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洛加是天然呆路痴?
暗淡的月光下,劍士高速揮出長刀,或刺、或劈、或切、或割。但劍士的身影卻不可見,只有幽綠色刀光不斷閃耀,或者像一束劈開夜幕的閃電,或者像一弧彎曲的新月,或者像一輪飽滿的圓月。每一瞬間,都有上十種這樣的刀光浮現在幽暗的虛空中。
魁梧的武道師屹立於大地,散發的剛氣渾厚如山嶽。刀光頻密如狂風暴雨,但再狂暴的風雨也無法撼動高山大岳。幽綠的刀光一直繚繞在剛氣周圍,一點點的蠶食著剛氣,卻又被新生的剛氣排擠開。劍士難以奈何武道師,但武道師也無法捕捉劍士的身影。
這只是一時的局面,隨著時間的推移,劍士再難以保持高速移動,武道師敏銳的察覺對手的虛弱和浮躁。『是繼續僵持,等他更加疲勞時反擊,還是設法用其他手段?』武道師如此思索,然後假想現在是實戰。在實戰中,速度佔優勢的一方總佔據戰術的主動,擅長防守反擊的一方再怎麼強大,也處於戰術上的被動。前者見到情況不妙,可以依仗速度的優勢脫身,後者通常只能看著敵人遠去。武道師一念至此,就決定不再拖延。
武道師假裝不願再被動挨打,咆哮間爆發猛烈的剛氣風暴,一圈環狀氣浪呼嘯著向四周擴散,使得幽綠色刀光完全熄滅。然而爆發之後就是虛弱,武道師短時間無法再凝聚渾厚的氣浪,劍士乘虛而入。朦朧的黑影閃現在武道師背後,隨後就是一輪幽綠的滿月刀光。
「終於來了。」武道師如此暗喜,隨後卻感覺令骨髓發寒的驚悚。
劍士的力量,遠不是他預期中的虛弱。劍士的節奏,遠不如他預想中的浮躁。
快捷狠辣的刀招緊密有序,前後呼應一氣呵成。一刀橫斬在武道師左肋,一刀直刺在他後背心,一刀斜切在他右肩,一刀回割在他左臂,一刀斜砍在他右腿……。他想轉身,腰上會挨一刀,痛得沒法擰腰轉身;他想揮臂,肩膀或者上臂會挨一刀,痛得無法抬臂;他想踢腿,大腿和膝彎肯定會受重擊,痛得無法動腿。他的反擊全部都遭受劍士不可思議精準的預判,然後遭受劍士快得不可思議的搶攻壓制。一時間,他竟然只能完全被動挨打。
『這是陷阱。』布置陷阱誘敵深入的武道師心中恍然,然後有些沮喪和激動。這一通挨打,他心中熄滅已久的火焰又一次熊熊燃燒。『這小子現在就有這程度的神預判和神反應,那麼十年二十年後,他的力量成長到相同的級數時,絕對是一個值得期待的對手。』武道師如此欣欣然的想,然後身體不做任何動作,卻神乎其神的拔地飛起。劍士無法預判這種情況,無法繼續對武道師的壓制,武道師趁勢凌空一腳反踹,踢中了劍士的胸口。
兩邊的力量完全不是在一個級數上,劍士頓時被踢飛到空中。武道師也不落地,魁梧的身軀如鷹隼撲兔般掠向劍士,凌空抓住劍士的前襟,抓著劍士重重砸向地面。一聲沉悶的轟響猛的爆發,連地面都為之震動,劍士被砸得陷入地面,再也無法動彈。
比試結束,武道師一擊決勝負,圍觀的群眾們爆發熱烈的掌聲。
隆美爾扶住洛加的肩膀,幫他站起來,笑著問:「出手重了點,老弟沒事吧。」
「痛得全身都要散架,但為了面子,也只好說沒事了。」洛加苦笑著說。
