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人心謀算,終極大殺器
第七百三十三章人心謀算,終極大殺器
王宇命里犯老頭。
從穿越至今,一直被一群壞老頭坑來坑去,因此,王宇給自己安排的暗手也是武技奇高的——老頭。
段伯那位傲嬌的老人家自從天香樓事件之後,已經拿著王氏族譜副本去了月牙嶺,準備在王正道墓前稟報王宇的所作所為,這位腦子有些中二的老人家,王宇是指望不上了。
能夠作為王宇後手的老頭自然也就剩下了魯國公王岱岩時代遺留下來的「馬夫」焦大,一個嗜酒、忠誠,卻武力值奇高的老人家。
王宇抓劉胤佶自然是為了直搗敵首以及自保,可在王宇準備發動攻擊時,徐斌這個玉虛宮侍衛統領就已經被王宇盯上了。
王宇根本不必去分辨李憲說的是真是假,只要劉祁鎮死了,而作為劉祁鎮最信任的侍衛統領在第一時間投效了劉胤佶這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劉祁鎮是否已經駕崩,洛清川在李憲被王宇拿下之後就派了人去核實,但王宇覺得,大可不必。
士兵們頭上的白巾,劉胤佶倒行逆施攻打逍遙侯府的舉動,都足以說明劉祁鎮出事了。
為此,王宇不僅要把劉祁鎮置於自己的掌控,以策萬全,也要把徐斌拿下,作為審訊的人證。
哪一記散發著璀璨光華的「一陽指」是劍氣,同時也是掩蓋,掩蓋的是那道真氣中最實質殺傷的一枚銀針。
徐斌倉皇間躲過了王宇版的「一陽指」攻擊,卻落入了焦大的攻擊範圍。焦大蒼老的身形閃過,旋即幾聲爆鳴響起,眨眼之間,焦大身上挨了兩拳,徐斌畢竟是玉虛宮侍衛統領,身上功夫相當的不錯,但在有心算無心之下,也被焦大狠狠一腳踹在胸口,落入長街之上。
然而,徐斌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
徐斌還未倒過氣,廣陽郡王曹睿一記老拳砸在徐斌面門上,直接將徐斌打暈了。
曹睿不必去想徐斌是什麼人,徐斌幹了什麼,在最後關頭,王宇還要對他出手,這人顯然是個關鍵人物,必須要控制起來。
曹睿一擊得手,曹家家將涌過來,直接將徐斌五花大綁。
「諸公,帶上此人,咱們就在太後面前,好好議一議該如何處置此事吧!」
王宇這時開口了,目光冷冽的環視全場,一個能夠施展『一陽指』的蓋世高手,又刷新了眾人的認知,很多人不敢與王宇對視。
王宇目光在一群青年俊彥身上劃過,再次開口道:「曹姨,這個時候是不是也要請各位皇室子弟、宗親也一併入本候府上奉茶?」
這是在激將也是在提醒。
激將的意思是,若是曹太后想要跟王宇打感情牌救出劉胤佶,那麼她不惜以自己為人質依舊是不夠的,還要把劉祁鎮的兄弟和兒子都召入逍遙侯府。
此時,逍遙侯府就是龍潭虎穴,很有可能把皇室男子一網打盡,就看曹太后敢不敢了。
而這話中的提醒也有一層意思,如果眾人在侯府商議之時,有人起兵攻擊逍遙侯府,那麼,就是要置進了府中之人於死地。
曹太後果然非一般人,也是轉念間就將這些事情想的通透,根本就沒有什麼猶豫,直接道:「好,就如雲逸所說,青山公、曹睿,你們負責統領城中所有軍馬,但凡有人膽敢不聽號令,那就是要謀逆、戕害皇室,可先斬後奏。」
曹太后這一手玩得漂亮。
文青山是王宇的鐵杆支持者,而曹睿不用說,則是曹太后的死忠,最為關鍵的是,曹睿還是曹櫻的父親,王宇心上人的父親,這樣做,既能讓曹太后自己放心,也能讓王宇放心。
「老二、老三、老五、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三,還有你們這些孩子們,列為卿家,都隨本宮入侯府吧!」
