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判斷
他開始在地上描繪了起來,很生動形象的畫出了一隻眼睛的圖案。只不過這隻眼睛雖然形象,卻是豎著的。
「眼睛的標誌?」我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在這時,我又有七八分徹底相信了沈景雲說的事情,那就是眼族還在傳承著。可那女王沒有死,還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毫無疑問,只有人類才會給動物建立這樣的次序,就算動物之間有地盤意識,但不至於絲毫不敢越界。我只是大膽的猜想那個石頭是界碑,其實在逃避蛇群的時候,我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越過了界碑我們就能安全,一切都是在賭。」
沈景雲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也不禁心跳加快,我發現沈景雲不僅心細,而且膽大的要命,這樣的事情他也敢賭?畢竟只是一個猜測。
可這個時候,沈景雲卻異常溫柔的看著我,用手輕輕的撫過我的臉頰,說道:「不過儘管是賭,我也不敢讓自己毫無底牌的就去搏命。如果是我自己的命,我還敢這樣大膽的去賭,但涉及到你,我還是保留著一張底牌。」
沈景雲說的很真誠,讓我在這種情況下,都不知不覺的濕了眼眶。
當一個男人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的時候,那他該是有多愛你?我很幸運,沈景雲會這麼喜歡我。雖然我也不知道其緣由,曾經難免會沒有信心,或者是懷疑,但如今我真的願意徹底的去相信,哪怕沈景雲是在騙我,此刻的幸福也足夠了。
可惜我是一個不太會表達的人,心中雖然溢滿了感動與愛意,卻不知道如何回應沈景雲,只能在沉默了很久以後,我問道沈景云:「什麼底牌?」
沈景雲溫柔的看著我,好像他已經習慣了我不善表達的樣子,但以我和沈景雲的默契,我相信剛才我眼中的柔情和感動,他一定接收到了。而我的問題,他也耐心的回答道:「我的底牌,那自然是解開我身上全部的封印。」
「封印?」我有一些好奇和探尋的看向了沈景雲,但我也不是完全的吃驚,畢竟沈景雲頂著青年英雄天才的名聲,關於他的能力人們也議論的太多。
說他只是掩藏了自己的實力,等等,而在我的記憶里,還有一件事情我也印象頗深,那是我和他探尋那個精神病院的夜晚,我親眼所見沈景雲用七把尖錐,插入了自己的身體,接著流露出了不一樣的氣息。那應該就是在解開自己的封印吧?
想到這裡,還不等沈景雲回答我,我就說道:「我知道了,你身上是不是有七個封印,每次解開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要用那幾個錐子傷害自己,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封印起來?」
面對我一連串的問題,沈景雲輕輕的擁住了我,帶著一些笑意,說道:「傻丫頭,你問我這麼多問題,都是我最大的秘密,你要我回答哪一個啊?」
我抓著沈景雲的衣襟,不滿的說道:「你對我還有這麼多秘密啊?」
聽到我的抱怨,沈景雲摸了摸我的頭髮,說道:「你看見的尖錐,只是解開幾個主封印的法器,其實我身上一共有三十六處封印,若是全部解開了,才是我真實的實力。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輕易解開封印的。」
三十六處封印?我沒有想到沈景雲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封印,但是他沒有回答我為什麼會在身上留下如此多的封印?這才是我好奇的重點。
而且一想到,三十六處封印都要用那種殘酷的方式破開,我就不禁有一點為沈景雲感到心疼,可還不等到我再次問詢,沈景雲就很直接的告訴我:「那封印是和我修鍊的功法有關,曉霜你現在不要問我太多,因為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跟你解釋清楚這其中的緣由,而且嚴格的來說,這不能算是我個人的秘密,而是涉及到師門的秘密,所以曉霜,我才不能對你說太多。而且解開封印,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完整的解開封印並不是你想的在我身上插三十六把錐子」
說道這裡,沈景雲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想著也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而沈景雲笑過以後,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對我說道:「要完整的解開封印,必須舉行一場法師,但若是在危險的情況下,我也可以用一種快速的方法解開封印。不過卻有很強的後遺症,倘若我和你在昨日逃跑的時候,我賭錯了,我就只有用這個辦法。」
沈景雲說道這裡,我忍不住抱緊了他,情不自禁的說道:「幸好沒有。」