隆美爾和洛加隨後同時大笑,泰蕾莎、露卡兒和其他群眾紛紛舉著火把圍上來。洛加被砸得陷入地面,自然是灰頭土臉,隆美爾被洛加連砍十多刀,身上的落魄貴族裝自然滿是破口,但皮肉上只有一些淺淺的血痕。泰蕾莎見到這一幕,不由驚訝的瞪大眼睛,洛加可是能一刀砍爆食人魔的頭,隆美爾竟然比食人魔還壯實。露卡兒和其他群眾見隆美爾出血了,驚呼聲就轟然炸鍋了,因為隆美爾百戰未曾一敗,最近幾十年,還從沒被人打出血。
「瞧,老闆流血啦!」一個黃頭髮青年驚訝的低呼。
「我靠,老闆多少年沒出血了,誰記得?」一個黑頭髮青年向全體人員發問。
「我進商會十三年,從沒見老闆出血。」一個斯文中年這麼說。
「上次老闆趕走打結的巨龍,也只是破衣服,沒有流血。」壯漢大山姆這麼說。
隆美爾不耐煩這群小子這麼聒噪,揮手大喝:「你們這些臭小子,趕緊回去休息去,日出后照常上路。」趕走不情願的手下后,隆美爾揮手給自己扇風,笑著對洛加說:「喝一肚子酒然後比武,果然出了一身大汗,這綠洲有一片乾淨的小湖,要不要去泡泡。」
「再好不過了。」洛加笑著說。
這年頭沒有洗髮香波沒有沐浴露,洗澡方便得很,尤其當事人是兩個爺們。隆美爾和洛加用木盆子裝著乾淨的衣服,就大搖大擺的去水塘中了。下水后,隆美爾眨巴著猩紅色右眼瞅著水面,有些緊張的問:「老弟,這隻眼睛能進水嗎?」
「完全沒問題。」洛加得意的說:「雖然還沒與老哥完全融合,但絕對強過普通眼睛。」
「呵呵,老哥我酷愛游泳,可惜右眼壞掉后,進水就痛得厲害,所以再不敢下水。這次可是夙願以償了。」隆美爾深吸口氣,噗通一聲鑽入水底。過了好一會,他才鑽出水面,仰躺著浮在水面上,長長的呼氣,大喊:「痛快痛快,真是痛快。」
洛加微微一笑,問:「在這個世界的力量金字塔上,老哥算什麼位置?」
「現在只是狂級中位,最壯年時到過狂上位,老弟還不明白這些分級吧?」
「是的,請老哥指教?」
「這些分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由誰開始的,反正現在這世界的強者們都接受這個分法。從下往上,分別是強級、凶級、狂級,每個級別又分上位、中位、下位。強級就是普通人的強者;凶級就是得到一些奇遇,變得非常兇狠的強者,但還是普通人;狂級就大都是一些偏執狂、變態、瘋子,追求力量不顧一切。」隆美爾頓了頓,繼續說:「其實狂級以上還有神級,比如蘇拉小姐,都是些進入凡界的神魔,不過這些一般不作考慮。」
「老哥覺得我是什麼級別?」
「嗯,這個嘛……」隆美爾琢磨一會,口氣似乎有些為難,「有些難說,老弟目前表現的力量只是凶下位,但反應和判斷又有狂上位,至少在黑夜裡是的。在夜裡,老弟能憑藉隱身術和暗影妖精的鋒銳,與凶上位的強者拼一拼,白天就不好說了。」
「一般的劍聖和法聖是什麼級別?」
「至少是狂下位,這還不考慮他們攜帶的神兵利器。」
洛加想起獅鷲騎士副隊長梵妮莎說過,艾杜帝國的護國劍聖和法聖中,至少派出兩個。兩個狂下位,配上好裝備可以到狂中甚至狂上,也就是兩個隆美爾,自己在白天只是凶下位,晚上撐死到凶上位。洛加一念至此,就陷入深深的煩惱和懊悔中。如果早知道會遭遇這些麻煩,他就早早想方設法提升自己的力量了,不會每天閑著沒事時,不是睡懶覺就是調戲泰蕾莎。「果然軍備到用時總嫌少。」他鬱郁的心想。
隆美爾突然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黃金瓦爾,先去那躲一陣子,再設法去艾瑞帕。」洛加漫不經心的說。
