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反擊開始
在秦嶺監獄的東北角設有一簡單的工棚,犯人就在這工棚中勞動。
趙大寶整個監舍的一半犯人今天的任務是編織一些草帽,編織好后再將草帽送到工棚旁邊的一個倉庫中。
看著天上隨風飄浮的白雲,趙大寶努力的觀察監獄周邊的山勢、地形,為以後的逃獄做著精心的準備。
觀察中趙大寶發現,在監獄東南方向的半山腰上遙遙而起一股白色的炊煙。
經歷豐富的趙大寶知道,這縷炊煙應該是進山的葯農或獵戶做飯燃起的。
目測了一下距離,應該在六七公里左右,他暗暗的在心中記下炊煙的位置后,趙大寶把目光移向了工棚。
在今天,他準備開始對兩個曾經的威脅下手。
臨近中午,正是犯人將編織后的草帽搬送到倉庫的時間。
看到高個的殺手正在搬運草帽,趙大寶對二愣子兩人一使眼色,自己率先跟了上去。二愣子與三炮子心領神會的也跟了過去。
當趙大寶走進倉庫后,二楞子與三炮子立即站到門的兩側,身體微微傾斜,將倉庫門遮得嚴嚴實實,從而擋住工棚向倉庫看的目光角度。
監獄中,打架鬥毆是家常便事,只要不是群體性的騷亂,獄警幾乎是不管的,他們盼不得這些犯人天天內鬥呢,只要內鬥即說明犯人之間存在矛盾。
獄警不怕犯人內鬥,就怕犯人抱團,一抱團,百分百的出幺蛾子——不是越獄、就是搞什麼活動。
遠處的獄警一看二愣子兩人的動作,立馬知道要有人在倉庫里決鬥,只要沒當場打死人,他們是不會插手管的。
當二愣子兩人一擋在倉庫門口,矮個子立刻知道情況不妙,扔下手中半成品的草帽,徑直向倉庫門口跑去。
但還沒等他跑到倉庫門口,即被與二愣子關係好的幾個獄友推搡著把他緊緊的攔住。
在監獄中,成幫結夥是最好的生存方式,尤其像趙大寶這樣的傢伙更是處於牢房內食物鏈的頂端。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所判處的刑法——死刑緩刑兩年,即使不犯錯誤減刑了,最少也得是無期或二十年。
今生恐怕是無望出獄,所以像趙大寶這樣的犯人還會怕什麼?
在監獄中,像趙大寶這類出獄無望的囚犯,打架鬥毆即成為生活樂趣之一,同時下手的時候也往往兇狠無比。
不像一些刑期較短的,一門心思的惦記著減刑出獄呢,所以在平常的服刑期間異常的守規矩。
以前的趙大寶由於性格上原因,一直較為孱弱,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意外了。
從懲戒室出來后,趙大寶一反以前的懦弱表現,變得異常兇悍。
但也沒有讓二愣子等人意外,他們還以為趙大寶是受到懲戒室死亡威脅后,想開了、想明白了,才會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趙大寶昨天夜裡和二愣子哥倆商量,要在倉庫中收拾高矮兩人,為的是以後能舒心的服刑。
趙大寶特意交代二愣子兩人不要插手,在門口給他攔人即可。
主要原因是趙大寶不想出事後牽連二人,畢竟二愣子哥倆的刑期不是很長,再有一兩次的減刑,很有可能提前出獄。
而這次清除威脅的行動中,弄不好得出人命。反正他趙大寶已是死緩,出了人命他一人扛著就是,也沒什麼可怕的。
高個在進入倉庫后,把草帽放在地上,扭轉身軀想往外走。
甫始扭頭,一片黑呼呼的草帽猛的出現在面前。
驚嚇中,雙手猛抬擋在面前,想要遮擋砸來的草帽。
手剛剛抬起,一隻穿有綠色帆布鞋的大腳狠狠的踹在高個的胸膛上。
「咣」的一聲,高個的身體向後仰去。
趙大寶右腳踢中目標后,左腳狠狠的一跺地面,修長的身軀順勢而起,雙手十指相扣,緊緊相握,鐵鎚般的從上往下狠砸高個的前額。
他知道,以現在身體的敏捷、力量,還不足以施展出原有的一些厲害招式,所以雙手相扣,使得力量發揮到最大程度。
以身體飛起下壓的慣性,再加上雙手的力量,這一大力手錐狠狠的砸在高個的額頭上。
高個被瞬間的一踹、一砸,一下子就蒙B了,身體在倒向地面的一刻,趙大寶的身體整個的壓在高個的前胸位置,雙手雙腳連連鑿、打、踹、跺二十幾次,直到高個再沒有一絲反抗力量,像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
趙大寶一看已然解決了高個,回頭向二愣子打了聲口哨,二愣子欣喜之餘,帶著三炮子沖向了矮個,在幾個獄友幫助下把矮個生拉硬拽的弄到了倉庫里。
矮個一進倉庫,看見同夥生死不明的躺在倉庫中間,恐懼中瘋狂的想掙脫眾人的拽扯,欲要逃離倉庫。
但他的逃脫還沒來得及實施的一刻,趙大寶一頓瘋狂的沖拳,猛擊矮個的胸腹。
幾十拳帶有怒火的狂擊,瞬間讓矮個口頭白沫的癱倒在地。
趙大寶示意眾人把高個、矮個弄到一塊,順勢蹲立在二人旁邊,手裡隨便的拿起一根編織草帽用的竹條。
趙大寶面色冷酷的看著二人道:「哥們,今天這番動作,你倆也應該明白為什麼?從你倆進來的第一天開始,針對我的動作就不斷。我知道,你們一定受了某個人的指示,今天咱們就做一個最後的了斷。」
「你們也知道,我是以殺人罪名被判刑的,刑期是死緩,即使認真的老實服刑,這輩子也可能出不去。在這種情況下,你倆還敢接受委託來殺我,不知道是說你倆膽大,還是愚蠢?」
這時高個總算緩過來點氣,口齒有點不利索的道:「趙大寶,我倆不是殺你的,只是受人之託,給你添點麻煩而已。」
「添點麻煩,說的輕巧,這點麻煩把我都弄到懲戒室去了,要不是我命大,真就死在裡面了。說吧,獄中還有沒有你的同夥?別說不知道,要不,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面對趙大寶的問話,高個子眼睛一翻,意思不言而喻。
嘿嘿冷笑中,趙大寶面容酷厲,宛如一塊萬年寒冰般生冷,左手微微擺動中,猛然往下一沉一挑,尖銳的竹條「噗」的一聲滲人般的爆響。
在高個面龐扭曲與慘叫聲中,一顆帶著血滴的眼珠隨著竹條飛向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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