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所觸之物可隨意用之
在胖青年的影子里還有個影子,那個影子並不屬於胖青年,這詭異一幕實在另人匪夷所思。
「會…會不會是周圍有玻璃反射太陽光,才讓他有兩個影子。」孫陽有些不安的說道。
李局長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汪副局長微一沉思,道:「如果是反射的光,胖青年的那個影子應當在另一面,不可能與原有的影子重合,就算是重合,也會與胖青年的動作相吻合,而那多出來的腳影明顯是抬起,又退回,這一動作可是胖青年在停下身形后才出現的,這明顯不是同一人的影了。」
更不會是胖青年對面那人的,因為他們相距一米遠,而且兩人面對面,腳影的方向也對不上。
「鬼,恐怕真的是鬼所為!」孫陽雖是警察,見過的血腥場面不少,但像這樣怪異的事還是頭次見。
「鬼你個頭,那可是正當午,就算是有鬼,它們敢暴露在太陽底下嗎?」李局長怒喝道。
孫陽雖然沒敢再說什麼,但心裡還是有些不服,這種情況也只能用鬼作怪才能解釋。
「今天的怪事還真多,淀湖路的那起車禍如此慘烈,卻找不到撞在了什麼上面,就算是撞在壓路機上,越野車頭也能將壓路機上的漆蹭下來點吧,而且能將越野車撞成那樣,就算是壓路機也不可能沒有損傷,可偏偏找不到絲毫有用的東西,而現在卻見到一個人的影子里還有一個人影,或者說那個人影就活在胖青年的影子里。」
活在別人影子里的人,這種話說出去,可能會有人理解成一個人在另一人的庇護下生活,恐怕沒有人會想信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字面的之意。
「這些視頻千萬不要傳出去,等回局裡再好好研究一下。」李局長的臉色也不好看
孫陽自然不敢多言,合上電腦跟著李局長出了酒吧。
「這事要不要通知那幫人?」出了酒吧,汪副局長小聲問了一句。
「先不要,他們得到消息自會來找我們,如果我們主動找他們,豈不是弱了自身氣勢。」
「也對!」汪副局長點了點頭。
突然間,警戒線外有個女人大聽嚷起來,李局長一看,眉頭皺的好似八十歲的老太太臉上的折皺。
「她就是那個倭島國的女人?」汪副局長見李局臉色,已猜到一二,小聲問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估計用不了多久,那個老頭就要來了。」
「那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將視頻給他看,讓他自己定奪,他看完之後,定會叫那些人前來,我們以後就不用管了唄。」
「那這女的…」
「讓她過來看看也好,然後我們挨頓罵,再走人,誰讓人家是如海市有名的企業家,交稅大戶,又有個好情夫呢,你別不服氣,等你下輩子也找個有權的老頭,再生個兒子,兒子橫死,你也可以找警察罵一頓。」李局長苦笑道。
「別,我寧願被罵,也不願下輩子成個女人,更不願找個老頭當情夫。」汪副局長連連揮手,但下一刻,又突然一笑,道:「如果你願意娶我,我下輩子就做個女人。」
「滾!」
汪副局長也沒在意,沖著遠處負責警戒的警察喊道:「讓她過來吧。」
……
酒吧之事自然是張嘯天所為,自從他坐著胖青年的車來中田酒吧之時,他一直在思考『接觸之物可隨意用之』的含意。
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三大部分,人體解剖學,計算機黑客,剩下的就是有關自己身體身體分子結構之事。
車上坐著個煞星,胖青年開車自然有些緊張,在一紅綠燈處停車時腳下沒控制好力度,車驟然停下,張嘯天身形前傾,手掌按在前排座椅上,在那一刻,他的手掌竟然與那座椅融為一體。
不是分子結構變松穿過座椅,而是與座椅相融合,那一刻,張嘯天突然明白『接觸之物可隨意用之』真正含義。
自已能變化成所接觸的東西!
在得知自己擁有這種異能后,張嘯天心中之震驚,難以用言語形容。
在到達中田酒吧時,他讓胖青年不準備回頭,以正常的姿態進入酒吧,而他則是變成了胖青年的影子,應當說是胖青年影子下的泥土,跟著胖青年進入酒吧。
他變成雕花木桌殺了胖青年,又變成各種傢具殺了那些看場子的人,他腦海中有人體解剖學,知道人體的弱點,因此他做到了一擊必殺。
張嘯天接到的信息就讓他殺了這裡的所有人,因為這些人身上都有案底,有些人還殺過人,特別是胖青年曾姦殺過少女,實屬十惡不赦的惡人,死不足惜,只因他勢大財多,做了偽證,法律也拿他沒有辦法。
而且胖青年欺負老人之事是他親眼所見,因此,他殺這些人時,絲毫沒有手軟。
張嘯天殺人之後,並沒有離開酒吧,因為他沒有去出,又沒有身份證,就是住賓館都沒人敢收他,而且他身無分文,吃飯都不知如何解決。
最為重要的是他在殺人後,感覺頭暈腦脹,全身極不舒服,心中還有股暴戾之意。
酒吧內有的是房間,他不但可以體息,還有吃的,另外他還找到了一袋子錢,初步估算也有五十萬左右,他自然就笑納了。
在吃飽喝足之後,張嘯天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天色已黑,正準備拔通手機內唯一的電話號碼時,門外湧來一幫警察,他意念轉動,急忙與床融為一體,警察自然看不到他,在確定無人之後,都退回酒吧大廳,處理胖青年等人的屍體。
張嘯天自然不敢再待在酒吧,帶著錢穿牆而過,打車離開市區。
他下車的地方依舊是淀湖路八號,雖然他知道這裡不可能查到什麼信息,但無處可去的他,總想到這裡來,再碰碰運氣。
對面是一片荒廢的工地,沒有一點燈光,天空蒼白的月色將工地上磚跺木架照的影影綽綽,如同鬼影,張嘯卻不以為意,找了處陰影,又找了些乾草躺了上去,然後拿起電話,拔通了那個唯一的號碼。
電話一直在響,但卻無人去接,張嘯天皺了皺眉,低聲道:「不論你是誰,我總會找到你。」
張嘯天收起電話,在這荒廢的工地上準備過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