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南宮絕的鴻門宴
她安靜的在一邊沒有打擾他。
這一場突破很久,但是最後還是以靈氣不足告終。
姜空的境界定格在了武者四重天巔峰的層次。
他蘇醒之後長嘆一聲,感到有些惋惜,如果再有一顆紫品丹,說不準就能夠重返五重天了。
「怎麼回事?」
另一側,穆婉起身問道。
姜空微微一笑,道:
「正如你所看見的,我其實沒有被廢,只是我的武道境界下滑了而已。」
穆婉眉宇微微一皺,沒有被廢,武道境界下滑了?
那麼自己這一趟來是否還有必要?
自己前來勸退此人,是因為姜空不能修鍊了。
但是現在已經違背了最初衷的意願。
她沉思之後,開口了。
「如果可以,我回去可以勸師尊打消不收容你的想法。
而且憑藉你現在恢復的武道能力與突出的丹道天賦,我也可以介紹一個好的師尊給你。」
這條件對於一般人來說,那是相當誘人。
要知曉每一次道院給皇城的收徒名額,有多少人會打破頭去爭奪。
不過姜空卻是笑著擺擺手,對著這個冰山美人感謝道:
「謝謝你穆大小姐了,我這個人的骨頭和我姑姑一樣硬。
我不需要他人施捨,我丟掉的尊嚴我會親手奪回來。」
其眸子之中突現一絲狼性,這一絲狼性一直藏在他的心底,令人不寒而慄。
穆婉也是一怔,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身上居然還會流著這樣的血。
光是剛剛那一個眼神就讓她對其有點肅然起敬。
穆婉的臉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
閱遍蒼星道院數千弟子,卻沒有想到會在道院之外遇見這樣值得她說出優秀二字的人。
「那我就在這看著你能不能創造奇迹。」
「你會看見的。」
姜空此刻感受著自己體內恢復的力量,雙拳緊緊捏住。
這一雙拳頭內包含著他的不甘與那積壓已久的心底怒意。
穆婉大傷初愈,於是在呆在姜府之中調養生息。
而姜空則是在庭院之中重拾他的銀槍開始修行槍法。
他感受著手中銀槍的冰冷槍身,之前的回憶一幕幕浮現在心頭。
那時候也是一個女人陪著他,她仰慕的目光一直是他的動力。
但是這一切卻是鏡花水月,最愛的人卻對他下手最狠!
姜空拳頭緊緊握住手中的槍身,雙手猛地舉槍揮舞。
槍舞滿圓,力沉如山,罡風隨身,嘹亮如鷹。
穆婉看著那顫動著的槍頭,美眸瞪大,不由驚呼。
「好槍!」
這好槍自然指的不是銀槍,而是姜空的槍術。
渾然一體,大氣天成!
姜空久久沒有說話,沒有看她,而是一直盯著那顫動的槍頭,許久沉聲開口:
「從此以後我還是那個皇城霸槍姜空,以我之槍,橫掃同輩一切敵!」
霸氣的話在庭院回蕩著。
姜空拿著槍練起了熟悉的槍術。
接連突破,唯有用武學才是最好的鞏固辦法。
現在趁熱打鐵,自己的武道基礎才會如同磐石般堅固。
穆婉看著眼前的少年,其身上的氣息變化在風雲之間。
姜空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那股稚嫩被穩重與霸道完全替代。
接下來的時日里。
姜空每日的苦練,他的境界也越來越穩固。
藉助著靈脈丹的幫助,在短短七日之內就連破兩重境界,達到了武者六重天巔峰。
如此快的修鍊速度簡直是匪夷所思。
就算是穆婉都被震撼到了。
能夠解釋的就是姜空現在的快速修鍊基於他曾經達到過這個層次。
不過這個解釋也顯得有些牽強。
而且除此之外。
這段日子裡,姜空煉丹也越來越熟練,甚至煉出了一顆完美的紫品九轉的丹藥。
只要他再多鑽研幾幅丹方,到時候絕對能夠達到黃階下等丹師的級別。
不過好景不長。
沒多久,霜兒的一份信紙送入他手中打破了這分平靜。
姜空面色有點陰沉,他看著手中的信紙,上面寫著皇城論武會邀請函,而落款者……
南宮絕!
他抬頭算了一下日子,過些日子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皇城天驕論武會。
這是每年道院招弟子前的大會,目的無疑是摸透其他人的底細。
去年和前年,姜空也受到了這樣的邀請函。
那時候的他如日中天,對這樣的論武會,他是看不上眼的,每一次都是無人值得他盡全力。
皇城有名的天才老早全都敗在了他的槍下。
但是這一次,主辦論武會的人不一樣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南宮絕三個字,手中熾熱的真氣騰起,將信紙燒成了灰燼。
這一幕幕落在穆婉眼中。
穆婉眼神微微一動,蓮步款款走到他的身邊問道:
「這個論武會會聚集所有皇城天驕嗎?」
「絕大部分。」
她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期許之色,嘴角輕揚。
「那正好,我倒是想看看大楚王朝的皇城之中有多少天驕能夠入得了我的法眼。」
姜空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亦是付之一笑。
「也好,有你去,這個論武會可能精彩多了。」
秋風吹過步入凋零季節的皇城,殊不知一場暗流正在涌動。
這皇城的天上風雲攢動,似乎預兆著什麼大事情的到來。
皇城最大的酒樓,此時忙碌的身影不斷穿梭著。
一個個平日里平民見不到的珍饈美食全部端上了桌。
身著銀蟒長袍的南宮絕立於雕欄之前,風吹得他長發飄飄,其模樣煞是俊美。
沒多久,一個錦衣男子走到他的邊上,拱手道:
「小王爺,你的邀請函都已經送出去了。」
南宮絕手中玉扇一揮,面帶笑意,刻意問道:
「那一封,也送出去了嗎?」
「秉您的吩咐,也送出去了。」
「哈哈,好,現在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
曾經震動皇城的霸槍姜空在他以前手下敗將面前受盡屈辱,那模樣會是如何的凄慘!」
他大笑著,肆無忌憚,甚是張狂。
這份邀請函是一個解不開的局。
姜空來,他將會狠狠踐踏其尊嚴。
不來,以他現在的境地,南宮絕有資格以挑釁烈王府的理由將之處死!
現在沒有人會願意為廢物出頭。
進退兩難,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