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凝火聚丹
回到姜府，姜空沒有停留，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之中。
雖然家族之中的人很多和他不對付，但是作為一個少爺，一個獨立的庭院還是有的。
將庭院緊閉之後，他尋到一處僻靜的地界，盤坐下來，直接將這一日的收穫取出來。
穆婉看著他的動作，眉頭一皺，不禁疑問道：
「你想煉丹？」
之前在春秋堂，姜空直接取了五種毒藥並沒有託付給春秋堂的人將之練成丹藥。
在路上的時候，她就想要問姜空這一點了。
煉製成丹藥無論是藥效還是純度都會好上不少，人體也更容易將之吸收。
現在看這架勢，姜空是想準備自己動手了。
姜空面對她的疑惑點點頭道：
「當然。」
「你會嗎？」
穆婉眼中露出一絲懷疑。
想要成為一個藥師有多麼艱難，她作為一個蒼星道院的弟子再清楚不過了。
整個蒼星道院一千多人，藥師恐怕只有寥寥數十人。
而這數十人組成的丹靈殿在十殿之中地位極高，備受尊崇。
即便弟子戰力不高，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丹靈殿出來的弟子。
蒼星道院的丹藥幾乎全靠他們來煉製，可以說在道院惹上這群人，前途基本上是斷了。
武者一途，沒有丹藥的輔助，將會走的極為艱難。
成就藥師這麼難，最主要還是天賦問題。
有的人花一輩子，恐怕只能成為一個黃階藥師，比如之前的鄭天低，一輩子難有成就。
而天賦秉異的人，可能寥寥數年就會成就玄階藥師。
但是就算是在丹道上天賦平平之輩，都是千里挑一的那種。
在穆婉的懷疑之下，姜空微微一笑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穆婉怔住了，感情這廝還沒練過丹，這些東西拿過來是試手的？
她不禁眉宇深深皺起來，這堆東西價值可不菲，要是全報廢了，到時候又要去一趟春秋堂。
看她狐疑又不安的神情，姜空嘴角揚起一絲壞笑，說道：
「你我打個賭怎麼樣？
我要是練成丹你叫我十聲姜空哥哥，什麼時候叫由我決定。
我若是練不成，你當我侍女的時間可以縮短一半。
你意下如何。」
「姜空哥哥？」
穆婉默念一遍，臉微微泛紅，美眸之中透著一絲慍怒。
這廝居然敢輕薄她，就算是蒼星道院都沒有人敢對她這樣。
但是後面的那個條件太誘人了，想一想要跟在這樣一個人後面當一年的侍女。
作為蒼星道院天之驕女的她，這簡直是侮辱她的高傲。
「行，我就不信你個連野路子都算不上的毛小子還能給我玩出什麼花來。
給你七天，這七天本姑娘就在這裡看著你。」
穆婉輕躍到一邊的石桌上盤坐下來，一動不動的打量著他。
「一言為定。」
姜空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
之所以要煉丹，是因為九死丹神訣不僅僅是一門功法，也是一門煉丹術！
作為功法時候煉的乃是人，作為煉丹術時候煉的乃是靈藥，心法一樣，而對象不同罷了。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丹神鼎擁有著一種力量，這種力量似乎讓他對於丹藥理解遠超常人。
這個發現，還是在他見識到那些丹方，腦海之中瞬間明悟的時候。
既然自己能夠煉丹，為何要求於他人呢？
一句句口訣湧現在心頭之上。
姜空微微伸出手平舉著，雙目閉上感受著體內的真氣流動。
煉丹之法，必先聚火。
以真氣引丹神鼎中不滅火，再將此火穩定的為自己所用，通過真氣控制火焰的強度。
尋常的煉丹師都要修行一門聚火的武學，不過姜空並不需要。
其體內的不滅火是最好的東西。
他的呼吸開始有節奏的進行著，隨著真氣的緩緩流動，手心出現了一個熱流旋渦。
穆婉美眸之中露出一絲訝異之色，這小子的一舉一動看上去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她也曾見過藥師煉丹，其中聚火的過程與姜空現在如出一轍。
這一幕持續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
「難道這小子真能聚火？」
穆婉輕聲呢喃道，有點微微的愣神。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還是被姜空聽到了。
姜空突然一笑，雙目睜開，看向她說道：
「自然。」m.
話語一落，其掌心突起一道火焰，赤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紅芒之中透著極高的溫度。
「聚火！」
穆婉徹底怔住了，沉聲問道：
「這是你第一次聚火嗎？」
姜空點點頭，淡淡道：
「是的，原本我以為這過程很簡單，沒有想到有點難。
我嘗試了好幾次，結果都失敗了。
以真氣作引子，以經脈作為路，稍稍不慎火焰就會中斷，我足足試了五次才成功。」
「五次！」
穆婉內心翻起驚濤駭浪。
第一次聚火五次就已經聚成，這是何等的天賦！
以她認知之中，丹靈殿的第一天才白星夜當時第一次聚火的時候足足試了五十多次。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被丹靈殿各個長老競相爭奪。
而且據說年僅十八歲的他，現在已經成為蒼星道院歷史上最年輕的玄階藥師。
姜空的五次聚火，這直接將白星夜的時間縮短到了十分之一！
「只可惜我現在只能掌控兩條經脈，無法用第三條經脈引出不滅火。」
他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話說道。
打通的經脈越多，對於火焰強度的掌控就越為精細。
一條經脈可以控制三種強度的火焰，兩條經脈能夠控制六種強度，以此類推。
一些強大的丹藥對於火焰強度的把控極高，什麼時候用什麼強度要求也很是苛刻。
所以這也是藥師強大的硬性指標，想要步入玄階藥師，必須要打通十條經脈。
十條經脈已經能夠調控絕大部分玄階丹藥需要一些強度的火焰了。
而像姜空這樣第一次就已經打通兩條經脈聚火的少之甚少。
當初白星夜也只有打通一條罷了。
但是他還不滿足，這說出去，那些丹靈殿的老藥師恐怕想要砍人了。
很多玄階丹師第一次別說聚火了，經脈都沒打通。
不過聚火也只是第一步罷了，煉製丹藥後面還有煉藥、融葯、凝丹、淬鍊四步。
姜空沒有動用五種毒藥進行煉製黑毒丹，而是先拿出一部分的草藥。
這些草藥是煉製一門黃階下品丹藥靈脈丹的原材料。
靈脈丹一是可以好上手，二是一旦煉製出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是很有幫助。
現在他的境界低微，急需要丹藥來提升自己的境界。
「你不用鼎爐嗎？」
穆婉突然道，她看了半天才發現，姜空連鼎爐都沒有準備。
「自然有了。」
姜空手一招，心念一動，只見手掌上真氣匯聚，真氣化黑風所過慢慢匯聚成形。
不一會兒，一個小小的黑色丹神鼎出現在手上。
這個丹神鼎不是他體內的那一尊，而是單純是用九死丹神訣凝聚出來的外鼎。
內鼎乃是鎮壓丹田之地所在，至關重要，是不能引出來的。
不過內鼎外鼎都有聯繫，內鼎越強，外鼎也會變得越強。
「真氣化鼎！」
唰！
穆婉直接站起來，一臉驚容，雙目直勾勾望著姜空，像是見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反應嚇得姜空也是一驚，連忙問道：
「怎麼了？」
怎麼了？
她眼皮子一抽，忍不住再次開口了。
「你真的是第一次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