「黃金瓦爾?」隆美爾似乎有些驚訝,「那老弟可是跑過頭了。」
「咦,黃金瓦爾不是在艾杜帝國北面嗎?我們可是一直朝北走的。」
隆美爾當即嘩啦沉入水中,然後掙扎著游到岸邊一處老樹前,扶著一隻樹根猛烈的咳嗽。洛加見他肩膀劇烈顫抖,似乎在偷偷暗笑,就訕訕的問:「我說了很蠢的話嗎?」
「咳咳,這個……,老弟,你知道科曼索高原嗎?」
「知道,一個有很多狼屬魔獸的險惡地方,從這朝東走五百里就到。」
「對,再橫穿這個危險的科曼索高原,差不多就到黃金瓦爾了。」
洛加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讓隆美爾發笑的蠢話,臉上燒熱得不行。艾杜帝國的版圖大概很大,科曼索高原位於艾杜帝國的北邊,高原東邊是艾杜帝國的北邊,高原西邊還是帝國的北邊。他一直向北找黃金瓦爾,只是隔著龐大的科曼索高原。
隆美爾又說:「我們現在的地方,已經是科曼索高原的西北邊,屬於西方的風之大陸和東方的土之大陸之間的黃金之路,再往西北走一天就到風之大陸,如果往東北走三天,就到東方的土之大陸。還有,艾瑞帕我年輕時去過一次,它在炎之大陸南方的西海岸,赫赫有名的蒸汽沼澤中間的食人叢林中,位於艾杜帝國的南邊。從黃金瓦爾去艾瑞帕,陸路要橫穿幅員遼闊的艾杜帝國,海路要繞過整個炎之大陸,不論怎麼選都是很遠的路程。」
洛加撓撓臉頰,訕訕的說:「看來我確實做了一件很天然呆的事情。」
「不,老弟歪打正著,做得很好。」隆美爾向洛加豎起大拇指,笑著說:「呵呵,艾杜人知道老弟要去艾瑞帕,肯定會在陸路嚴防死守。但老弟向北走,避開了艾杜人的封鎖線。沒有去成黃金瓦爾更是你們的蘇倫女神保佑,因為那地方可是藏龍卧虎的黑暗都市,去了就只怕回不來了。老弟既然歪打正著的來到風之大陸的門口,乾脆直接進風之大陸好了。在風之大陸的深水港乘船海路南下,到炎之大陸的蒸汽沼澤附近登陸。總行程大概要三五個月,時間有點長,但無論如何也勝過去黃金瓦爾,自然也遠比陸路安全。」
「謝謝老哥指點。」洛加訕訕的說。
「如果你去風之大陸,一定要經過奧斯陸的君士坦丁堡,那麼我們可以同行幾天。」隆美爾笑著說:「咱們哥倆可以好好的喝喝酒比比武。」
「那就麻煩老哥了。」洛加見有機會佔便宜,倒也不會拒絕。
…………………………………………………………………………………………
從小湖中回來后,隆美爾送洛加到一處帳篷門口,露卡兒和泰蕾莎恰好有說有笑的開門走出。泰蕾莎成*人不久,還不擅長用人類的表情表達情緒,能夠露出微笑,表示她心情十分不錯。隆美爾父女又說了幾句話,囑咐洛加夫婦好好休息,就告辭離開了。
洛加跟泰蕾莎走進帳篷,發現這是一間簡單但溫暖的卧帳,中間鋪著一張雙人摺疊木床,床前還擺放著一口陶瓷的小暖爐,蘇拉正趴在床上酣睡。這丫頭睡相很不好,喜好撅著小屁股趴著睡。這也是她不喜歡的襁褓原因,那種狹窄的東西讓她擺不開這個姿勢。
「與露卡兒說什麼來著,笑得這麼開心?」洛加微笑著問。
泰蕾莎在蘇拉身邊坐下,替她拉好毯子,低聲說:「唔,一直在說你。」
「我?」洛加眉頭一皺,好奇的問,「我有什麼好說的?」
