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時過境遷享太平
梁垣皇的身子越發的不如從前,多虧了易塵的從中調理,才勉強能夠度日,終於,費海醫仙來了。他一出手,梁垣皇才徹底的有了起色。
「太上皇還是要多休息,什麼事情都不要操心的好。」
費海醫仙仙風道骨,頭髮與鬍子已然全白,但是臉上的褶皺卻沒有多少,眼神精神有力,比一般的年輕人起色都要好上太多。
「多謝醫仙了。」
梁垣皇與費海醫仙又說了一些話,費海醫仙讓他多休息,之後便去了賜陽宮。那裡幾乎都是他比較惦念的人。
「醫仙,您老身子骨還是這樣硬朗。」
梁垣鶴在宮外孤獨無助的時候,是費海醫仙帶著易塵,給自己祛毒,又教會自己耳聰辨別的能力,所以他的武功才這樣高強。費海醫仙看著梁垣鶴,幾年過去,這個孩子越發的仙氣飄飄了。
「老夫一直都是這樣,九殿下才應該不負青華,多加修鍊。」
「是,多謝醫仙指點。」
「醫仙!臣參見殿下,醫仙!」
劉惜備聽到費海醫仙來到了這裡,忙趕了過來,給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跪下磕頭。韓螢也過來了,也跪下,說:
「多謝醫仙救了奴婢的弟弟,奴婢來世做牛做馬,都要報答您,無怨無悔。」
費海醫仙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就是她,讓梁垣鶴如此的定心,沒想到也是劉惜備的姐姐。雖不是特別出眾,但是眼神堅定,言語口氣溫潤又利索,足以見得是個通透之人,有些深沉,和九皇子倒也般配。
「起來吧。」
韓螢和劉惜備起來,易塵看著這幾個人閑聊著,師父這樣的德高望重,他自也是感覺傲嬌。
「醫仙,我有一事,想問您。」
劉惜備說道,費海醫仙點點頭。
「您可有辦法幫助我想起幼時的事情?」
費海醫仙上前,摸了下劉惜備的後腦勺,之前是有個腫脹的硬塊,現在已經小了很多。
「可以。」
「真的?」
劉惜備很興奮,費海醫仙點點頭。
大家看著劉惜備躺下以後,費海醫仙在他的頭部施了好多的針,有些密密麻麻。易塵不禁佩服師父的醫術,自己都不能把這些針全部扎進人的腦袋!
過了好一會兒,劉惜備似是陷入沉睡,忽然,他的身子有些抽動,額頭立刻布滿了汗珠。韓螢擔心不已:
「醫仙,這樣可以嗎?」
易塵說:
「我師父你還不信?」
韓螢拿出手帕,想去給劉惜備擦擦汗,但是又怕不小心弄出錯來,便縮回了手。劉惜備開始漸漸的囈語。
「火!大火!」
韓螢一驚,他是想起了什麼?
「好熱……爹……娘……姐姐……」
劉惜備輾轉了好久一般,終於猛然驚醒,韓螢趕緊過去,費海醫仙將針一一拿下,說:
「可想起了什麼?」
劉惜備表情還是很驚恐,韓螢趕緊給他擦去汗水:
「弟弟?」
劉惜備看著韓螢,哆嗦著嘴唇,說:
「著火了,爹娘要帶著我衝出去!可是,門在外面被上了鎖,如何都逃不了!窗戶也打不開,我只感覺呼吸越來越費勁!大火灼燒著我的皮膚!姐姐,你去了哪裡?我那樣喊你,你都不在……」
韓螢回想著,震驚著!怎麼可能忘?當時自己去了茅房,那,那就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門栓,在外面給鎖上了!這才導致爹娘他們逃不出去!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門也不會鎖上……」
韓螢立刻傷心的哭了出來,說出當時的情景,想著爹娘的死,是和自己有著直接關係的,她就痛不欲生!原來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劉惜備抱住痛哭流涕的韓螢,說:
「姐姐,不要難過了,事情都過去了!都是老天註定!你還有我!」
姐弟二人抱做一團,哭泣不已!
