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婆,小老婆(4000+)
她這話剛說完,彷彿為了發泄自己心中對風南洛的鄙視,她便把自己手中揣的小手絹直接扔到風南洛的鞋面上。做完這些才她才故意扭起水蛇腰,準備往回撤。
「哦,我差點忘了一件事情!」錢樂樂剛走了幾步,猛然間又是回頭,陰森森的笑了下。底下的那些人被她這樣一笑,就像被一陣冷風刮過,又是嚇了一跳。
「怨有仇債有主,那事是本王對不起你。如果你要報仇的話,就來對付本王,不要對無辜的人下手。」風南洛整了整面色,嚴肅的說到。當然啦,他口中所謂的無辜人自然是指沐婉詞了。
或許風南洛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魁那個被自己像廢品一樣被自己丟在某個角落裡的女人,有一天居然會有勇氣跑到他面前來像他示威。
而且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子上,讓他下不了台。
縱使以前他或許他真的有些地方沒有做好,但是這個女人這樣挑戰他的權威,那就該死。
圃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住在哪個地方,自從「鬼節」那日後,他的大管家李德雲便告老還鄉了,也不知道他臨行前把這個女人安排在哪裡了。
不行!他怎麼的也要把今天的仇給報了。
「王爺,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好歹是個有身份的人,如果今天我從這裡離開后,便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最大嫌疑人肯定是王爺咯。」這種醋罈子,誰知道她一離開這裡,這傢伙會不會派那種暗衛什麼的對她下黑手。所以她特別「提醒」了這句話。
「我已經交待了我一個朋友,如果今後我的人身安全出了什麼問題,他便會把你的醜事公佈於眾。王爺你大人大量,做事之前最好自己有些掂量著。不要被小人給挑唆咯。」錢樂樂勾唇淺笑,緩緩轉身。
嘿嘿,說完這一些,她身子一輕,整個人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這回她決定好了,進來的時候,她是爬狗洞進來的,出去的時候,怎麼的也要走正門啊。
她怕啥?她怎麼說也是這醋罈子的正牌老婆,雖然現在樣貌是丑了點,但是醜女也是人啊,他們不能因為她的相貌丑,就對她進行歧視。
「王爺,後會有期哦。」一陣冷颼颼的風吹過,拂起錢樂樂佩戴在腰間的流蘇。她的那一身艷俗的衣衫,還有她頭上戴著的那一朵火紅的杜鵑花,便漸漸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裴三郎微微揚起頭,輕牽起唇角,依風獨立,看著她的身影慢慢的淡成一個墨點,直至完全的消失。
「其實,這個小蘿莉挺不錯的。」他心裡暗自的想著。
相對於裴三郎的淡定,風南洛就不一樣啦。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他的目光陰鷲的不行。
「王爺,我們怎麼辦啊?」沐婉詞嚅了下嘴唇,軟綿綿的問到。
「怎麼辦,怎麼辦,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辦!」風南洛瞪了沐婉詞一眼,氣哄哄的吼了她一句,然後忿忿的甩袖大步離開了。
女人,真是麻煩!
一個個的,都不讓他省心。
那個不告而別消失掉的錢樂樂不是什麼好東西;
先前那個被他丟棄在某個角落的丑王妃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連現在,像沐婉詞這種弱如柳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大步的向馬廄那裡走去,起身跨上一匹高頭大馬,向宮中的方向駛去……
沐婉詞尷尬的站在原地,遠眺著風南洛的身影離開,冷風吹過,她的身子卻比這秋末的清晨結得霜還要冷。腳底升騰起的那種抽絲般的冷,逐漸爬上膝蓋,到腰間,最後盤踞在心口,一陣陣樂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今天她算是丟臉丟到家了,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王妃扇了倆巴掌,現在又被風南洛吼了倆句,這件事情肯定會被今天在場的這些世家千金大肆的宣揚出去,那麼她以後真的沒臉在這個圈裡混下去了。
不過,怪來怪去,都要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醜女人,她有什麼資格來打她。
這筆賬,她肯定要找她算回來。
隨著風南洛的離開,今天的這場詩詞會也以不歡而散的方式結束了。裴三郎銳利的眼睛瞅了一眼沐婉詞,便也抬腳快速的離開了。
如果他沒有料錯,錢樂樂應該在門口等著他呢,所以他不能讓她多等,必須馬上離開啦。
皇宮,御書房內。香爐中散發出的淡淡麝香味瀰漫著整個御書房。
風斂軒埋頭,批改著書案上的奏摺。他的貼身太監立在一邊貼身伺候著。
殿外,隱約地身影一步一個腳印地踏來,走到殿門口,便忿忿的朝正埋頭批改奏摺的風斂軒拱了拱手,不悅的喚了一聲,「皇兄!」
風斂軒停筆,抬眼,看到殿下立著的風南洛,他勾唇淺淺一笑,問到,「怎麼了?」
「皇兄,臣弟心裡發堵啊。」風南洛咬牙切齒的握緊自己的拳頭,彷彿手中撰著的是某個女人的人頭一般。
「又是誰惹你生氣了。」風南洛自小便跟著風斂軒,所以風斂軒對自己這個弟弟也是很了解的。
他朝站在身邊的太監遞了個眼色,那太監會意,便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御書房。偌大的御書房內,就剩下了他們兄弟倆個。
風斂軒把自己書案上的奏摺稍微整理了下,起身,緩緩的走到風南洛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踱步到殿外,依欄杆而望,「這次又是誰膽敢惹怒了我們的睿王爺啊?」風斂軒眉目含笑,眸中露出一點暖色,一點笑意來。
「皇兄,這次惹怒到本王的人很多。但是罪魁禍首隻有一個。」風南洛緊跟著從殿內走了出來,走到殿門口,與倚欄而望的風斂軒點了點頭。「這次惹怒本王的人就是——皇兄你!」
