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符和劍
跟著少女來到二樓，她微微躬身行禮後退回樓下繼續看店，秦語微微側目，感覺這少女的家傳禮儀很好。
收回目光，他仔細打量二樓，二樓和樓下完全不同，這裡是一排過的房間，少女帶他來到第一間，這裡看起來就像一間書房，不過隔壁還有幾間房間，那裡才是住人的地方。
房間左右都是書架，上面放著一排排整齊的書，有看起來古香古色的裝線書，也有看起來很新的現代書，並沒有特別分開，都混雜著放在一起。
前面是一扇很大的窗戶，應該說整面牆都是透明的玻璃，能夠看到外面的風景。
窗前放著一張古樸的大木桌，一個銀髮老太太正坐在那裡，說是老太太，其實她更像是中年貴婦，皮膚保養的很好，沒有一點老人斑，除了眼角的魚尾紋有著明顯外，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讓人看不出她的年齡。
看到秦語進來，老太太上下打量他，炯炯有神的眼中蘊含的莫名意味讓秦語菊花一緊，有種不妙的預感。
「秦老頭沒有教你冥想術？」老太太開口，聲音意外的沙啞，聽起來有點刺耳。
「沒有。」秦語回答的很乾脆，如果不是昨天「得到」洛河鬼書，他還什麼都不懂，更別談什麼冥想術了，爺爺和父親似乎有意不讓他接觸這方面的事，原因不明。
「哼，浪費！這麼好的天賦白瞎了這麼多年！」老太太似乎很生氣，語氣中有不解，有怒其不爭，也有深深的埋怨。
「呃……」秦語不知道該不該附和，畢竟他現在的小命還捏在別人手裡，但是跟著一起討伐爺爺似乎也不太妙，他聽出了這位老太太和爺爺的關係似乎不簡單，老一輩的恩怨情仇……
「非要惹出事才臨時抱佛腳，哼！」老太太語氣不善，卻不是針對秦語，她銳利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秦語的眼睛，讓他感覺一陣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幾乎讓他感覺窒息。
「告訴我，你是想變強還是想繼續這麼安穩下去？」老太太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一把將秦語的內心破開，血淋淋的展現出來，讓他無處可逃，只能直面自己的內心。
變強？還是像以前一樣裝作不知道鬼和屍的存在，繼續庸庸碌碌的生活下去，結婚生子工作買房一輩子？
他終於理解爺爺讓他選自己搞定和讓別人搞定是什麼意思，是讓他做出一個自己的選擇嗎？
不到一秒，或許說絲毫沒有猶豫，秦語堅定的眼神已經回視老太太，沒有絲毫避讓「變強。」
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繼續逼問「為什麼想變強？」
「為什麼？」秦語一愣，有點不解「變強還需要理由嗎？」
老太太明顯被他的話驚到了，沉默片刻才哈哈大笑，聲音如同烏鴉在嘎嘎怪叫「說得好，這是我見過最單純的理由！就像吃飯喝水呼吸，因為需要，所以需要，真是最直接的需求關係！」
她原本以為他會像普通人一樣說什麼為了家人為了自由什麼的，沒想到他更簡單直接粗暴，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她很滿意。
「現在有三種方法可以解決你現在的情況，第一，我給你一些威力強大的道符，可以讓你直接秒殺現在盯上你的鬼，第二，我給你一些威力一般的符，你需要經歷生死戰鬥才有可能殺死鬼，第三，我直接出手幫你解決這些鬼，那麼，你要選哪個？」
這三個？很明顯嘛，剛剛說了想變強，現在當然是選擇………
「第一個！」秦語非常直接的選擇第一個。
喂，小夥子你不按套路出牌啊，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選擇第一種嗎？
老太太不置可否，只是依舊盯著秦語，聲音沙啞問「為什麼？」
「首先第三個我是不可能選的，因為那樣的話我連見識一下惡鬼的手段的機會都沒有，第二個太白痴了，現在我可是一點修為能力都沒有，就這樣就想著和鬼怪拚命什麼的，不是變強而是找虐，我這個人對找虐沒有什麼興趣。」
頓了一下，秦語繼續道「至於第一個，我有強大的道符，可以先和鬼周旋，等事態脫離掌控時再一把解決戰鬥，即可以觀察鬼怪的能力，又能擁有掌控局勢的力量，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最適合不過。」
「真是個有趣的小鬼，你的判斷和決定很正確。」老太太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是十張頂階道符，其中四張誅邪退避符，這是防禦符，貼在身上，只要符力沒有用完，鬼就傷不了你，六張誅鬼陽雷符，攻擊符，用的時候直接扔向鬼的方向就行，它會自動追蹤陰氣。」老太太拿出一個檀木盒子和一把桃木短劍遞給秦語。
「省著點用，六張誅鬼陽雷符只能誅殺六隻鬼，這桃木道劍能夠對鬼造成一定的傷害，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老太太揮了揮手，直接趕人。
微微躬身，秦語認真的行了一個大禮，轉身離開，老太太沒有提報酬的事，可能是因為爺爺的關係，不過按照下面的道符價格，這道符價值高得嚇人，秦語也付不起。
「第八洛河鬼書的傳人嗎，聽說十年前出了一件大事，秦老頭決定不再傳下去，現在是怎麼回事？」看著秦語消失在樓梯間的背影，唐芢老太太眼中有著思索。
桃木道劍很短，只有十幾厘米，刃口並不鋒利，能夠藏在袖子里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
回學校的路上，秦語看了看手錶，還有十分鐘到六點，回學校需要二十分鐘，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略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秦語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倦，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快，讓他措手不及，3而且昨晚他沒睡好，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差，整個人昏昏欲睡，想到今晚還要鏖戰到天亮，他就感覺人生暗淡。
輕輕撫摸著檀木盒，聞著淡淡的檀木香味，秦語心中放鬆了許多，至少，他拿到了一點保平安的資本，面對鬼怪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