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霸道的要求
「額。。買著買著就這麼多了,你怎麼起來了,還燒嗎?」程小谷走過來手很自然的撫上炎翼謙的額頭探溫度。
「是退了點,你再去躺一會,我先忙」程小谷說完站在炎翼謙身後開始推著炎翼謙走。
「呵,好好好,再睡」炎翼謙心滿意足的仍由程小谷推著他走。這種感覺真像兩對小夫妻。
炎翼謙一躺下還是睡著了,身體實在是累,等到他再次醒來,程小谷的粥都煲好了保溫著,她則睡在客廳沙發里。
再看看外面的天空開始的露白,晨曦了。
炎翼謙回屋內拿著毛毯給程小谷蓋上,撫摸著她熟睡的小臉,在額頭輕輕一吻,經過一夜出汗,他現在已經覺得輕鬆多了,則進了浴室清洗一下。
當炎翼謙洗完圍著下身出來后,單手真的很不方便,擦拭著頭髮都要慢慢來,突然手上的毛巾被人拿走。
耳邊響起了程小谷剛睡醒的聲音:「我來吧」
為了程小谷方便,炎翼謙坐在沙發上。
「剛發完燒就洗頭,重燒怎麼辦」程小谷帶點指責。
「沒事,咳。。咳。。。」炎翼謙帶點鼻音和咳嗽。
「吹風筒呢?」程小谷瞪了炎翼謙一眼,炎翼謙起身走到浴室,程小谷跟了過去。
程小谷看到了炎翼謙背後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從肩膀到臀部上方,可以想象當時的傷口是多嚴重。
雖然有了親密接觸,但她基本沒看過他的背。
程小谷忍不住伸手撫摸那傷口:「疼嗎?」
「當時的話,就疼」,就是第一次遇到程小谷那天受傷的。
「怎麼受傷的?」程小谷接過炎翼謙手裡的吹風筒。
「出了車禍」現在的炎翼謙能輕描淡寫的說出這道傷疤的緣由,卻不知道他用了幾年時間才從傷痛走出來。
炎翼謙父母親死於一場謀殺,那時的他才18歲,程小谷12歲,離那場謀殺已經10年了。
在母親臨死前拚命讓他快跑,讓他要活下去,就在他絕望時,程小谷出現了。
「嗯」程小谷讓炎翼謙坐在她站著吹,輕撩著炎翼謙柔順的頭髮。
「在你床頭看了那張合照,你媽媽是個好看的人」程小谷也是昨天才發現,一家人幸福的笑著。
「嗯,她走了」炎翼謙從小就很依賴媽媽,對於她去世的結果,一直接受不了。
「對不起」程小谷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10年了」,炎翼謙很少提起這事,為什麼今天會說,因為她是程小谷,也是在那天降臨的天使。
「嗯」程小谷突然沉默了起來,她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大男孩,滿身是傷,睜開眼跟她說:「救我,救。。我,我想活下去。」
即使滿臉是血模糊了他的容貌,但那雙對生命渴望的眼神讓他她永遠忘不了。
炎翼謙突然覺得自己手背滴著眼淚,程小谷在哭,她為什麼哭?
「為什麼哭?」炎翼謙沒有抬頭,盯著手背里幾滴眼淚。
「我突然想起幾年前,我曾救過的一個男孩,雖然血將他的樣貌模糊起來,我看不清,但我記得他的那雙渴望的眼睛」,程小谷擦著眼淚,她每每想起,心裡都泛著心疼,這種心疼都會讓她落淚。
「嗯?然後呢?」炎翼謙看著手背的眼淚順著輪廓緩緩向下滑,原來她還記得啊,但卻沒看清他的模樣。
「我扯了衣服先幫他包紮傷口,但當時那裡的路況很少有車過來,我背著他去找車,但是當我將他放下休息時,去找車,好不容易找了連三輪車回來他不見了」程小谷當時滿滿的失落,在周圍找了很久,那陣子還一直關注新聞,看有沒有報道傷亡的情況。
「呵,你真夠粗心,怎麼能丟下他」是啊,怎能丟下他。
「是,我一直譴責自己,也不知道那個男孩現在過得怎麼樣」程小谷說完又開始落淚,這幾年一直因為這事她常常很愧疚。
「呵,傻,你做得夠多了,不要自責」炎翼謙站起身抱著程小谷,那時候也幸好她帶他出來,才被家裡人接到。
這幾年不是沒想過找她,可是他膽小到怕她嫌棄他,每每只能拿著她那時落下的學生證解思愁。
程小谷,看到名字的時候,炎翼謙就默默將這名字牢記在心。
那雙清澈的眼睛,還是跟現在一樣,沒變,善良的人值得他去厚愛,此生。
「很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跟他說抱歉,當時沒看好他」程小谷的鼻涕都抹到炎翼謙的肩膀上了。
「很好」炎翼謙心疼吻著秀髮,炎翼謙很想跟程小谷說我就是那個男孩啊,但他想培養好感情基礎再談談,免得嚇跑他的小白兔。
程小谷專註著傷心,沒有聽清炎翼謙的話,等程小谷哭完,也才想起她煲的粥還在保溫,直接跑到廚房去裝粥去了。
炎翼謙無奈搖搖頭,這傢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則進房套了衣服。
出來程小谷已經擺好坐在餐桌上等他了。
「你看,你在我多方便」炎翼謙又開始在打主意了。
「少來」程小谷才懶得理他,她過來已經很對得起良心了。
炎翼謙也許是真的是餓了,昨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一碗還不夠,程小谷幫他裝了一碗又一碗。
第二碗,還是不不夠
第三碗。還是不夠
第四碗,還可以在吃一碗
第五碗,差不多了
最後還是吃得乾乾淨淨,連程小谷吃剩的半碗都讓他給吃了。
炎翼謙滿足摸摸肚子,以前除了他媽煮的東西能讓他吃得滿足,現在就是程小谷了。
炎翼謙起身走到正在洗碗的程小谷身後,從背後抱著她。
這種場景他想了無數次,一屋、兩人、三餐、四季。
「你住下來吧」,炎翼謙語氣裡帶點乞求,他是真的很渴望。
「不行」程小谷果斷回絕了,她怎麼能隨便就住過來,什麼身份?
「程小谷,我們在一起吧」,炎翼謙想好了
程小谷在洗的盤子滑了一下,掉入洗碗池裡,她沒聽錯?他在跟她表白?
「嗯?不回答就當你默認了」炎翼謙在程小谷耳邊調侃著。
「不不不,你在說什麼?」程小谷轉身看著炎翼謙。
炎翼謙俯下身輕輕親了程小谷一下,她這樣子真的很可口,讓他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