後來劉惜備在墳墓之中,竟然緩了過來,正好費海醫仙經過,聽到有微弱的哭泣,這才救起了劉惜備,給他改名,之後送進了宮。韓螢和劉惜備再三感謝費海醫仙,費海醫仙擺擺手,他這一次相見的人都見了,也要離開了,他對易塵說:
「好好磨練你的醫術!」
「徒兒一直都在磨練啊,怎麼能丟您的臉呢?」
費海醫仙瞪了他一眼,說:
「那太上皇的病,你怎麼沒給治好?醫術還被人偷去,都是你的錯!」
易塵尷尬,師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硬著頭皮,可算是把費海醫仙給送走了。
韓螢將劉惜備送走,覺得自己還是很幸福,最起碼,還有弟弟這個親人,也算是老天爺給了補償。這時,梁垣鶴從後面抱住她,說:
「幸虧啊。」
韓螢不解,問:
「殿下什麼意思?幸虧什麼?」
梁垣鶴一笑:
「幸虧當時救了劉惜備,怎知他竟是本宮的小舅子!」
韓螢宛然一笑。
過了幾日,劉惜備將當初在天牢里的遇到的周三銅找了來,覺得他畢竟幫助過自己,而且現在他的生活也不好,便向九皇子請示,將他調到了賜陽宮。周三銅搖身一變,成為了現在皇上眼中最紅的賜陽宮的人。他便趕緊來向劉惜備感謝。
「不用謝,當初也是你救了我一命,見你生活不易,這樣做也是應該的。」
周三銅大大咧咧的笑了,說:
「大人,和您一起的呂姑娘,才是真正的不容易。」
「哦?」
「大人,您不知道啊,呂姑娘知道要嫁給大皇子的時候,竟然在大皇子大婚那天要逃出宮,後來被抓到,在獄中,差點被人給侮辱。」
「那她是怎麼逃脫的?」
「多虧了周三銅啊!」
這時,呂蓉蓉走了過來,對著劉惜備笑顏如花。劉惜備這才知道呂蓉蓉曾經為自己受了那麼多的苦,將她攬入了懷中。
後來,劉惜備想皇上請示,想去子燕國提親,梁垣摯自是同意,以來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來,還能牽制住呂慶年,讓他不再在子燕國橫生禍事。
「你不是說,不會娶我嗎?」
呂蓉蓉逗著劉惜備,想起二人剛認識時候的話語。劉惜備說:
「你還說不會嫁我呢!」
「你這個桃花眼,以後少看其他的姑娘!」
「我就看你!」
呂蓉蓉逗樂了,在劉惜備的懷中,說:
「知道嗎?我一直都懷念跟你在山崖下,那茅草屋的時光,那時候,我們只想著如何出去,什麼壓力也沒有。」
「現在不也都好了嗎?放心,就你這個脾氣,也就我能一直遷就你,你不會再被人看上了,一直跟著我吧!」
劉惜備這也是變相的承諾。呂蓉蓉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你怎麼會給女人束髮?」
劉惜備看著她有些氣鼓鼓的樣子,知道是吃醋了,便說:
「你想多了,我是幼時,喜歡給姐姐束髮,後來,失憶了,沒想到,這個手藝還沒忘。」
「你,那以後……可不可以只給我束髮……姐姐……她……」
呂蓉蓉沒好意思說,劉惜備笑了:
「姐姐也是有人的,就算我想去束,九殿下也不會同意。」
呂蓉蓉這才開心起來。她從懷中拿出手帕,劉惜備一愣:
「這是……」
「你的啊,我一直都留著。」
「呵呵,不嫌棄我是粗野男子?」
「我就當一回粗野女子吧!」
說完,呂蓉蓉就湊上了自己的嘴唇……
這日,韓螢在宮中走著,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楚飛燕!挺說,她這次又掛上了哪個大人,真也是厲害的。此時,她正趾高氣昂的站著,面前跪著一名宮女,唯唯諾諾的給她擦拭著鞋。韓螢認出來,那宮女以前得罪過她,沒想到,楚飛燕還是這樣的睚眥必較。
楚飛燕走過來,也發現了韓螢,知道韓螢現在今非昔比。
「哎喲,再過段日子,是不是就得稱你九皇妃了?」
韓螢沒有理會她口氣中的嫉妒,而是問:
「你知道,當初你流產,並未我所為,是不是?」
楚飛燕聽了,眼神閃躲一下。
「為何要害我?我曾經對你那樣好,還為你攬過罪名!」
韓螢有些氣憤,楚飛燕笑了,說:
「因為我自己啊!」
「什麼?」
「我當初自是看到了是誰推得我,我也知道,一定是周貴妃派人的。我當時本就胎兒不穩,還用了葯,御醫說,孩子不健康的幾率非常大。他們害了我流產,但是我又抵不過,只能順水推舟,說是你嘍!」
「你!你的良心呢?」
韓螢不解楚飛燕竟然是如此狠毒的心腸,為何以前沒有發現?當初九皇子說是楚飛燕誣陷自己,她都沒有信!
「怎麼?知道了事實,很生氣?要懲罰我嗎?去告狀?去唄,看你有什麼證據?」
韓螢穩定下心神,嘆口氣:
「人在做,天在看。失去孩子,就是對你最大的懲罰,你把錯誤強加在別人的身上,自己也不會得到好果子。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再與陳舊過往糾纏,你好自為之。」
說完,韓螢就走了。楚飛燕看著韓螢的背影,收回眼神。她有什麼錯?她也是為自己能夠過得更好!主要有幾個人能像韓螢那樣好命?楚飛燕滿臉陰沉的離開了。韓螢此時心中想的是,楚飛燕,多行不義必自斃,報應遲早都會來!
