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求你別走
第225章求你別走
厲幕城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留下她,無論她以前是什麼樣,又和哪些人睡過,這一切都沒有關係了。
他只想要她留下來,留在他的身邊。
後悔了,他無盡的後悔,他為什麼非要去和她計較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呢?
另一邊,厲家老宅里。
「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厲老太太坐在貴妃椅里,一邊悠閑地擺弄著懷裡的從國外帶回來的波斯貓,一邊看著垂頭站在她面前的心腹。
「已經準備好了,待會舒以涵會直接死在大貨車下面。」心腹恭敬地彙報著,嘴角一抹殘忍的笑容。
厲老太太聞言也慈祥地勾起嘴角,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舒以涵一死,她手中的股份自然是落到我這個做外婆的手上,幕城那小子也該收心了,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心腹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看完,有些遲疑地彙報道:「不過少爺也追過去了……」
「什麼?!」厲老太太差點把手中的貓捏死,神色間儘是慌亂,「要是傷到幕城該怎麼辦?不行,讓他們停手!」
心腹將頭垂下去了很多,「夫人別慌張,少爺不會有事的,更何況現在停手已經來不及了……」
去機場必經的一條十字交叉路口,當紅燈變綠燈,載著舒以涵的司機一路正常向前行駛的時候,突然從側面衝出來了一輛大貨車。
以大貨車的車速和體積來看,它足以直接捏碎舒以涵這輛小車。
舒以涵正給凌臻然打電話,準備說一下自己過了這個紅綠燈就要到機場了,結果一轉頭看到了駛來的大貨車,嚇得她的手直接將手機鬆掉。
「快停下,不要開了!」她慌亂地去拉前面的司機,再不停車,還有幾秒就要撞在一起了。
司機後知後覺地轉頭,瞳孔一縮已經來不及躲避,他已經踩下了剎車,可後果似乎並不會改變。
眼睜睜地看著大貨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砰!」
巨大的撞擊聲刺激得頭皮發麻,世界好像一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好像過了長達一個世紀之久,舒以涵遲疑地睜開眼睛,活動了一下完好的四肢,有種不可置信地感覺。
「怎麼回事?」她疑惑地問道,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出車禍了……」司機顫顫巍巍地回答。
舒以涵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身子有些僵硬。
西爾貝跑車和大貨車正面撞在了一起,似乎是從大貨車的對面闖紅燈開過來的。
跑車的車頭都陷了進去,整個車身都在冒著煙,已經達到了完全報廢的程度。
舒以涵看到了駕駛座上趴著的人,眼睛劇烈的一縮,渾身血液似乎在逆流。
她忙不迭地推開車門下車,跌跌撞撞地朝著那邊跑去,心裡有著莫大的恐懼。
不是的,不會是他的……
不會是厲幕城!不可能是他!
還沒有跑到那邊,她的眼淚就洶湧而出,她欺騙不了自己,只一眼,她就已經確信了那是厲幕城……
「不要啊!」她含著淚嘶吼著,用力地拽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將裡面的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別死,厲幕城,你不許死!」她伸手一觸,手心裡一片濕潤,她的心好像都被炸得一片模糊,心在滴血。
血腥味衝刺著鼻息間,舒以涵摸到手機準備給警察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還保持著和凌臻然通話,她利落地掛掉,然後打給了警察,然後又打了急救電話。
厲幕城一整張臉都被血液染紅了,雙眼死死地閉上,已經快要沒有了呼吸。
舒以涵滾燙的淚水滴在了他的臉上,一滴接著一滴,就像是在下雨一般。
「不要死啊,厲幕城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該怎麼辦?」舒以涵抱著他痛苦得哽咽著,此時她不想逃了,只要厲幕城可以好好的,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突然,她懷裡的人動了一下。
舒以涵的身子一僵,立即驚喜地低頭看著他,「城,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快睜開眼看看我呀,我不走了,以後都不走了。」
厲幕城睜開了眼睛,雖然眼前都是血色,灼得他的眼睛快要炸掉一般。
看到了哭得像是個淚人的舒以涵,他嘆了一口氣,嗓音低啞艱澀地開口:「你沒事就好。」
舒以涵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她強忍著哭意,「你幹嘛要犯傻?」
厲幕城有些困難地朝她伸出手,舒以涵立即握了上去,嘴角癟起,眼眶紅得不成樣子。
「別走……」
他開口,像是祈求一般地說著。
舒以涵剛想回答,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帶離了原位。
凌臻然滿臉嚴肅地盯著她,像是沒看見現場混亂的模樣,正色提醒她:「飛機快要起飛了。」
「你幹什麼?!」舒以涵用力地掙扎,「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這陪他!」
「我看你是瘋了!」凌臻然將她抱著,在她的耳畔低吼了一句。
厲幕城已經無力地垂下了手,雙眼卻還是凝著舒以涵,染上了幾分淚意。
舒以涵聲嘶力竭地吼道:「你放開我,我不想走,他都這樣了,我不能走!」
凌臻然將她塞進了車裡,冷眼看著厲幕城的方向,輕嗤道:「你活該。」
這句話,是對著還望著這邊的厲幕城說的。
舒以涵用力地拍打著車窗,帶著哭腔喊道:「凌臻然,你放我出去,你不能這樣關著我,他想要我留下來陪著他,你不能這麼狠心……」
喊得她嗓子都啞了,凌臻然卻還是一幅冷漠的樣子。
他親自開車帶著她離開,舒以涵只能趴在車窗上,看著厲幕城一點點遠離,痛得身子都開始痙攣起來。
「你現在不走,將會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你。」凌臻然冷冷地說了一句。
舒以涵一巴掌揮了過去,卻被他穩穩地攔下,凌臻然一雙眸子里全是凌厲之色。
「你怎麼可以這樣?」舒以涵雙眼含淚地看著他。
「我是為你好。」凌臻然沉沉地說道,伸手從一旁扯過紙巾粗魯地在她臉上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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