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仙門 第2章 就地被格殺

笑眯眯地送走獄頭之後，秦玉趕緊給宇文嘯吃下獄頭暗下給的果子。

也就是片刻的時間，宇文嘯的臉色就好了一些，身體抖得也沒那麼厲害了。

尤其是額頭的黑印已在漸漸中淡了下去，情況在緩緩中得到了好轉。

老毛病了，每次難受的時候，宇文嘯的額頭總會出現一個黑印。

小的時候比較小，先是針眼那麼大，再後來芝麻粒那麼大，前幾年有豆粒那麼大，而且黑印也不明顯。但是自從宇文嘯跟隨童光澤修行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大了，而且越來越清晰。自然每次發作他也是越來越難受，好像靈魂生生被抽走，全身都會虛脫，而且感覺還很真實。

「公子，你怎麼樣了？」

秦玉扶起意識逐漸清晰的宇文嘯，趕緊用袖子幫忙擦掉宇文嘯額頭的豆粒汗珠。

「我沒事了！」

宇文嘯眼前的情景逐漸清晰，剛才的某一時刻他竟然失明了，好像什麼也看不到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秦玉微笑著說道，但是眼圈中卻帶有眼淚。

秦玉雖然是伴讀書童，但是宇文嘯從來就沒有拿他當下人看待。兩人感情很好，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尤其是宇文嘯和家人鬧掰了之後，也就是秦玉整天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了。

「傻瓜，你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的！」

宇文嘯艱難地坐起來，拍了拍秦玉的肩膀，擦去秦玉的眼淚，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一個問題，「秦玉，我記得我們身邊的果子都吃完了，你這是從哪兒找來的果子？而且我覺得效果非常明顯，比以前的情況好了太多。以前我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坐起來的，哪兒來的？」

秦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近乎自責赧顏的語氣說道：「公子，對不起，沒經過你的允許，秦玉私做主張把老爺給童仙師的的東西送給了獄頭，換來了這顆果子，秦玉知錯了！」

宇文嘯微微一笑，再次拍了拍秦玉的肩膀，「你有什麼錯？要不是你的自作主張，估計現在我早就一命嗚呼了！現在我們在這裡也送不出去，大不了下次我們再多送點就是了！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下人，從今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了，別再叫什麼公子好了！」

「不……這不行……不行……公子……」

秦玉害怕得話都說不成句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認罪。

他以為宇文嘯這是要趕他走的意思。

他家中還有一位老奶奶和一個小妹妹，可都指望著他養活呢。

秦玉一小就父母雙亡，兄妹倆有老奶奶帶著。

後來為了給老奶奶治病，他才把自個兒賣給了宇文家的。

「秦玉，你誤會了！」宇文嘯把跪在地上一直磕頭認罪的秦玉拉起來，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泥土，近乎語重心長地說道：「說實話，我剛才好像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覺得好多事情還是在活著的時候辦妥了比較好。你也知道從小我們就在一塊玩笑哭樂，我也從來沒把你當成下人對待，把你當成兄弟這一直都是我的一個願望，我可不想在我死的那天後悔！」

「這……」

秦玉好像夢中一般，一臉懵逼地在那兒站著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什麼這……就這麼定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公子，你也不再是我的書童，我們是真兄弟！」宇文嘯猛烈咳嗽了一聲，覺得胸中有一團火在燃燒，雖然難受但也可以承受。

「李猴子，那兩個人在哪兒？」

宇文嘯和秦玉在天牢里正在說著話，突然聽到外面震天響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像還伴隨著噪雜吵鬧怒罵，應該不是一個人，好幾個人的嚷嚷聲音。

「這位師兄，哪兩個人？」獄頭莫名其妙的聲音。

「就是趙嶺的兩個門人，李猴子再裝糊塗我砍了你！」

隨著推推嚷嚷地聲音，宇文嘯就看到了四五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位白面書生，說話的應該是他的跟班，怒氣沖沖地正在惱怒著獄頭，顯然他們要找的人就是宇文嘯他倆。

