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捧殺
「不用,既然來了,錢也是花得起的。」
龐天明的話讓王浩然險些翻了個白眼。
看他一身打扮,四千三,怕是比他一個月的工資還多吧!
見狀,林雅想要開口,卻比龐天明制止。
服務生拿著pos機過來刷卡,待付完錢后,龐天明忍不住的肉痛一把。
「走吧,我帶你去解。」
林雅見氣氛尷尬,主動開口。
龐天明還沒說話呢,王浩然就插嘴道:「既然都到了我的地盤了,還麻煩你去找人解,豈不是我招待不周?這樣,要說現場解石手藝最好的,就是中央那位,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王浩然分明是想看龐天明的笑話,故意把他帶到萬眾矚目的地方,然後看著他狠狠摔一跟頭。
林雅深諳這個道理,想要拒絕,誰知龐天明倒是坦然的答應了下來。
「你……」林雅低聲提醒,「中央區域的解石師傅不好請,要是一會兒……」
「沒事的。」
龐天明讓林雅把心放在肚子里,一會兒看好戲就成。
王浩然帶著保鏢從人群中開出一條路,故意做的聲勢浩大的樣子,將石頭放在了解石師傅面前,還特意叮囑道:「注意點兒,這可是龐兄弟親自選的料,一會兒下手小心著點兒。」
解石師傅聞言,不屑的看了看原石。
就這,還小心點兒。
再小心也不過是塊廢料。
周圍的人一看中央區域要解石了,紛紛圍了過來,可看著要解的那塊石頭,又忍不住的品頭論足起來。
「這料不好。」
「你看錶皮都裂了,往外冒水呢。」
「明顯是空心玉,沒意思。」
「還解嗎?」王浩然調侃道。
龐天明反問:「怎麼不解?我一看這原石裡頭就有上等翡翠,師傅可要注意點兒啊!」
聞言,解石師傅直接白了他一眼,上手開始解石。
隨著時間緩緩過去,這原石越解越小,可就是不見裡面東西。
這下就連林雅也不禁對龐天明失望。
就在這時,解石師傅突然停了下來,失聲叫道:「出……出……」
「出綠了!」
解石師傅三個字,頓時讓剛剛還在看熱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相對於旁人,龐天明要淡然許多,畢竟他早就料到了。
王浩然率先走到機器旁,低頭一看,本來已經解到拇指大小的原石,就這麼平白的出現了一抹翠綠色。
出現這個顏色,就證明裡面最次也是塊翡翠,和先前所說的空心玉根本不搭邊。
「怎麼停了?繼續解吧。」
龐天明出言提醒。
按照他的觀察,這裡面應該是老坑玻璃種翡翠,算不上極品,但作為禮物,也已經夠格了。
聞言,解石師傅沒有立刻行動,反而遲疑的看向王浩然。
王浩然尷尬著一張臉,擺手讓他繼續。
之後的解石過程,所有的人都拉長了脖子看,有的人希望能夠一睹極品翡翠的解石過程,也有人覺得不過是冒了點兒綠,接下來的肯定是廢玉。
但很快,一塊比指甲蓋大的老坑玻璃種被解了開。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先前看料太過潤,以為是空心玉,沒想到居然是上等老坑玻璃種,看來是我老了啊!」
「雖然指甲蓋大小,但勝在綠得純,這一塊要是放在戒指里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或者拿來打造兩個耳環也不錯啊!」
「王少,這個……」
解石師傅雙手捧著翡翠,恭敬的看向王浩然。
林雅一聽,頓時上前一步打岔,「這塊翡翠是天明的料,自然是歸他所有的。」
「是啊,龐兄弟,不知道你這料是打算做什麼?」王浩然雖然心中不悅,可礙於林雅在場,也只能忍著問道。
龐天明伸手把翡翠拿過來,剛剛人群中的建議他都仔細聽了,但都不甚滿意,「沒打算做什麼,等以後它的主人來決定吧!」
這意思,是要賣出去啊!
林雅乾咳一聲,「那不妨我來做它的主人吧!」
說罷,她伸出四根手指,「四萬三,我出十倍的價格買。」
先前王浩然還以十倍的料來羞辱過龐天明,這下又被林雅十倍的價錢給反將了一軍。
龐天明低聲抱歉道:「抱歉,我不打算賣掉,我打算當做禮物送人的。」
「好吧。」
林雅無奈作罷,有些依依不捨,喃喃道:「難得我看上一塊,還拿不到,真可惜。」
龐天明對此也只能無奈苦笑。
這時,王浩然冷聲道:「十萬,這塊料給我。」
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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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隨手一拋,只為搏佳人一笑。
只可惜,龐天明依舊堅定立場,「抱歉,我剛從說了,這個不賣。」
「二十萬。」王浩然伸出兩個手指晃了晃,威脅道:「別獅子大開口了。」
龐天明無奈望天,他真不是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啊!
「王少,天明既然說不賣,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林雅平靜說道,但話里似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王浩然這下徹底難堪了。
龐天明把料塞兜里,拉了拉林雅,笑道:「賭石會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再去給你挑一塊就是了,絕對比這塊好。」
聞言,林雅立刻喜笑顏開,「真的哦,那我要是想要帝王綠呢?」
「也挑給你。」
龐天明隨意的答應下來,畢竟對他而言,只要在場的石頭裡有,他必然能夠選出來。
「嗤……」
王浩然諷刺道:「帝王綠你當是菜市場大白菜?還說挑就挑,這樣吧,在場的石頭,你隨便選,你要是解的出來,我就把鎮店之寶送你,反之……」
王浩然索性撕破臉皮,他本就覺得龐天明走運了才選一塊破石頭就開出了上等翡翠,要是他見好就收,王浩然還不會那麼尖酸,偏偏他還那麼張狂。
「那就這麼說定了。」
龐天明摁住了想要打斷的林雅,對她微微搖了搖頭。
林雅一愣,想到一路上龐天明所表現的實力,心中也漸漸相信了起來。
「你隨意選吧!」
王浩然冷哼一聲。
可這一次,龐天明比上一次還隨意,直接看了一眼中央的料,直搖頭,一直走到偏外圍了,才選中了一塊碩大的料,拿了過來。
「就這個?」王浩然詫異。
龐天明篤定點頭:「就這個,裡面,帝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