「她很喜歡這種衣服和這種襪子,問我是那裡買的。」泰蕾莎輕拍自己的旗袍前擺和白絲襪,「我說是你做的,名叫『旗袍』和『絲襪』。她一聽就很奇怪,睜大眼睛喊『洛加先生這樣的強者,怎麼會做這樣的小事?』我就告訴她,『他一天到晚都做這樣的小事,找野果、磨果醬、煮食物、洗衣服。』她又問『難道洛加先生就不修鍊嗎』,我說『他如果閑著沒事,就會趴在草地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傻笑』。就這樣,我們開始一直聊你。」
洛加沉重的做到泰蕾莎身邊,捂著臉一言不發。
「唔,我說錯了嗎?」泰蕾莎歪著小腦袋瞅著洛加。
「不,你沒說錯。只是呢,我們的私生活小日子,就不要告訴外人了。」
「可是,你把重要的秘密都說出去了,這些不是秘密的事情更不要緊啊。」
洛加啞然無語,不知該怎麼向泰蕾莎解釋這些稀里糊塗的勾當。很快,他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立刻把鬱悶的心情拋之腦後。現在,蘇拉這小災星已經睡了,這個帳篷中只有他和泰蕾莎兩個。如果不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他當真連禽獸都不如。
他伸臂攬住她纖窄的小肩膀,湊近她的小臉,柔聲說:「我們履行夫妻的天職吧。」
「什麼天職?」
「就是這樣。」
他手掌下移,指尖滑過她小巧的腰背,伸入旗袍的后擺下面,捉住兩條柔中帶剛的尾巴,在尾根部輕輕的摩擦。泰蕾莎上身小巧如幼女,但臀股是截然不對稱的多肉,似乎濃縮著全身所有的豐腴。小屁股又圓又翹,摸著是一層柔膩光滑的軟肉,更深層是充滿彈性的柔韌肌肉,他指尖滑入臀瓣之間的溝壑中,手指竟然被兩片緊張的美肉夾住。他另一隻手摸上她同樣柔軟多肉的大腿。與臀瓣相比,大腿的皮下脂肪更薄,摸著更能感覺韌滑的彈軟。
泰蕾莎臉紅了,兩隻絨絨的狼耳軟綿綿的耷拉著,細喘著說:「可是咱還沒到發情期。」
「人類隨時隨地都能發情,日日夜夜都是發情期。」
「真的嗎?咱不知道。」泰蕾莎眼神迷離的問。
洛加沒再多說,伸手環住她的身子,張口含住她的右耳,舌頭先繞著耳朵攪拌幾圈,就深入裡面的耳孔中,貪婪的**著。泰蕾莎像觸電一樣,小身子倏地一哆嗦,然後完全癱軟在洛加懷裡。兩條純白的尾巴卻從旗袍后擺下衝出,挺得又硬又直,慌亂的甩動著。
洛加貪婪的允吸**她的兩隻耳朵,左耳之後是右耳,右耳之後又回到左耳……。他感覺華麗的小人兒越來越燙,就準備進入正戲。可就在他剛剛吐出泰蕾莎的耳朵時,感覺到一隻小動物飛快的爬上他的後背,竄到他的頭頂。
然後,他感覺大雨從頭上澆下,燙燙的,還有種薄荷草的芬芳。
洛加僵硬的呆坐著,一動都不動,面無表情的說:「蘇拉,跟你說過多少次。」
「啊噠。」蹲在他頭上的小動物開心的喊。
「別總爬到我頭上尿尿。」
「啊噠。」
蘇拉這次的小便便可不簡單,薄荷芬芳的女神甘露像瀑布一樣嘩啦啦的不斷湧出,似乎要把先前喝下的兩桶美酒一次性都泄出來。正在發情的大公狼和小母狼被澆得渾身濕透,滿腔慾火被徹底澆滅,心如被冷雨淋濕的死灰,一時半會是燃不了了。
[www.bxwx.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