「就是他們兩個！」

獄頭顫巍巍的聲音說道，好像他很害怕似的，尤其是那個白面書生他都沒敢抬頭去看。

「上面有令，叛徒趙嶺的門徒一律格殺！」說話的這個人氣勢凌人，回頭沖著旁邊兩個人喊道，「師弟把他們兩個揪出來就地正法給師叔報仇，也是我們盡了一點弟子綿延之力！」

「啊……這……你……你們……」

獄頭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正在不知怎麼辦的情況下，臉上就火燒了起來。

被氣勢凌人的那位一巴掌打得就地團團轉轉，眼前更是直冒星光。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看門弟子，也敢膽大包天來管我們執法隊的事情！」

嗓門高得離譜的凌人這位怒目圓睜，獄頭的話好像觸了他家公子白面書生的眉頭。

他更明白獄頭支吾的意思，那是要上頭的指令呢，但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他們怎麼會搭理這個年後可能就要被趕出聖元宮的入室弟子，凡是做這等活計的人都是一個下場被趕走。

「我們是冤枉的！」秦玉急忙站在了宇文嘯的身邊，擋住了高嗓門的兩個師弟，「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趙嶺的門人，我家公子只是童光澤的一個學生，根本談不上徒弟，不是門人！」

「少廢話，學生也是弟子門人！」高嗓門的這位再次沖兩位跟班喊道，「就地格殺！」

「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將我們就地格殺？」宇文嘯推開面前的秦玉厲聲責問。

「我們是什麼人？」高嗓門趾高氣揚帶有蔑視的口吻說道，「我們是執法堂的人，對於你們有生殺大權，兩個學道弟子殺了就是殺了，有什麼好介紹的？你們還不夠資格要指令！」

白面書生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的雙眼中卻充滿了怒火，尤其是看到宇文嘯和秦玉兩個直直地站在那兒看他時，他更是怒火中燒似蓋是仇人，幾欲有拍死宇文嘯的衝動。

兩名弟子聽到命令猶豫片刻，但看到白面書生的冷峻時，他們彼此看了看還是下定了決心死就死了，他們手中的寶劍幾乎是同時出鞘，帶著層層殺氣一人砍向了宇文嘯的脖子，一人砍向了秦玉的脖子，宇文嘯他們兩個身上可都有鎖鏈，根本就無法躲避只能站在那兒等死。

高嗓門的這位看到這一幕，眼睛中放出了光芒，好像他心中的怒氣總算可以出一點點了。

「咣當……咣當……」

鼓足勇氣殺人的兩名弟子，他們各自手中的寶劍好像砍到了堅硬的鐵石之上，一股麻麻的疼痛幾乎瞬間讓他們手中寶劍脫手而出，兩道猶如實質化的三寸細長劍芒擋在了劍刃上。

「劍氣之刃？」

高嗓門的這位幾乎和那兩名跟班弟子是一樣的表情，白面書生竟然徒手使出了劍刃。

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都聽說眼前的白面書生閉關了一個月在衝刺更高境界，沒想到他竟然衝到了徒手使出劍刃的境界，更是遠遠地把他們甩在了後面，自此之後他們就不再是一個天地上的人了。

聖元宮劍法大致分成五大境界，劍氣，劍虹，劍胚，劍心，飛劍。

劍氣分成九重，三到六重修行者只能以劍為載體散發簡單的劍氣，而且不會超過身體十丈的距離，威力也很小。七重過後修行者方可徒手散發出強大的劍氣，距離在十丈二十丈三十丈距離不等，而且這時候的劍氣能夠幻化成劍的形狀，也就是高嗓門口中所謂的劍刃。

劍刃猶如實質化的堅硬物質，因此又被稱之為劍氣之刃。

白面書生既然可以徒手使出劍刃，至少說明他的劍法修行達到了劍氣七重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