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敦大廈

咚咚咚！

「你怎麼來了？」麥克開了門，一臉懶散樣。

「麥克，我來是有事情要談的。」

「嗯，坐吧。湯迪！給這位兄弟上杯香檳。」

「額額啊？這...老闆，這人不是那亞洲佬嗎？你怎麼把這人又搞過來了？」湯迪在櫃檯上配著香檳。

「這你就別問了，還有，蓋瑞，下次進酒吧，麻煩你能別敲門嗎？跟他媽的鄉巴佬一樣！」麥克十分不客氣，完全沒有把杜威當成大客人。

「嗯，好，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來，我是要圖紙的。」

「啊？搞什麼名堂？什麼圖紙？」麥克雙臂交叉，靠在了沙發上，「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圖紙。不好意思了老兄。」

湯迪端上來一杯香檳，眼睛狠狠地瞟了一眼杜威，搖了搖頭。

「我說麥克，咱能別在這兜圈子嗎？我大老遠跑過來，可不是喝酒地好嗎？」

麥克一歪嘴角，挑了挑眉毛，「哦，那就真的沒辦法了，老兄竟然沒有喝酒的意思，那我就恕不奉陪咯？」麥克一伸手，「請回吧！」

「不是，夥計，我真的是來要圖紙的好嗎？」杜威坐到了麥克的身邊，「是肖告訴我，你這有金的底下三層圖紙。」

「什麼金？誰是金？什麼鳥東西地下三層，拜託，你大老遠跑過來在這跟我說胡話，我可真么辦法喲，回吧！改天再聊可以？」

麥克絲毫沒有給杜威面子，起身走向屋子裡。

「喂！喂！麥克！麥克！」

嘭！「你他媽什麼意思！」杜威一手砸爛手裡的酒杯，手已經背到腰間準備拔槍了。

「卧槽尼瑪！你他媽找死啊！你他媽算個狗屁！你他媽敢動一個試試？」湯迪在櫃檯下面抽出一把老式獵槍上了膛，像是19世紀的西部牛仔用的。與此同時，酒吧的幾個混混也都站了起來，紛紛拔槍指向杜威。

「哥們兒！你他媽膽兒可真大呀！」站在櫃檯右邊的一個黑人拿槍指著杜威，看來這些人是一條船上的。

「聽著！麥克！我的哥哥現在就在金那個王八蛋手上，快一年了！生死未卜！今天我到這裡來，完全是肖跟我講，你他媽還不信？老子拼了命去救你的狗屁兄弟肖，到頭來老子他媽的要張狗屁圖紙都他媽B的要對老子開槍是吧？！來啊！開槍啊！你他媽的開槍啊！」杜威幾乎是爆發了，說實話，他自己都沒見過自己這麼犯渾過，「你！你他媽過來！朝著！打死老子！快！」

杜威上前抓住那個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黑人的槍口，抵在自己的腦門上，「開槍啊！草你嗎的！老子上戰場的時候，你他媽還在家裡吃shi！你嗎的！」

整個酒吧鴉雀無聲，都好像啞了火，一秒，兩秒，幾乎一分鐘都過去了，沒有一個人講話。麥克就一直止步在櫃檯旁邊。

麥克側過身來，慢慢地走到杜威身邊，他倆基本上就是鼻子貼著鼻子，」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你是你，我是我，你到我的地盤上還他媽輪不到你撒野瘋，不要拿肖當擋箭牌。還有，我再說一遍，我沒有什麼鳥圖紙。」麥克一個字一個字地講。

說完，麥克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幾號人把槍放下，「還有，別他媽以為你上過戰場就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殺過的人比你丫的吃過的飯還多。」麥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撕開襯衣。

杜威眼睛直溜溜地看著，除了濃密地胸毛還有左胸的圖騰紋身以外，右胸有三個槍孔！麥克接著解著扣子，在他的腹部還有一道常常的刀疤！

天吶，真是出乎杜威的意料，難道在這個時代，黑幫比軍隊的打過的仗還多嗎，跟這一身的傷疤比起來，杜威身上的兩處彈孔根本就是大巫見小巫嘛！

麥克脫下了上衣，轉過身去展示背部的幾道刀疤。

「停停停！我走了！」杜威甩著膀子在幾個人的凝視下離開了。

走在鄉村小路上，杜威苦惱地抓著自己地頭髮，踢著腳邊的石頭子兒。這肖和麥克唱的到底是哪齣戲啊？

打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的杜威，腦子簡直就是一團亂！

兩天後，杜威在屋子裡洗著澡，伴著淋浴噴頭的雜訊，他彷彿聽到門外有人在敲著門，他關上了浴霸何淋浴，過了兩秒又有了敲門聲，他裹上浴袍穿上拖鞋，走到客廳，已經12點半了！怎麼還有人登門拜訪？這莫非不是....