一想到要在沈景雲身上留下什麼後遺症,我就感到害怕,沈景雲這場豪賭,能夠賭贏,現在想來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傻丫頭。」沈景雲輕輕的吻了吻我的額頭,這可能是我自從在左秋的三號會所和他分開以後,表達情緒最直接的一次,所以沈景雲很是感動。
我們沉溺在這種甜蜜的情緒之中,靜默了好幾秒,沈景雲這才說道:「先別說我的事情了,直接跟你說一下我的判斷吧。你現在最大的疑惑,應該是為什麼我會說,一個千年前的人物,她還存在著?曉霜,其實我說的關鍵並不是她沒有死,而是她還存在著,你懂這其中的區別嗎?」
我仔細想了一陣,但到底還是望著沈景雲,疑惑的搖了搖頭。
存在著和死亡?這豈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我當然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
沈景雲也料想到我沒有想明白中間的關鍵,對我說道:「曉霜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一個修者,你應該明白在修者的世界之中,很多事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用生死來判斷。我為什麼這樣說,是因為對修者來說,只有靈魂進入了輪迴,和這一世徹底的撇清關係,一生修為也化作烏有,或者魂飛魄散才算是真正的死亡。其餘的,就哪怕是肉身已經腐朽,也算作不得死亡。懂了嗎?曉霜。」
沈景雲這樣說,我大概就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心中也沒有那麼吃驚了。
曾經在邪神教的遭遇,讓我的接受能力已經變得很強了,那個時候,邪神教的教主在那一口奇異的棺材中,不是也保持著一絲殘魂未滅嗎?於是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女王跟當年邪神教的教主情況一樣,也是保留著一絲殘魂未滅嗎?」
說到這裡,我心裡升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沒有任何的原因,只是想起了邪神教的那一批人對我的執著,我就有了這種很不好的預感。
可想來又不符合邏輯,畢竟王芸的事情,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才引發了後續的一系列事情啊,這一切都像是巧合,而不像是有預謀的樣子,又怎麼能說這一次會是一樣的情況呢?
沈景雲考慮了一會兒,才回答我道:「可以這樣說,但也不能完全這樣說,畢竟是世間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秘法。這個女王究竟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著,我也不能給出一個完全肯定的答案,我只能肯定,她一定還存在著,整件事情很像一個陰謀。」
「你為什麼如此肯定這個女王還存在著?」我已經接受了那女王還以某種形式存在著的說法,但我自己絲毫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她還存在。
對這一點,沈景雲說道:「要說起我判斷的基礎,其實源自於你,曉霜。你還記得我們在地下暗河中航行的時候嗎?是你出色的靈覺,好像感應到了有一股力量在指引著我么。你還記得我做的那次試驗嗎?就是不看地圖,隨意的航行,過了那麼多支流,我們還是在正確的路上。我得出了這個判斷,只是說在修行的經驗上比你豐富許多,就好比我知道有很多種秘法可以在無形中對人造成影響,讓人做出一些行為和判斷,做出的人以為是自己下意識的行為,其實是被這種秘法在無形中影響了。」
「在當時航行的時候,我是讓自己處於一種無防備的狀態,而我在航行結束以後,用了我師門傳下來的一門守住自己靈台的秘法,然後我就感覺到了一絲很微弱的入侵感。」
說到了這裡,沈景雲沉默了,他看著我,我自然完全相信沈景雲,眼神也變得有些震驚和害怕起來。
那沈景雲的言下之意就是,那女王在刻意的指引我們到這個地方來,其實做這樣的事情,不一定就絕對是那個女王,可是是眼族的人嗎?那也不可能,因為能夠無聲無息的侵入一個人的精神之中,應該不是那些眼族的人能辦到的事情,那需要多強大才能做到?
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這樣的可能,我看著沈景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有八成可能是像你所說,那女王的所為。但也有可能是眼族中有高手」
我還沒有說完,沈景雲就打斷了我的話,對我說道:「不可能是眼族中有這樣的高手,能夠無聲無息的影響到我的精神力,侵入我的靈台,除非是像你一樣,擁有天」
說道這裡,沈景雲猛地停住了,就像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秘密一樣,不能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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