨痕你可別死啊。」
「以後我的內衣日記你隨便看,好嗎?」
「以後我不亂髮火行嗎?」
「你不醒來的話,我就跟陳哲銘私奔了。」
「沒你……我怎麼活啊……」
「我還沒死嘞。」墨痕半閉著眼吃力的說。」你怎樣來?「
「張叔!他醒了!」林雨然朝樓下興奮的大喊。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跑了上來。
林雨然柔和地看著頭上、左腳、左臂綁著繃帶的墨痕,拿著一個杯子送到他的嘴邊。墨痕張開嘴喝了半杯。
張叔看了看墨痕的瞳孔,又看了看林雨然說:「暫時沒什麼危險了,但情況還是不太好……」林雨然把食指送到嘴邊做了一個別出聲的動作。張叔尷尬笑了笑,起身向樓下走去。
林雨然趕了上去急切地問:「怎麼樣他?」張叔嘆了口氣說:「現在過了這麼久了,可能左腿是保不住了,還有他那左臂如果再不動手術,很可能能會烙下病根。」林雨然下了頭,左手玩弄著頭髮說:「謝謝了,張叔」然後回到樓上。坐到墨痕旁邊。
「傷到了沒?」墨痕閉著眼問道。
「沒,你保護的很好,最帥了。」林雨然一邊說著一邊把兜里的圍裙塞到墨痕的右手裡。墨痕緊緊的握著那圍裙,眼淚流了出來
墨痕笑了笑說:「謝了。雨然,也許你該跟著陳哲銘走。現在我……」林雨然打斷了他的話輕聲地說:「以前保護我的是你,現在也是,以後還是。」
墨痕睜開眼掃了林雨然繃帶一眼,沒有說話,心裡好累。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有三輛。張叔和兩個警員趕緊跑到樓下呼救。
林雨然和墨痕也高興了起來。總算可以逃出去了。
一輛裝東風鐵甲越野/車駛離了車隊開了過,下來了五名戴著特製防毒面具全副武裝的士兵。其中一個問他們:「還有別人嗎?」張叔回答道:「樓上還有兩個孩子。」
這名士兵沒有回答,直接扣動扳機掃射。張叔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成了篩子,倒在了地上。
墨痕睜開了眼,兩眼失去了光彩對林雨然說:「你……你,快逃。」
林雨然很吃驚,不解的哭問:「他們為什麼這樣?我們又沒感染。」
墨痕心裡明白一些:當空/軍大規模轟/炸這裡時,就或許是已經放棄了青木的所有人。
走廊里傳來了沉重地腳步聲,他們死死的盯著門口,一個士兵拿著槍走了上來,看著他們,手裡的槍不停的抖。林雨然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趴在了墨痕身上。士兵凝遲了一下,還是開了槍,但是子彈全部打在了一張辦公桌上。然後朝樓下喊:「沒人了!」士兵沉重地看了他們一眼的,走了下去。
林雨然喘著粗氣,感激地目送他離開。謝謝……
等到汽車的聲音逐漸遠去,林雨然用自己纖細的藕臂抬起墨痕頭在的那一端擔架,拖著向樓下走去說:「墨痕我們走……」
墨痕苦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勸她一個人走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