這天,焦戰爾正從大殿走出來,忽然易塵不知從哪竄出來,一把抓住焦戰爾的手,說:
「快走!」
焦戰爾掙脫開他:
「你要幹什麼?」
「帶你去見一個人!」
說完,就拉著焦戰爾出了宮,一路上,焦戰爾很是不耐煩:
「皇上一會兒還要找我,你把我拉這麼遠幹什麼?」
「噓!」
易塵將焦戰爾帶到一處僻靜之處,說:
「你看。」
焦戰爾皺著眉頭,無可奈何的看去,裡面是一處簡陋的屋子,沒看到其他,他剛要起身離開,易塵一把將他按下,伸手指了指。焦戰爾又不耐煩的看去,這一看,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幾乎都停止了流動!因為,從那屋子裡走出的,正是夏寧!幾年未見的夏寧!
「她?」
焦戰爾不敢相信的看著,夏寧在院子中干著活,之後回屋去拿了什麼出來又接著干。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告訴你,你要是把握不住,都對不起我!」
說完,易塵一掌就將焦戰爾打了進去,焦戰爾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弄的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錯愕的看向夏寧,夏寧也因著院中的動靜嚇了一跳,回頭望去,瞬間,二人的四目相對,久久無人動彈。最終,還是夏寧先回過神,快速的跑進屋內,焦戰爾趕緊追過來,在夏寧要關上門的那一刻,將門推開。
「寧兒,你在這裡?知不知道我找的你好苦!」
夏寧聽到焦戰爾的聲音,瞬間難過湧上心頭,轉過身子,說:
「你認錯人了!」
「寧兒,跟我走!」
焦戰爾根本不管夏寧在說什麼,抓起夏寧的手就往外拉,夏寧掙脫不過,只能說:
「大人,夏寧已經不是正常的人了!配不上您!您放過夏寧吧!」
焦戰爾站住,看著夏寧,眼底的悲傷儘是顯露出來:
「我怎麼放過你?找了你這麼久?你傷了我這麼久,不應該補償的嗎?」
「大人,您應該找一個健康美麗的女子,是夏寧沒有那個福氣!」
夏寧說什麼也不跟焦戰爾走,這時,焦戰爾忽然將劍抽出,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之後一用力,脖子上的血,瞬間蹦出,整個人癱倒在地!
「大人!」
夏寧嚇壞了,趕緊上前抱住他:
「大人,您這是幹什麼?」
看著夏寧流出了淚水,焦戰爾笑著說:
「你離開我,我……痛不欲生……生與死……又何妨……皇上,現在根基……已穩,我也……放心……」
「大人!不可以!」
這時,門外的易塵突然闖進來,趕緊按住劉惜備的穴道,著急的說:
「你衝動幹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
之後對著淚流滿面,傷心欲絕的夏寧說:
「你同不同他在一起?同意我立刻救他,不同意,就任由他去!」
夏寧一愣,這是什麼話?用焦戰爾的性命威脅自己?焦戰爾也是皺眉,易塵在說什麼啊?
