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登徒浪子
就在幾人談話間,站在另一邊的朱雀卻是很少說話,想她那一向嬌媚而傲氣的面容,可不知為何,這時卻帶幾分黯然失色,竟然是沒有了以往那種凜然果決的氣息。在她平靜的外表下,也難以掩藏一股憂心之色浮現於臉龐。
此刻,一向觀察入微的青龍發現了朱雀的不對勁,隨即問道:「朱雀,你沒事吧!」
「我沒事」朱雀冷冷一答,她把頭扭向別處去,兩手背在後背,繼而轉過身,望向了遠方
朱雀今日的異常,就連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有所發覺,想是大概心情不好吧!這種事,他們也管不了,於是都自顧自的繼續聊起了天兒。
青龍聽到朱雀的回答后,沒有再問些什麼,只是心裡覺得自從彌荒森林一役后,她就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了,時常是沉默不言,像是心裡裝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她鬱鬱寡歡。不管怎樣,青龍還是做好分內的事吧!這個人的私事還是自己處理的才好,外人插手反倒徒增添亂。
微風漸起,朱雀青絲飛揚,臨風而立,一襲朱紅衣衫在那山頭上尤顯紅艷,更是眾人中的一道亮麗景色。
朱雀抬眼望向那高聳入雲的雲華山,巍峨險峻得似乎難以攀臨。那個人,她心裡住著的人,就在那山上,也不知他現在過得怎樣,有沒有想起過她。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也許,他已把她忘記了吧!畢竟,她是個惡跡昭著的妖女,怎能會讓他產生一絲好感?這樣也好,反正以後都不可能有交際,有的只是對立和仇恨!
今日,他們就要見面了,正與邪兩方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朱雀心裡縱然有千萬個不願意,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只是,她很擔心他,擔心他的安危和處境,只希望他能逃過這一劫,朱雀越想越心神不寧,以至於動了惻隱之心,料想她與他不過是幾次的相逢而已,怎奈一顆心就此淪陷下去,難以自拔。
這時候,正當朱雀怔怔出神之時,她不知道的是,在那山頭上的另一邊,有一雙淫邪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那人不是袁廣又是誰?
打從朱雀這一來,袁廣只見眼前的女子楚腰衛鬢,仙姿佚貌,於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到了朱雀身上,目光更是在她的腰身上下游移著,心裡連連暗嘆道,真乃天生尤物,讓人慾罷不能!
想那袁廣一向是喜好女色,一見到朱雀這等絕艷之女子,自然是忍不住心中動了邪念。
這一刻,朱雀傷感失落的情緒漸漸有所好轉,不經意間,她瞥見了袁廣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目光邪惡。隨即,朱雀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射向了對面的袁廣。那袁廣見狀,立刻如遭受電擊,身體竟顫動了一下,面對著這尷尬的一幕,袁廣只得厚著臉皮向著朱雀點了點頭,「嘿嘿」的乾笑幾聲。
朱雀只看那袁廣長著一張醜陋的面貌,賊眉鼠眼,一臉的姦邪之色顯露無疑,讓人頓生憎厭,一看就是心術不正之人。她自然知道袁廣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朱雀恢復了以往她那妖媚面容,向著袁廣使了一個魅惑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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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讓人浮想聯翩。而對面的袁廣,一看之下,更是心花怒放,意亂情迷。
他那裡知道,朱雀嬌媚動人的外表下,實則殺機暗藏,恨不得要把袁廣一刀給宰了,只是這大局當前,朱雀暫且先行放他一馬。
這會兒,山頭上眾人中的神秘男人對青龍說道:「這時間已過了好一會兒,為何不見北野教主前來,不知他幾時才能到?」
「噢」青龍應了一聲,回道:「還請諸位稍安勿躁,我教教主說了,只等著攻上雲華山那刻起,他必然會到來,你們就放心吧!」
「原來如此!」神秘男人微有思索,輕點著頭說道。
隨著,雷霆谷這邊的幾人聽后,都是面有疑色,但不知那北野墨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葯,非要等大戰在即,他才能現身。雖是如此,他們也不便再多問,反正天暝聖教大批勢力已到,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又再想那北野墨乃是一教之主,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自然也要擺擺架子什麼的。
於是,神秘男人為了能夠儘快攻上山,而山上的情況還不太了解,便是派出了關宏盛與袁廣師徒二人,前去打探一番,以作攻山的準備。
