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易氏財團從事風投行業,靠著精準的判斷力和操縱能力,在商界三百年屹立不倒,產業遍布全球各地,底蘊深不可測,一直被視作神一樣的存在。他可以讓一個搖搖欲墜的企業一夜之間擠入世界五百強,也可以讓家資幾個億的大企業一夜之間消失無蹤。
而易太子,是易氏真正的權利掌控人,舉手投足間可以影響半個商界的財政倒向。這兩年更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就在年前,他短短一個月時間,就讓兩家家資和鄭家不相上下的上市公司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讓許多企業聞風喪膽,談之變色。
鄭氏雖然沒有易氏那麼強大,也是全國五百強企業,實力不可小覷。想要捏死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女人簡直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你不怕?」眉梢微挑,他好整以暇地問。
「為什麼要怕?」安夏反問。
聽起來這個愛哭的千金好像挺大來頭啊?不過她有恃無恐,越是來頭大的越在乎自己的名聲,她就不信這個千金敢把自己嫖/鴨的事情公諸於眾。她有什麼好怕的?
她唯一疑惑的是:「話說她來頭這麼大,為什麼還要來嫖你?難道她未婚夫易太子是個臭老頭?」
易琛唇角微微一抽。這個女人的關注角度,永遠這麼的……出人意料。
安夏卻沒發現,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該不會一直在利用我?你嫌棄她,想把她趕走,可是她來頭太大,你又怕得罪她,所以抓我來拉仇恨的?」
「你總算帶上智商了。」他的聲音仍舊淡淡的,聽不出起伏,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這女人總算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那你還在這裡混,會不會被糾纏不清啊?搞不好她惱羞成怒暗地裡找人一刀滅了你?」
易琛:「……」
「啊呸,說順嘴了。」安夏愁眉苦臉:「那個,我是說,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得罪鄭和宣,然後……」
她的視線在四處轉了一圈,房間很奢華高級,大氣簡約的黑白色調,襯得此間主人的非凡品味,能在鄭家的豪華游輪上有這麼一間接客的房間,怎麼看都知道這個男人身價不菲,應該是同行里的王者級別了。
萬一因為這件事丟了工作,那簡直太虧了。
「然後?」他挑眉看著,那身廉價的職業裝完全暴露了她的完美曲線,毫不設防的樣子勾得他身上的某處開始有了腫脹的感覺,深邃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些欲的顏色。
「你是真的怕她糾纏你?要不你來投奔我吧?」
安夏試探地說,眼角微微上揚,紅潤的唇也跟著微微上揚,止不住笑意偏偏憋著要一本正經,那張清透白皙的瓜子臉掛不住的神采飛揚,靈動而狡黠。
「女人,現在是你得罪了她。」易琛好心提醒。
「沒事,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才不信鄭和宣會拼上自己的名聲和家族榮譽跟她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拼。
易琛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幾不可查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就是你的了……」
他一腳踢開浴室的門,把女人扔到浴缸里。
「啊嘞,你幹什麼?這是你的服務範圍么?不要這麼熱情啦,奴家會受不了……」察覺到男人正在給自己脫衣服,安夏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擋,但說出口的話卻還是那麼的……咳,沒有節操。
簡直就是欲拒還迎的最高境界。
易琛唇角微微上揚,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的興趣越來越高了。
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一個集蠢萌和妖嬈於一身的女人。
簡直是性格和行為上的兩個極端。
「現在才開始害羞?晚了。」
衣服還是被他給脫了,女人羞紅了臉頰沒入水中,打了一池的泡泡把自己給藏起來了。他眼中泛著清淺的笑意,兩根手指拈起她那一撕就壞的地攤貨:「你拿什麼養我?」
「阿勒,別瞧不起人好伐?」安夏一聽他那鄙視的語氣就有點炸毛了:「我跟你說,雖然本姑娘窮,但是不會虧待你的啦,我跟你打包票,只要有本姑娘一口泡麵吃的,絕不會少了你一口湯的。」
易琛微怔,泡麵什麼鬼?
一說到這,她忽然一本正經地盯著他看:「我說,你也不是天生就願意來干這行的吧?」
易琛想了想,點頭。他確實不是天生就願意干總裁的。
「那麼以後你跟著我,我只管吃管住,但不會多給你錢花,你沒意見吧?」
安夏舒服地躺著,享受著男人給自己服務的感覺,根本沒發現男人輕柔自己頭髮的動作一頓。這個男人身價這麼高,陪一個客人還不知道要多少錢,自己要是真把人給包養了,她可沒那麼多錢……還得是提前講條件。
易琛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正好他也不想回家住。住在家裡的話,早晚會被那個煩人的女人找到。如果是住到這個女人家……大概就不會有人能找到了,畢竟她現在還不屬於他的朋友圈裡。
「也不準嫌棄我家小還亂,更不能往我那帶亂七八糟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客人,沒事的時候你還得給我打掃衛生收拾屋子!」
「……可以。」
「最好還能做飯!」某人得寸進尺。
易琛的動作一僵:「女人,你要求得太多了。」
「那好吧,不會做飯就算了,我看你也不像個會做飯的人。我會做就行啦!」安夏大義凜然地拍拍他的肩膀:「等時間長了,鄭和宣把你忘了,你再回到這來工作……你干什……唔……」
話音未落,男人的唇已覆下來,攫住她的溫軟甜美。安夏駭了一跳,連忙用手抵著他精壯發燙的胸膛,臉頰發燙語無倫次起來:「喂,你怎麼能這樣,我還沒準備好……」
「你還需要什麼準備?」男人充斥著欲的眼神微微眯著,氣息已然變得凝重。
「你佔了我那麼多便宜,所以這次你得免費……」
「女人,你話太多了。」易琛不耐煩地攫住她的唇,這一次,她徹底沒有再開口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整個人便沉淪在男人霸道強勢的攻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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