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蘇大少,你可別見一個愛一個,這麼兇殘的野貓,你也不怕被抓瞎了眼睛。」遇少卿看著旁邊沙發上坐著的蘇恆,調侃道。
「野貓嘛,當然要馴服才有滋味,被抓傷也是一種情趣啊……」
蘇恆風流愛玩兒,見一個愛一個,卻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過這既然是妹妹的朋友,遇少卿當然不能讓他妹妹不高興,愛屋及烏,怎麼說他也得護著這隻小野貓。
這麼一想,遇少卿的眉頭便已皺了起來:「你如果真的想讓野貓抓一抓,我不介意給你找幾隻真正的來,小溪的朋友你少打主意!」
幾個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下面已經開始了第三回合。那個外國女人吃了虧,不敢主動進攻,選擇防守。
夏暖暖卻是越打越來精神,眼睛放光砰砰擊打著對方的手臂。
二人你來我往精彩紛呈,觀眾們的熱血都被燃起來了,解說主持人更是驚訝得不停地道:「黑馬,黑馬,這一定是本年度最大的黑馬,lily竟然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次不少人應該都會很難過了!」
「太精彩了!到底是稱霸榕城的lily會贏,還是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會勝利呢,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了!」
陸時御看著那個動作流暢的背影,眉心微蹙,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一旁的蘇恆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知何時,已經湊了上來:「御哥,你也對那個丫頭感興趣?」
陸時御沒有說話。
遇少卿頓時就頭疼了,陸時御要是也對這個丫頭起了興緻,他可就沒辦法了……
見陸時御沒有否認,蘇恆就更加想要見見那個丫頭了,伸手推了推遇少卿道:「遇少卿,你把那丫頭叫上來讓我們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只小野貓?你妹妹不是最聽你的話了?就是交個朋友,又不會做什麼!」
見遇少卿猶豫,蘇恆繼續遊說道:「真的,我保證,你看御哥盯著人家看了很久了,」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肩膀撞了一下遇冷道:「要是有可能,說不定還會成為我們的嫂子呢?」
蘇恆這個人不正經,抓住機會就會給陸時御塞女人。
遇少卿看了陸時御一眼,只見他神色淡淡,眼神卻是未從那小野貓身上轉移片刻。
遇小溪得到自家哥哥消息的時候,夏暖暖剛好結束一個回合,她皺著眉心上前遞上毛巾,臉色有幾分凝重。
「怎麼了?」夏暖暖一眼就看出了遇小溪有心事,這個丫頭根本藏不住心事。
「……暖暖,」遇小溪咬了咬牙,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我哥哥他們想見你,我哥哥說……」
話說了一半,遇小溪就不做聲了,臉上一副為難的表情。
夏暖暖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疑惑的看著遇小溪:「到底怎麼了,快說!」
「他說蘇恆和陸時御在這裡,想見你。」
「哦,他們見我做什麼?」夏暖暖滿不在乎的整理著自己的拳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遇小溪心裡著急,夏暖暖有時候就是這麼沒心眼:「夏暖暖,我說,陸時御在這裡!他們要見你!」
「他們為什麼要……」夏暖暖猛然一頓,她睜大眼睛站起來,大聲道:「陸時御!你沒說錯吧?」
夏暖暖忽然想到自己進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身影,小臉一白,她真的沒有看錯,那個人真的就是陸時御!
夏暖暖四處張望,然而閃爍著的燈光讓她看不清楚周圍人的面孔,她也怕自己被陸時御看清楚。
「暖暖,你別擔心,這裡燈光這麼亂,人這麼多,說不定他根本沒有看清楚你的臉呢?」遇小溪作為夏暖暖唯一的閨蜜,自然知道這之間的利害關係。
夏暖暖有些心神不寧,還沒等她想到辦法,下一個回合就要開始了,臨陣脫逃不是她的風格,於是她只能腳步沉重的走到了擂台中間。
Lily看著夏暖暖的眼眸彷彿隨時都能噴出火來,周圍那些押她勝利的人現在不停地在怒罵,再加上主持人的添油加醋,她心底的怒火就更加的旺盛起來,看著夏暖暖,只恨不得將她給撕了。
而夏暖暖卻無暇顧及這些,她現在一心害怕可能在某處觀戰的陸時御會認出自己來,整個人都心不在焉,一直處於勝勢的她並沒有主動出擊。
兩人僵持了許久,最後是金髮女人最先憋不住,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又以最快的速度出拳。
夏暖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她打中側臉,摔倒在地。
Lily一愣,隨後面色一喜,再接再厲的對夏暖暖發動攻擊,打的夏暖暖毫無還手之力。
夏暖暖生怕陸時御認出自己,就連格擋都縮手縮腳,一下子挨了不少拳頭。
二樓另外一個包廂的青年男子愣了一下,隨即就是滿面怒容:「這狂怒是怎麼回事,今天我聽說她要來,特地買了她贏,她這是要砸小爺的場嗎!」
最後的結果是,夏暖暖因為心事濃重,壓根沒心思繼續比賽,又被打中了頭部,只覺得腦海里嗡嗡亂響,倒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就連裁判宣布Lily勝,她也沒有任何意識。
「暖暖,你沒事吧?」遇小溪擔憂的看著躺在休息室沙發里,一直沒有睜眼的夏暖暖,只當她是輸了之後心裡不舒服:「沒事的,這次輸了還有下次嘛。」
遇小溪還想再勸,夏暖暖卻猛然坐了起來拉著遇小溪的手道:「小溪,我不能去見你哥哥他們,我們現在就離開吧?」
「可是……」她哥哥可是交代了,一定要讓她帶她上去的……
「沒什麼好可是的,小溪……」夏暖暖搖著遇小溪的手,聲音軟軟糯糯的撒嬌:「我可就你能幫我了!如果讓陸時御知道我來地下賽場打拳擊,他一定會把我趕出陸家的!」
遇小溪心軟,可看見夏暖暖對陸時御的態度,就好像老鼠遇見貓似的害怕,心裡有又幾分打抱不平,冷著臉道:「你出來玩兒怎麼了?就算是你老公也不能管你喜歡的事情吧?他又不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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