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很快,一桌子飯菜就像是被風捲殘雲一般,被主僕倆吃得連渣都不剩,站在旁邊的幾個丫鬟嘴張的老大,像是不敢相信她們剛剛看到的竟然是真的。
吃飽喝足了,沐輕歌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雙眸微眯,一副饜足了的表情。
「綠竹,吃飽了沒有?」
「嗯嗯,小姐,綠竹吃飽了。」
「好,那我們就走吧!小姐帶你出門逛逛去。」
綠竹一愣,「可是小姐,府里的小姐要出門,都是必須得到丞相的批准之後才可以……」
沐輕歌突然停住,冰冷的語氣像是在宣告些什麼。
「綠竹,不要忘記你現在是誰的丫鬟,你今天早上又向我承諾過什麼事情。」
她可以忍受一次兩次,畢竟古代人這種服從的思想是早已經根深蒂固了的,可她不能忍受有人總是反駁她的話,對她不信任。
說的好聽一點,她就是把綠竹當做自己的朋友來看待,如果自己做什麼事情她都要阻攔著,不相信自己的話,那麼她想或許她是做錯了。
「小姐,對不起!是綠竹錯了,綠竹不該懷疑您的,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小丫頭將右手舉高,伸出中間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證著,沐輕歌憋不住心裡的笑意,罷了,這次就再原諒她一次吧!
「既然如此,還不快跟上來!」
沐輕歌輕快的踏門而出,心情貌似十分的好,綠竹跟在身後也不禁為她開心,她都不記得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看到過小姐這麼開心了,或許小姐這麼做真的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吧!
作為小姐的丫鬟,她應該完全相信小姐,而不是質疑她。嗯,她以後一定會做的更好,只要是小姐的話,她一定言聽計從!
「該死!這個賤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娘,你現在終於相信了吧!昨天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嘛,沐輕歌這死丫頭自從這次醒來之後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你看今天她那架勢,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房內,沐紫彤與秦婉儀各坐一方,兩人的面色都十分難看。
秦婉儀一聽,突然陷入了沉思,「你是說,這賤種醒來之後,才突然變成這樣的?」
沐紫彤點頭,「當然了,昨天她還差點……」
差點就沒忍住將昨天的事情脫口而出,沐紫彤慌忙住嘴。昨天那事這麼丟臉,她可不能讓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的親娘也不行,不然以後她的面子還往哪擱啊!
知女莫若母,沐紫彤的異常反應,引起了秦婉儀的懷疑。
「昨天她還差點怎麼了?」
「咳咳,我是想說,昨天她還差點和我打起來呢!不過我想想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有和她一般見識了。」
秦婉儀點點頭,「嗯,你知道就好!彤兒啊,你要明白你註定是要當太子妃的人,平時的一言一行一定要十分謹慎,千萬不能落了人家口舌,不然到時候,就算娘再厲害,也幫不上你了。」
「彤兒知道,只是、只是沐輕歌那個丫頭現在還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娘,女兒該怎麼辦呀?」
她本以為這次一定能夠除掉沐輕歌那個賤人,可誰知道她不僅死裡逃生了,而且就連性子都變得這麼古怪,以後自己要想再找她的麻煩,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秦婉儀端起面前的茶水,輕抿了一口,「怎麼辦?彤兒,這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最近不是已經和太子殿下拉近了距離嗎?難不成你還沒搞定他?」
沐紫彤臉上突顯一抹魅紅,「娘,這事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啊?彤兒、彤兒和太子殿下現在還只是、只是……」
「娘!」
外面突然響起一道嬌喝聲,不止打斷了沐紫彤的話,也讓秦婉儀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已。
「娘,是那個死丫頭來了!」
「彤兒,你就呆在這裡別出來,娘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交代完以後,秦婉儀起身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衣著,然後才打開門出去。
「奴婢給夫人平安!」綠竹跟在沐輕歌的右側,輕拂了拂身。
「嗯。」秦婉儀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一旁的沐輕歌。
「歌兒,你怎麼來了?」
為在眾人面前裝作一副慈母的樣子,秦婉儀硬是忍著心底的不舒服親切的喚了一聲,沒曾想沐輕歌更是被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明明心裡恨死了自己,偏偏還要強求喚自己一聲歌兒,真是噁心!
沐輕歌強忍住心裡的不快,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娘,我剛剛讓您幫我準備點銀子,我打算出門一趟,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秦婉儀一愣,立刻回道,「我當然記得,你打算要多少?」
沐輕歌挑眉,「多少啊!一百兩左右應該夠了吧。」
「多少?一百兩?」
秦婉儀張大嘴巴,滿臉震驚。她根本就沒料想到這賤丫頭一開口就是一百兩,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好嗎?就算是這府里的小姐少爺們,平時每月的月銀也才二十兩呢,她憑什麼一張口就要這麼多?還有,她要這麼多銀子又想幹什麼?
「怎麼?娘親覺得這一百兩銀子很多嗎?」沐輕歌歪著頭,滿臉不解的問道。
「呃……」
沐輕歌突然發問,倒顯得秦婉儀有些大驚小怪了,她輕咳兩聲,掩去面上的尷尬,這才柔柔的說道:
「歌兒,不是娘覺得這一百兩很多,也不是娘不願意給你這一百兩,只是你要知道,這一百兩對於我們相府來說,那可是一個少爺、小姐五個月的月銀了。你說你要錢出去一趟,娘覺得二十兩應該也綽綽有餘了吧?」
秦婉儀句句說的在理,也讓人從中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只可惜她今天遇到的是她沐輕歌,要想將這件事情就這麼容易糊弄過去,休想!
沐輕歌微勾唇角,淡淡道,「娘,你說府里的少爺小姐每個月的月銀都是二十兩是嗎?」
秦婉儀尷尬的笑笑,「當然是了。」
「好,那我再問您,這個錢是從什麼時候算起呢?」
秦婉儀搞不懂她壺裡到底賣的什麼葯,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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