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南柯一夢

1988,南柯一夢

仰著頭看煙火,沉睡了好多天的我被突入的光亮刺痛了眼睛,倔強的,固執的不肯低下頭,任憑煙霧模糊了雙眼...

幾枚煙花呼嘯著升如夜空,優美的弧度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猶如一朵盛開的花朵,然而,所有的美麗在一瞬間就瘋狂的敗落。一直都認為,煙花是炫麗而又傷感的,它不顧一切的把所有美麗給了夜空,把自己推向了滅亡。最後,卻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或許,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暫的吧,就如同愛情,當一開始的甜蜜消失了,剩下的除了痛苦還會有什麼?或許,那樣的感情,沒有過甜蜜。

遊走在人群中央,我開始倔強的去遺忘所有事情。遠處,隔岸觀火的人們開始歡呼,故事的結局從此再也不是王子和灰姑娘。

最近,總是一不小心就會哭泣,好像變得越來越脆弱了。不是為了某人,不是為了某事,只是,時間將我心底最純真的夢,給毀的支離破碎。整個春節都籠罩著一種悲傷的氣氛,壓的我快不能呼吸一般。靈魂的最深處,彷彿住著一隻魔鬼,它在身體中咆哮、掙扎,把我推向萬劫不復的懸崖。我只是一個孩子,一個連簡單哭泣都不敢的孩子,我怕別人說我不堅強。所以,我在救贖自己!

靜靜地,聆聽花開的聲音。

其實,生活又何需那麼多理由,我了解了的東西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樣,傷害我的,也像是我傷害了自己的那種始料不及。

那些曾流逝的歲月,化做了沙漏中緩緩落下的細沙。時光正如同那沙漏中的沙土般。一天過去了,沙漏翻一翻,繼續那無力的未來。一年也過去了,沙漏繼續這它那單調的工作。不同的是,那些人,有的是長大,有的是衰老,那些歲月刻在臉上身體上的變化,究竟令人歡喜,還是哀傷呢?我想問問自己,究竟想要的幸福,還有多遠?卻被告知,沒有答案。

夢境與現實最大的區別則是,生與死的距離,天堂與地獄的距離,溫暖與寒冷的距離,歡笑與哭泣的距離。這些距離,慢慢的將時光窒息。

記得,曾經那些喜歡的人,那些歌,那些文章,以為那些不變永遠,卻越來越遠。想要抓住,卻抓不住時間,奈何奈何,別是流年逝去在淚河。

恍惚間明白,時間不管一個人偉大還是渺小,給予的都是同樣的多,不管你輕若鴻毛,還是重如磐石,最終逃不過滄海桑田的變幻,終將埋沒,如沙漏,似車輪,一遍又一遍,一圈又一圈,始終反反覆復,似乎總是新的開始,卻又意外發現,一切都從未改變,仍舊繼續這昨天,卻似乎又有所改變,究竟哪變化了,卻不得而知,留下的是那無邊無盡的遐想。昨天今天明天,每天似乎都有新的變化,卻發現,今天只不過是昨天的延續,明天又將是今天的延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遠沒有休止符。

喜歡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是為了逃避現實。

歲月的年輪畫在了樹的心中,樹明白。

肢體的成長顯現在動物的身體上,動物明白。

歲月的滄桑雕刻在我的臉上,我觸摸,有了感覺,於是我明白了。突然感覺到,在我得到某些東西的時候我也正在失去某些令人懷念的東西,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有得必有失,儘管我不願意,可又無力去面對,無力面對的現實,我選擇了逃避,我不停的向前跑,累了,回頭看,失去了更多,而現實還在我身後追逐,明白了,在怎麼逃避,還是被現實包圍。時光終究還是一天天的在臉龐劃過,最終明白了,歲月流逝,化作了曾經的滄海桑田。

一生,就如同那南柯一夢。

走一回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

一千年以後,我們依舊哀傷。

曾幾何時,總是不斷地仰望天空,遙望遠方。幼稚的以為,那個叫做幸福的東西會永遠存在。總是不肯忘卻宿命,背負著殤痕不停地尋覓天空。是啊,是不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空位,只是不知道留給了誰。

曾痴笑「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一滴雨水,如同淚水般,沒有任何瑕疵的落在臉頰。彷彿那滾燙的液體,撕毀了容顏。

我努力地隱藏著那些傷口,讓人覺得那些原本無法承受的過往,不過如此而已。尤如過眼雲煙,曇花一現的美麗。

渴望,追求,卻最終視而不見。

唱一首單身情歌,笑一回所謂的愛情。

看著那黑色的夜,指尖又多了淡淡煙草香味。張望著遠方,只是為了證明思念一個人。然而空氣空的氣息,卻揚溢出更深的情懷。一片回憶,不去頻繁的追憶。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它也就成了一場夢。

回首自古殤別離,何苦淚濕葬花人。

只是,隨著時間的沉澱,傷口沒有癒合,反而更加疼痛。

那個夏末,那個秋冬,久久地回蕩著。是誰違背了一時的誓言,又是誰撕毀了一段記憶。

可是,時間犯下的過錯,何時才能完結?

笑一次紅塵花開,殤一世紅塵花落。

我們都是繁華人世的一個過客,沒有歌聲,沒有馬蹄聲。抹滅的只是內心的純真與幼稚,遺留的卻是一具偽裝的軀殼。每個人都在渴望有著童話般的生活,卻不知它是毒,更是埋葬自己的墳墓。在這條所謂的道路上,我們總是不斷地上車,下車,卻最終沒有終點;沒有目的的流浪。就好象兩條平行的直線,永遠都不會相交。

一段故事,總是會有寂寞的上演。然而故事終將有結局,那總是讓人有一絲絲的哀傷。

一場戲,總是會有悲傷的上演。然而這場戲終將要落下它的幃幔。在舞台上不論扮演的是笑臉還是哀傷,落幕之後,那顆已燙傷的靈魂始終要用面具來遮掩。

一個人的時候,獨自一人回首往事

一個人的時候,聽著歌,獨自悲傷

一個人的時候,仰望天空,聽著旋律,等待黃昏

一個人的時候,活在音樂里,把聲音放大,獨自。狂歡。

一個人的時候,放下所有的掩飾,做回自己

一個人的時候,原來可以那麼的冷!

一個人的時候,享受。寂寞的味道...

一個人的時候,悲傷。總在我身旁圍繞..

一個人的時候,連說話都覺得,那麼累.

一個人的時候,一切都與,沉默。有關..

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真的很想哭...

一個人的時候,再苦也會笑

一個人的時候,我究竟會變成誰,誰又將會變成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曾經感覺美好的,值得回憶的東西全變了,並不是自己不能去面對,而是覺得那些人,那些事,真的變了,那種感覺讓人不敢去觸碰。

在一個不算陌生但又無法認識的城市,為了生活,我變的麻木不仁。

有些聲音一直在耳邊盤旋,有些聲音卻早已不再響起。

我站在窗口,發現這個城市的燈火真的很美,可這些燈火卻無法照亮我心中已經陰暗的記憶。

有些斷掉的記憶,是不是應該學會讓那些隱隱的傷痛靜靜的流淌在我的心底呢?

我在一個人整理一些凌亂的思緒,就好比我的左心房,右城牆一樣。是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還是我,一個永遠單純快樂的孩子。

我該如何去淡忘已經走失得快樂呢?我又該如何去祭奠已經死亡的寂寞呢?或許,一個人,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宣布著自己一個人的快樂!掩埋著自己一個人的寂寞!

只是,我又在深夜唱起那首:夢做的太多,註定難過....

只是,心很傷,淚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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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飛雀亂的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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