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這缺個園丁
……
褪去一身的血污,清晨美得如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精緻的五官,小巧的嘴唇。
但叫醒她的不是王子,而是噩夢。
猛的睜開眼,她直勾勾的看著高高的吊頂,久久沒能回神。
「醒了?」
清晨驚悚的坐起身,恐懼的看著床旁的季雲琛。
季雲琛對著她澄清的雙目,那雙眼眸過分純凈,只是一眼,就能洗凈人心。
「你好,我叫季雲琛,一個星期前是我撞了你,也是我救了你。」
「一個星期?」
「對,你睡了整整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
清晨回想起那晚的事,她被車撞后拚命的爬,在昏死的時候,她的手指好像穿過了十字路口的界限。她得救了嗎?她自由了嗎?她的傷呢?用了七天的時間恢復嗎?那她的秘密是不是被眼前這個叫季雲琛的男人知道了?
「你叫什麼?」季雲琛淡淡的問。
清晨滿臉的謹慎,小聲道:「清晨。」
「姓清?清澈的清?」
清晨點了點頭。
人如其名,如水如荼。
不過季雲琛並沒有多大興緻,他感興趣的是:「清小姐,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冒昧,但還是要問一下。你……是個什麼東西?」
東西?
這兩個字讓清晨厭惡的蹙起眉。
「我是人。」
「人?」
季雲琛向床頭柜上的花瓶伸出手,從裡面的茶花枝上折下一個的花苞,然後靠近她。
清晨驚慌的向後躲。
季雲琛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拽住她的手臂,拉住她的身體,強行將花苞插在的左耳上。
瞬時,那晚的景象再現。
那朵小小的花苞開始慢慢的生長,慢慢的開放,好似活了一般,花瓣層層疊疊的展開,規規整整的排列,每一片都是那麼飽滿,嬌嫩,鮮紅,跟她白皙的肌膚成了鮮明的對比,將她的面容襯托的愈加美麗,而散發出來的香氣好似罌粟,讓人控制不住的著迷。
季雲琛深邃的雙目已經看呆了。
他猛的回神,言語刻薄:「還敢說你是人?人是不會有這種能力的。」
清晨用力甩開他的手,將耳朵上的花丟在地上。
她穩定著自己的情緒,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誰說人不會有這種能力?人在遭到某種輻射,某種刺激,或是某種不可描述的狀況,就會改變身體的細胞組織,會讓人的身體出現異變,雖然科學上還沒有辦法證實這些奇怪的事,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那照你這麼說,你是因為受到了某種不可描述的狀況,才會變成這樣?」
「……」清晨突然語塞。
「看來你是天生的。」真是個單純的女人。
清晨緊張的雙手攥在一起。
她很清楚,被人知道她的異常,會有多麼慘不忍睹的後果。
季雲琛觀察著她的舉動,故意說道:「像你這種天生擁有異常能力的人,我們人類通常都會用兩個字來形容。」
清晨的面色瞬間慘白。
她的耳邊響起了那個可怕的聲音,在不停的重複著:「怪物……怪物……你這個怪物……」
語言是種暴力,能輕易的傷透人心。
季雲琛緩緩開啟雙唇。
清晨窒息的閉合雙目。
季雲琛低聲吐出兩個字:「特殊。」
清晨驚訝的睜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她。
季雲琛彎腰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花,把玩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像你這種殺傷性不足,觀賞性卻十足的特殊人類,還挺有意思的,正好我這裡缺個園丁。」
「園丁?」
「對。」
「我才不是園丁,我也不想……」
「叩、叩、叩。」
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清晨的話。
「阿琛,是我。」
季雲琛聽到門外的聲音,笑容盡退,面容冷冽。
他突然如黑化的魔鬼一般看著清晨,猛然起身,一步踏上床,將她壓在身下。
「麻煩的人來了,配合我一下。」他低聲命令。
「配合?你想幹什麼?你唔……」
清晨的雙唇突然被他的吻封住。
她瞪大雙目,慌忙的掙扎,但是他的吻卻如野獸一般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