「嗯?」風斂軒一挑眉,有些不解的迴轉過身子。
「就是皇兄你。」風南洛撒氣似的又甩了下袖子,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樣望著風斂軒,彷彿風斂軒真的是造成他今天這杯具的就罪魁禍首。
「皇兄,你還記得先前臣弟娶的那個洛太傅之女,洛雲兮嘛?」
「記得。」風斂軒略微沉思了下,回答到,「怎麼了?」
一聽到風斂軒這樣問,風南洛重重的嘆了口氣,握緊的拳頭直接一拳打向硃紅色的殿門,「那個該死的女人,今天居然出現了,她長得……好醜啊!該死的,那女人真的是無法形容的丑啊。」
「噗……」風斂軒搖頭輕笑。
「皇兄,你別笑。你是不知道今天的情形啊。那個女人居然敢在臣弟的面前,甩了婉詞倆巴掌,你說她是不是瘋了。」想到錢樂樂甩沐婉詞倆巴掌時的情形,風南洛就恨得牙痒痒啊。
這種可惡的女人,她根本就應該繼續躲在角落裡發臭。是誰給了她膽子,膽敢在他面前撒野。
「噗……」風斂軒又好笑又好惱,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遊歷花間的老手,只是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世上還有女子膽敢在他弟弟面前甩巴掌的。
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皇兄,你不幫我,居然還好意思笑。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多麼可恨。」風南洛雙眼一眯,上前幾步,和風斂軒並肩而立。
「這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嘛。」風斂軒抿了抿唇,眉毛一擰,「你本來就不應該聽那江湖術士之言的。再說了,要是你那側妃的心裡真的是喜歡你的,她就不會懼怕那麼多的。」
風斂軒仰頭望天,空中正好有一對鳥兒飛過。他的眸光亮了幾分,注視著那一對離去的鳥兒。
「可是皇兄,你這話恕臣弟不能苟同了。人都是要成家的,臣弟娶婉詞也是因為她很漂亮,很聽話。可是那個醜女人就不一樣,她又野蠻又丑,臣弟又不是真心想要娶她的。」
風斂軒收回目光,面色一沉,嚴肅的望著自己面前的風南洛,「那你的意思就是,因為她是醜女,她就應該為你那個婉詞犧牲嘛?」
「皇兄,我不是這個意思。」風南洛連忙搖手。「臣弟只是想讓皇兄在那張婚書上,把婉詞的位置扶上去,婉詞還是臣弟的王妃,至於那個醜女人,臣弟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本來嘛,他當初娶那個洛雲兮時,也只是對了八字而已。他曾聽人說過,那個洛雲兮是個木訥之人,至於她的長相,據李德全當時所說,只是個其貌不揚的女子而已。就連她他們成親的那天,她用繩子上吊的時候,他都沒有瞥見過這女人的尊榮。
誰能想到,那個洛雲兮居然是這副樣子——貌丑、粗俗、膚淺。所以一句話,他現在要「退貨」啦。他來這之前,就暗自打定了主意,就算等下他皇兄不同意他休掉那個醜女人,他也要把那個醜女人拉下那個王妃的位置,把沐婉詞給扶上去。
「不行。」風斂軒斷然拒絕到,「除非你以後遇到了真正愛你的人,要不那個王妃那個位置給誰坐都一個樣子。」
在風斂軒的眼裡,那個沐婉詞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很顯然,那個沐婉詞並不是那個肯默默付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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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風斂軒心裡還有一個打算。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做個甩手掌柜,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弟弟。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不想重蹈覆轍。當年他父皇也是因為一個淫、盪的女人,差點毀了整個國家。所以他在風南洛的婚姻大事上很是操心,或者這樣說,風南洛在他的婚姻大事上根本沒有自主權,一切都是他的皇兄在幫他操辦著。
「皇兄,求你了!」見硬的來不行,只能來軟的了。風南洛眉頭輕皺,聲量放軟了幾分,略微帶著些撒嬌的口氣。
「不行!」風斂軒好看的眉毛同樣輕皺了起來。娶一個丑王妃占著位置,總比用那個沐婉詞來填這個位置來的好。
「皇兄,我不管,我一定要休了那個女人。」風南洛討好的扯了扯風斂軒的袖子,就像小時候,他們兄弟倆待在冷宮的時候,他也會這樣子拉著自己皇兄的袖子,跟他撒嬌著。那時,不管他提什麼要求,他皇兄總會在他這番死纏爛打下妥協的。
當然,現在他們都長大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像小時候那般和自己的皇兄撒嬌了。不過這次,為了那個女人,他只能再次很無賴的用這招了。
「你別浪費口舌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風斂軒淡淡一笑,嘴角像是噙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皇兄,可是……那個女人真的太丑了。」風南洛再扯了扯他的袖子,壓低著聲音說到。
風斂軒輕瞥了他一眼,抿唇沉思了一會兒,為了儘快的打發風南洛離開,他說到,「要不這樣子吧,休了她也可以。只要你能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比如她是妖女什麼的,那我才信,要不然一切免談了。」
說完,風斂軒就輕輕的揮掉風南洛放在自己袖子上的手,轉頭徑直的離開了,留下一臉鬱悶的風南洛離開了。
PS:【嘿嘿,下面的劇情又會有個大轉折啦,汗滴滴的,我每次說這話的時候,都會有個人杯具了,這次也不知道是誰又要杯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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