杜威從茶几的抽屜了輕輕地拿出一把M1911，拉上槍栓，把槍藏在身後，一步步走到門前，咪著一隻眼睛看著貓眼。

靠！原來是肖。

「你他媽嚇死老子了！這他媽深更半夜的，老子還以為是A18的人找上門來了！草！」杜威鬆了一口氣，便徑直走到客廳，把槍甩在了沙發上。

「你還好意思說？我打爆了你的電話，你他媽的也不接，老子還以為你他媽的死了呢！」

「我在洗澡，哪裡聽得到？」

「不爭了，不講屁話了，你現在就跟我去一趟PlayBoy,你趕緊換上衣服！」

「老子才不去見麥克那個老王八蛋！草！怎麼？是不是突然發現他床底下藏著那張狗屁圖紙？真可笑！愚昧！噁心！」

「哎我發現，你小子倒打一耙？老子冒險去A18那搶圖紙，還他媽不是為了你？你可倒好，那天在酒吧里，跟個霸王似的，在人家地盤上咱能收斂一些嗎？你那天沒死是你祖上積德了好嗎？你把麥克最愛喝的香檳摔翻了你知道嗎！」

杜威不說話了，他承認，那天由於心急確實行為過激。「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你他媽換上衣服趕緊給我走！」

杜威也就沒多說，反倒有些內疚了。

「哎喲！麥克！又見面了！」肖帶著杜威從正門進了酒吧，當時已是深夜2點多了。

「肖！傷好了沒？進來進來吧。」

杜威看著麥克，而麥克卻已經無視他了。麥克把杜威和肖帶進了一個小房間。

「好，麥克，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就直來直去了！」

「好，大家就都坐下來吧。」麥克抽出一把凳子，自己坐了下來。

「麥克，我的圖紙..."

"啊？哦哦...」麥克呆了一下，看了杜威一眼，「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唉！你！....」杜威站了起來。

「杜威！你太不像話了！這麼沒禮貌！」肖發火了。而麥克並沒有理會杜威，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拿進來一包像檔案袋一樣的東西。

「肖，你旁邊的這...小老弟，脾氣可是很大啊。」麥克微笑著從袋子里抽出來好幾張紙。

「麥克，你別介意，都怪我，這平常呀，也沒怎麼跟他交代，這小子沒在道上混過，也沒吃過道上的槍子兒！大家和氣生財，沒事的。」

「哼。」杜威低下了頭，玩著自己的手。

「那咱們就把話在這裡挑明了！」麥克給肖發了根煙，自己也點了起來，「嗯嗯，圖紙我有，你丫的算哪門子的人？要拿你他媽經過肖的同意了嗎？哪有當小弟的跑到我這來直接要這麼重要的東西，還他媽撒野？我怎麼可能給你呢？」

杜威咬著牙不說話。

「老子要不是看著肖的面子，你他媽早就...媽的。」麥克抽出綁腿上的槍擺在桌子上，「還有，夥計，你他媽混過南美，老子還他媽參加過中東的戰役！」麥克摞起袖子，指著大臂上的紋身，「看著沒有？H5978，老子服役的部隊。」

杜威抬起頭來，哈哈，原來這個老混蛋也是個軍人啊。

「小子，今天，我看在肖的份兒上，這圖紙給你用，拿去救你的哥哥！我派湯迪去協助你！救到手后，咱們進水不犯河水，OK？」麥克叼著煙講道，一副老混蛋的樣子。

「湯迪？噗！！就吧台那隻肥豬？3米之內用步槍他可打的死人？別讓他跟著我！」杜威站了起來，拿走了圖紙，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嘿！這...這小子，我真是對不住了麥克。」肖拍著自己的臉。

「唉，不管他哦，隨他去吧，這小子，吃虧可是遲早的事。」麥克摁滅了煙頭。

拿著圖紙什麼的，杜威跟肖回了家，要去這個金敦大廈動手就事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