「易塵大人,您的醫術高超,您一定要……」
「別和我說那個,你就說和不和他在一起,他的命,可是在你的手裡。」
易塵快言快語,此時焦戰爾也被他帶的,將希望寄托在了夏寧身上,之前對於易塵的氣憤,也沒有了。夏寧無奈,猶豫之後,點了點頭,易塵和焦戰爾都笑了……
「大人,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嚇死我了。」
焦戰爾被救起以後,夏寧很后怕。焦戰爾抱住她,說:
「只要你回來,我怎樣,都無所謂。」
梁垣摯聽說了以後,很是震驚,他們也能夠長相廝守了,當即在宮外賜了府邸給焦戰爾,並且直接指婚他與夏寧。焦戰爾與夏寧自是千恩萬謝!易塵也在研究夏寧的臉,應該能夠看富一些。他們的愛情,也是很不容易的得到了圓滿。
梁垣摯也要大婚了,皇后是個有身家的人。這都是被逼無奈,他既已登基,不能無後,人也是錢太后千挑萬選的。在大婚之前,梁垣摯拿出了韓螢以前的手帕,他一直好好保存,幼時的玉兒,終是不會屬於他……
馮玉嫻與雷毅見了面,兩個人大哭了一場,終是不容易,才又重新走到了一起。當他們再次出現在賜陽宮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雷毅和馮玉嫻給梁垣鶴跪下,說:
「殿下,臣與夫人,決定回宮侍奉您。」
梁垣鶴驚訝,他們不是決定遠走高飛嗎?馮玉嫻開口道:
「奴婢因秋皇貴妃娘娘,才能與雷毅相識。後來,僥倖的當了近侍院掌院,也是惦念殿下。現在,奴婢與夫君更是不放心殿下,怕再有宵小之輩居心叵測,特向皇上請旨,來賜陽宮侍奉您,就像娘娘在世時那樣。」
說完雷毅和馮玉嫻深深的給梁垣鶴磕頭,梁垣鶴趕緊扶起他們,心中,無限的感動。
韓螢這日在房中,發現了衣服絕美女子的畫像,拿過去問梁垣鶴:
「她是誰?殿下珍藏的這樣好?」
梁垣鶴看著韓螢吃醋,颳了下她的鼻子,說:
「這是母妃。」
韓螢吃驚,細一看,確實,梁垣鶴與她的眉眼很是相似,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很是不好意思。易塵闖了進來,看著兩個人濃情蜜意,直接將手裡的桃花遞了過去,打趣道:
「殿下,屬下是不是說桃花會派上用場?這是旺愛情運勢的。」
韓螢驚訝:
「還有這個功效嗎?」
梁垣鶴接過來,放到韓螢手裡,看著她嬌媚的樣子,說:
「他就是希望賜陽宮不再死氣沉沉,能夠粉紅一片。」
韓螢不好意思的笑了,易塵甩甩頭髮,瀟洒的走了。梁垣鶴心中對易塵還是很佩服,他聽料事如神,覺得自己和韓螢是能夠發展的,果然不出他所料!
皇上終於下了指令,賜婚梁垣鶴與韓螢,韓螢自此為賜陽宮正妃,九皇妃!
當梁垣鶴與韓螢身著大紅喜袍,舉行儀式的時候,梁垣摯還是證婚,心中仍是有些苦楚。底下的人高呼:
「九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九皇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公公的嗓門最大,他感慨著,當初韓螢是給自己請安,沒想到,現在自己是給人家下跪的。
賜陽宮內,紅色幔簾之下,梁垣鶴將韓螢撲倒,韓螢驚呼:
「殿下,您幹什麼?」
梁垣鶴令韓螢失魂的口吻說:
「你之前與玖玉討論本宮的房事,本宮可一直記得。」
「殿下……」
兩個人終於擁吻在一起。
過了段時日,劉惜備帶著豐厚的聘禮去了子燕國呂慶年那裡。呂慶年知道了他當了大熙國副統帥,還是皇上的紅人,九皇子的九皇妃的弟弟,心中也是平衡了一些,畢竟,有個九皇妃和九皇子撐腰,這門面,也是很大了!
兩年後,賜陽宮內,一個孩童的玩耍嬉戲聲,格外突出。
「皇嬸嬸!」
一個胖乎乎的人兒奔著韓螢就跑過去,中途被梁垣鶴一把攔下抱起,寵溺的說:
「不可莽撞,你皇嬸嬸現在肚子里有弟弟或者妹妹,要小心。」
這個孩童正是梁垣佑,他一直在賜陽宮內,由梁垣鶴和韓螢撫養。
「皇叔叔,那你陪佑兒玩。」
「好。」
「我沒事的。」
韓螢挺著大肚子,由馮玉嫻扶著走出來。
梁垣佑笑呵呵說:
「那可不行,佑兒愛弟弟妹妹。」
韓螢的眼眶微濕,還是抱住了梁垣佑,說:
「我們也愛佑兒。」
梁垣佑同梁垣鶴玩著,馮玉嫻問:
「為何這麼小讓他知道自己沒有爹娘?過繼到你們膝下,不好嗎?畢竟是皇長孫,身份高著呢,叫你們爹娘也是有好處的。」
韓螢搖搖頭:
「他的爹娘那樣愛他,為他付出生命,為何要讓他忘記,這樣他長大了,再知道事實,對他不是也很殘忍嗎?」
馮玉嫻點點頭,這才明白韓螢與梁垣鶴的用心良苦。
「哎呀,你怎麼突然來了?皇上怎麼就同意了呢?」
遠處,易塵奔跑者,嘴裡嚷著,後面跟著一個大大眼睛的無比可愛的姑娘,沖他喊:
「易塵!你個沒良心的,走了以後也不想著我,騙我說會回來,你回哪裡去了?」
梁垣鶴抱著梁垣佑來到韓螢的身邊,季玄書和玖玉還有雷毅也過來了,這些人看熱鬧一般的看著,不顧易塵的呼喊:
「殿下救我……」
呵呵,誰叫他總是那麼皮,終於有個能管制住他的人了,折磨折磨易塵又何妨,!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