曹太后先是招呼了劉胤佶的兄弟們,然後又叫了劉胤佶的兒子們。
能夠在劉胤佶上位之後,還活著的同輩兄弟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這個時候絕不可冒失,縱然是曹太后親子淮南王劉胤安、汝陽王劉胤禮這個時候都不敢說半個不字,生怕被自家老娘懷疑自己居心叵測,然後被針對,更慌亂九江王、廬陽王、汾陽王這些並非曹太后親兒子的王爺們了。
廣陽郡王曹睿之所以來的晚了些,自然不是去遊山玩水了,而是從城外將捧日軍給調了進來,不必管捧日軍主將姓趙還是姓張,只要看看那些一連串的曹姓指揮使、軍候,就知道這隻軍隊絕對會聽從曹太后指揮。
曹太后很滿意自己的「兒子們」此刻的順從表現,唯一稍有不足的是,「阿櫻在這裡就好了,今日之事壓根就不會發生了!」
曹太后如此想著,看向劉胤佶的目光又有些變化,曹太後記得,當日曹家開始大清洗時,是劉胤佶建議把曹櫻調去西北,以免被曹家紛亂影響了心緒,現在想來,這個逆子,那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曹太后心裡不禁閃過殺機和猶豫,這特么不是親兒子,早一棒子打死了。
就在這時,三皇子趙景楷跑了出來,離得遠遠的高聲叫道:「不可,皇祖母不可,吾等都進了逍遙侯府,若是王宇那廝翻臉,謀害我等,大宋江山危以,孫兒懇請在外都督兵馬,以為策應!」
劉景楷不虧是中了狀元的皇子,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合情合理。
曹太后卻是臉色一變,「景楷,你當真不願入侯府?」
劉景楷道:「還請娘娘恕罪!」
「好,果然是吾家好兒郎,皇子當中的千里駒——跟你爹一樣。」
曹太后冷笑著一聲讚譽,讓劉景楷尾巴都要翹起來了,然而曹太后話鋒一轉,厲聲喝道:「劉景楷不顧生父死活,覬覦帝位,欲行不軌事,今日本宮懿旨頒下,將劉景楷罷黜王爵,貶為庶人,來人,給本宮拿下此人!」
曹太后此時內心百轉千回,她的兒子殺了她的丈夫,作為母親她要保護兒子,作為妻子,她要給丈夫報仇、出氣。
平心而論,曹太后自然要多幫著劉胤佶一些,畢竟他還活著,也是曹太後偏心所在,可這樣做,卻不代表曹太後會滿意劉胤佶的所作所為,現在又來了一個想要以劉胤佶為榜樣的劉景楷,曹太后自然就爆發了。
可憐劉景楷還想在曹太後面前打馬虎眼,表現一下自己的才學,甚至留在府外,若有機會,還能拉攏文青山、曹睿等人榮登大寶。
可惜,一點微末小心思直接被曹太后當眾拆穿,也不管他是否冤枉,那些禁軍將士都不用曹睿開口,就把人給綁了。
於是一應公卿大臣、一應宗室子弟,就跟著曹太後進了逍遙侯府這個龍潭虎穴。
此時,逍遙侯府當中,皇帝的兵馬是不許進的,曹太后除了帶了個跟王宇關係良好的周尚宮,就是兩個孫女攙扶著,其他人也沒法帶著護衛、伴當入府。
逍遙侯府當中,自然都是王宇的親兵、家將。
這些人一個個身著重型戰甲,拿著長矛、戰錘、神機弩等全套重型戰鬥裝備讓人看了就感到心悸、頭暈。
這是犯忌諱了吧,這是犯忌諱了吧!
如何能在府中蓄養如此數量的私兵?
莫不是要造反?
只是反王先鋒費仲易大學士此刻已經殞命,他的妻女都已經成了王宇的房中人,大家明智的不去提逍遙侯府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軍力。
曹太后對此卻視而不見。
劉胤佶連「如朕親臨」的尚方天子劍都給了王宇三口,讓王宇在府中多蓄養一些兵馬還不是很正常的事?
這年頭,那個家族還沒有一點底蘊?
真當廣陽郡王府只有兩百府兵?
