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變故
「靈兒,你什麼時候拜了這位仙人為師,怎麼沒告訴父親啊?」白奎面帶微笑,充滿了欣慰之感,對白靈說道。
「你還有心思笑?若不是當初你做了那個愚蠢的決定,我恐怕也拜不了風玄子老師為師,這全都拜你所賜!」白靈聲色俱厲,眼放幽光,形同野獸!
白奎被白靈這番話嚇面色有些蒼白,心中有些不安,也是有些疑惑,先前自己那個既乖巧而又善解人意的女兒怎麼會變了這般模樣,她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我做的什麼決定會讓她如此生氣?白奎發現,他現在如同一隻螻蟻,事情有可能發展到他無法掌控的局面,而此事,很有可能因他而起。
「發生什麼事了?靈兒,你與為父好好說說。」白奎儘管內心軒然大波,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問到。
「你不知道是吧?那我就給你好好講講!」白靈走上首座,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拿起一直毛筆,食指轉動,而後臻首微抬,對白奎又道。
「還記得一月前你曾說讓我等去獸域山脈歷練嗎?你可知為何只有我一人回來?那是因為,他們都死了!」白靈面色冰冷,但眼眶愈加紅腫。
「什麼?!」白靈的話語如同驚天霹靂,落在了白奎耳邊,白奎頓時腦中轟轟炸響,癱坐下來,與先前一族之長的形象頗為不同。
「你可知,當我醒來之時,所有族人身首異處,躺在血泊之中,當時的我是多麼絕望么?當時我有多麼恐慌嗎?若不是你讓我們去歷練,他們怎麼會死?白碩哥哥又怎麼會死?」白靈指著白奎,大喝道。
而白奎此時更加自責,心中痛苦不堪,他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聯想到一月前白靈白碩在他眼前打鬧嬉戲的模樣,他知道,那註定回不去了,也知道,在白靈幼小的心靈之中,他這個父親已經大打折扣,已經不配做他的父親了,儘管如此,他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問。
「誰幹的?是誰,殺了他們?」白奎的聲音有些顫抖。
「告訴你也無妨,但是我勸你最好別去招惹他們那伙人,因為,你在他們眼中,比螻蟻還要弱小。」風玄子站起身來,對白奎說道。
「是魔雲洞的人,一處二流的修真門派。」
「呵,果然又是仙人。」白奎自嘲一笑,自己的兒子和族人被仙人殺了,他卻連見仇人的機會都沒有,那種感覺,當真憋屈。
「老夫來此有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將他們的情況告知與你,第二件事,呵呵,老夫要帶靈兒走。」風玄子對白奎說道。
「仙人,你要帶靈兒去哪兒?」
「這你就無需知道了,你記住,你若想讓白家還能好好生存,便不要想著報仇,趕緊帶著他們遷移此處,隱姓埋名,不然那群魔頭找上門來,你們可不夠他們殺得。而靈兒,我會教她本事,讓她給死去的那些孩子們報仇。」風玄子說完,便帶著白靈,破門而去,而後騰空而起,飛走了。
只留下白奎一人怔怔的呆在大廳里,低聲喃喃道。
「是為父對不住你們,都是為父的錯,但為父現在還不能陪你去,為父還要看著靈兒給你們報仇,放心,這仇報完,為父便去陪你!碩兒!」
次日,這凌雲山脈出了一件大事,先前的五大家族之中有一家族一夜之間消失了,便是白家,昔日輝煌無比的白家竟在一夜之間消失,有好奇之人前去白家查看,發現白家只剩一座空殼,大院里所有可用之物全都不見了,引得眾人紛紛猜測,是不是白家被洗劫一空,而後全員斬首?眾人都不從得知。
再觀白碩這邊,他在石凳上雙目緊閉,兩棵聚靈草已然黯淡無光,他眉頭微皺,一抹儲物袋,隨手又拿出兩棵聚靈草,繼續吸收,而他的身體彷彿無底洞一般,始終未能達到飽和狀態。這讓他頭疼不已。
忽然,他體內毫無徵兆的亮起金光,而後金光大閃,照的他體內血液,筋骨,甚至皮膚全都成為金色,仿若金人一般,在他胸口前突然出現一個金色漩渦,眨眼間便把兩棵聚靈草的靈氣吸干,聚靈草瞬間變成了粉末。
這時,變故又生,他體外的漩渦似乎還沒吃飽一般,居然把白碩儲物袋裡所有的聚靈草全部吸了出來,這種情況當真是聞所未聞,因為這儲物袋內自成一空間,只要烙上本命靈印,便只有靈氣的主人才能打開這儲物袋,旁人根本打不開,除非強行抹除掉這烙印才可,而白碩並沒有感覺到烙印被抹除,卻給生生的把他袋內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才是讓白碩震撼的地方。
聚靈草被吸出來之後,其內靈氣不斷地飄向金色漩渦,而那金色漩渦也是毫不吝嗇的全盤收掉,也只是眨眼間,白碩所有的聚靈草被吸收乾淨。
而那漩渦似乎並沒有停止的意圖,仿若野獸般,將目標放在了靈石礦脈上。
「這下糟了。」白碩似是察覺到了,但卻無法阻止。
金色漩渦從他胸前飄出,漩渦口朝著地面,貪婪的吸著。
「怎麼回事?靈氣減弱了許多。」
「什麼情況,靈氣呢?」
「靈氣不見了,這讓我等怎麼修鍊?」
「我還想著拜入莫天宗呢,沒了靈氣我怎麼修鍊到大成?」
「靈氣要消失了,賠錢!」
「賠錢!」
那些藉此處修鍊者疑惑不解,紛紛打開洞府,出來之後對這裡主事長老抱怨道。
「諸位不要擔心,我宗宗主已去探查了,一定會給諸位小友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位白鬍子主事長老眉頭緊皺,對眾人安慰道。
這事眾人才安靜下來,原地盤膝而坐,等待道荒宗宗主來給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