關宏盛與袁廣二人,不多時就來到一處山腰上,兩人一起遠望那白雲縹緲的雲華山頂,不時還有著紫色霞光衝天彌散,恍若仙境。
兩人這時談起了話來,那袁廣一臉的淫魄,邪惡地道:「師父,你注意到那叫朱雀的女子沒有,可真是美得不像話,人間尤物啊!現在想想直讓人心臟狂跳。」
關宏盛一聽,不免嗤之以鼻,還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事,原來是這徒弟又想拈花惹草了。關宏盛冷道:「哼!你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
袁廣本想著趁此機會給他師父提一下的,興許還能幫助他抱得美人歸,可沒想到他這師父倒變得很是不屑起來。雖是如此,袁廣還是擺出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呵呵」地笑道:「師父,徒兒的心思,您自然知曉,我就不多表明了。」
他說完后,隨即又是自言自語一番,感嘆道:「哎多美的人啊!要是能一親芳澤,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願吶」
關宏盛如今才見識到,他這弟子的臉皮之厚,無人能及啊!針都扎不透的。他「嘿嘿」一笑,對其說道:「想那朱雀在江湖中頗有名氣,據說還是北野墨身邊的大紅人,身份地位自不必說,那種眼高於頂的女人,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袁廣這一聽,顯得就不大高興了,他有些不悅地道:「師父,瞧您說的弟子倒是覺得那朱雀姑娘好像對我有意思,說不定已經對我芳心暗許了。」
關宏盛眼見著袁廣不聽勸告,看著他那醜臉一副迷醉不可自拔的樣子,不禁覺得好氣又好笑,道:「廣兒啊!你也不瞧瞧你那樣兒,給人家提鞋還差不多。」
他伸出一隻手指向袁廣,又道:「為師可告訴你!少去招惹那女人,她既是聖教四大聖使之一,必定有過人之處,功法修為自然也不弱。你到時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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殃,可別怪為師沒有提醒過你。」
袁廣聞言,仍是不聽勸告,他解釋著道:「師父您不是因為人家有個聖使的身份嘛!沒啥大不了的,弟子倒不這麼認為。」
他繼續道:「就在剛才剛才她看我的時候,那笑得是風情萬種啊!弟子能從她眼中看出,她肯定對我有意思,不然怎麼會對我笑呢?現在想想真是回味無窮」說罷袁廣「嘿嘿」地笑出了聲。
這時,關宏盛冷眼嘲諷道:「廣兒,你還真是自信吶!你且說說看你有什麼資格配得上人家。」
袁廣聽后,想了想,隨即眼中閃出了光彩,他高興地道:「師父,就憑我是黑木壇的壇主,這下與她身份平等了吧!」
關宏盛老臉一黑,差點被他這蠢徒弟給氣到了,也不知那朱雀是用了什麼妖法,竟讓袁廣如此鬼迷心竅,連智商也下滑了。
關宏盛有些惱怒,斥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不聽我言,到時只怕你連後悔都來不及,為師一向識人無數,豈能會看錯?那朱雀是個狠辣女人,就是連為師也要敬她三分,你真是膽大包天。」
面對關宏盛的呵斥,袁廣知道他師父應該是生氣了,便不敢再多言,只得道:「行行行師父!您說得是,我不招惹她就是了。」
袁廣連著嘆息幾聲,臉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他雖是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哪能輕易的放棄,於是只得等往後另做打算,繼續做他春秋大夢。
這會兒,關宏盛與袁廣兩人在山腰上站立了許久,忽然從雲霧中飛下一隻通身紅色的奇鳥,在太陽的光輝下顯得格外耀目,亮麗姣美,原來,那隻奇鳥是先前出現過的勝嬰之鳥。
只見那隻勝嬰鳥拍打著翅膀,很快的就飛到了關宏盛的手中。隨即,關宏盛從勝嬰鳥喙中取下一隻竹筒,打開指頭長短的竹筒從中扯出一小塊布條。
關宏盛看了一眼布條上的內容,立刻把它揉成了一團塞進了胸前的衣物中。袁廣在一旁看著,笑嘻嘻地問道:「師父,裡面說的是什麼?」
關宏盛扭頭看向袁廣,板著一張臉沒好氣地道:「裡面寫的什麼,你就不必知道,等下你只需要跟著為師殺上山去就是了。」
袁廣聽著關宏盛這一說,便是小聲地嘀咕道:「不說就不說唄!我才懶得知道」
「你說什麼?」關宏盛瞧見袁廣的神情不對,於是厲聲問道。
袁廣嚇得一個激靈,趕緊道:「沒沒什麼,師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爾後,關宏盛轉過了身,他望著手中的勝嬰鳥,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嘿嘿」地笑著道:「你這小東西,不愧是靈鳥,看來老夫這些年來沒有白養你,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他說完后,那勝嬰鳥就像是能聽得懂人言,便是用彎曲的喙輕啄了幾下關宏盛的手掌,發出了鹿鳴般的叫聲,然後拍打了幾下翅膀,向著遠處飛去,不見了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