曹櫻的女衛數量就上百個。
那些大臣當真是少見多怪了,不過這也難怪,他們只是士紳、流官,算不得真正的貴族。
「娘娘,那些人都是府中的僕役呢。」
茂德公主和柔福公主一左一右攙扶著曹太后,在曹太后耳畔小聲解釋道:「這事兒祖父知道,紫萱姐姐也知道。」
曹太后就笑,這兩丫頭到現在心裡還想著王宇,果真是女生外向,和她當年一個模樣。
待到曹太後進了正堂,一眼看到了穿著皮甲胸口綉著紅色十字的陸青青和陸青青身後背著的一個銀葫蘆,那葫蘆上緊密包裹,葫蘆口有鉛封鎖,上面還貼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印記。
到了這個時候,曹太后臉色大變,扶著茂德公主手臂使勁喘了幾口粗氣,壓制自己快要從嗓子眼裡噴出來的心血。
曹太后嘆息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縱然我家滿門死絕,也不可無辜牽累滿城百姓!」
一群王公大臣也是看著心驚不已,看到那隻大葫蘆,他們都想到了王宇說過的終極武器,天花病毒,這個時候,這幫認為王宇府上有太多甲兵的大臣,反而覺得王宇府上的士兵太少了。
護衛能將人口抹去一半的終極大殺器,多些軍馬也不為過。
更有人想到,誰當皇帝都可以,千萬莫要讓那隻葫蘆里的東西出來,那樣可就末日了。
別誤會,這些人根本沒有憂國憂民的心思,他們在意的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有大臣相互使了個眼色,悄悄的退了出去,想要稟告外間之人,所幸,在侯府前院,大臣們進出自由,並未有人阻攔。
……
王宇此時已經將劉胤佶交給了李金剛、寧缺等人掌握,自己空出手來,直接換了一身衣服,剛才短短的戰鬥,王宇身上已經賤了不少血跡。
簡單清洗、擦拭了手臉之後,王宇一邊當著眾人的面,穿上了戰甲,一面笑道:「天花病毒還未真箇研究完成,我們只是為了確保病毒安全,不會被隨意播撒出去,特地在此防護而已,各位不必心驚。」
此時無論王宇怎麼說,大家口中應著,心裡也是不信的。
劉胤佶被按在座位上,也是頭上冒汗。他並未出過天花,自然也是沒有抗體的,心中不住懊悔,怎麼就信了那個邪,帶兵來壓服逍遙侯府。
「雲逸啊,姨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就是誤會!」
人來齊了,曹太后當著眾人的面直接開口,想給今晚的事定性,把事情平復下去。
此刻王宇已經全身披掛妥當,接過林溪遞過來的濃稠八寶養身湯大口喝下,外間士兵們正在小口的吃著由牛肉、麵粉、雞蛋、人蔘、黃芪、枸杞、當歸等物製成的戰鬥軍糧,一幅站前準備的姿態。
一聽到曹太后的話,很多大臣馬上表示支持,認為只是一場誤會,不若就此揭過,大家安逸,便是宣和皇帝劉胤佶也謹慎的開口,表示之前自己的行為多有孟浪,怪不得王宇等人。
可也有些人不願意,不說那些覬覦著劉胤佶那個天字獨一號工作的兄弟、兒子們,便是劉祁鎮一系的老臣們也都緘默不言。
國公街上的戰鬥是誤會,那慘死在玉虛宮中的太上皇又算什麼?
大家都在等,都在看,有些老臣看著王宇的眼神分外深邃。
王宇抬眼看看曹太后,斟酌著開口道:「曹姨,對自己夫君的死活視若惘聞,這樣的女子有一個成語形容叫做「人盡可夫」,如果您不想成為一個遺臭萬年的女人,那你就不該對太上皇的死視而不見!」
王宇的話很重,曹太后一下子被噎住了。
曹太後知道,剛才自己心神激蕩之下,只想著先把兒子要回來,忽略了其他,因此被王宇直接棒喝。
這讓曹太后感到很羞愧。
此時,玉虛宮中躺著的那個,可是她的夫婿。
王宇起身道:「眾所周知,太上皇待我如子侄,他若是壽終正寢,後繼之君,容不得我,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某不會計較太多,天下之大,某哪裡去不得?」
王宇眼神掃過眾人,繼續道:「可要是太上皇被人利刃穿心殺害,那麼,不管是誰動的手,不管是誰謀划的,某都要為他老人家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