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震懾陸判官
「老陸,不能打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都放下武器,那邊的小友也請暫時住手。」
這青衣老者留著山羊鬍,面容清癯,看起來倒是有股出塵脫俗的氣質。陰兵在他的勸說下停下了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看著那老者一臉和善的面容,梁善也將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心想暫時看看這老者什麼打算。
「何秋雲,你別以為你身份特殊就可以隨便插手陰司的事務,這小子自己說是新死之鬼且來路不明。我倒要問問你他怎麼就是自己人了。」
見青衣老者出手勸架,陸判官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但表面還是不肯退讓地追問道。
「好說,好說,我家主人前些時日雲天界前曾算了一卦,卦象顯示今日會來一個忘年交。令主白虎生殺,想來會與陰司起些小小的摩擦,所以特意叮囑我調解一番。」
這老道溫言細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陳述了一遍。這話不僅陸判官聽的雲里霧裡,梁善更是一個字都不信。
開玩笑,自己自幼在孤兒院長大,要說忘年交且死去的,孤兒院的老院長倒算一個,但老吳在世時是個妻管言,嬸子聲音大點都害怕,又怎麼可能是這老道口中的什麼主人。
陸判官倒是有些將信將疑,休老道口中的主人陸判是知道的,那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當時的清初之亂以及後面的建國后的精怪作亂那位可是出力不少,平時更在陽間走動,積累了無數功德,本來是要按功升任閻君的,但不知為何,卻推辭不受,只以鬼仙身份在陰陽行走,更與五殿閻君深交,深得地府眾鬼擁護。
那位既然認眼前的『老鬼』作朋友,不論真假,自己都不能與他交惡,要想法與他修復關係才是。
「呵呵,想不到閣下竟然是李仙師的朋友,真是失敬啊。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們還不快謝過梁老哥的指導之恩。」
陸判官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對眾鬼差道。
「是,是,我等謝過仙師指導之恩。」
做鬼差見多了人世間的勾心鬥角,哪個不是人精見狀連忙附和道。
「那個陸判官是吧????你還是叫梁老弟吧,我指定比你小。兄弟們的肚量實在是太讓我感動了,嗚嗚???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實在是今天遭遇了太多變故,下手重的地方,還望兄弟們海涵。」
饒是梁善自詡臉皮不薄,但是看到陸判官腫著一張大臉,還鶽焦對自己作出一別菊花般感恩的笑容,頓時覺得自己的功力還是不夠。於是他硬逼自己擠出幾顆眼淚,飽含感情地歉聲道。心裡則暗自嘀咕:飈演技,誰不會啊?
「那麼就應下了,梁老弟,我叫陸子明,是這十一殿的判官。這是地府令牌,持此令,除了一些隱秘的禁地,其他的所在均可暢通無阻,就當是老哥給老弟的幾面禮了。」
陸判斷說著從懷掏出一物,卻是通體黑色,非金非木,梁善接了過來,見令牌上寫著三個大字「通陰令」,覺得入手頗沉,且有一股陰涼之氣從令牌上溢出,卻不知是什麼材質。
「那老弟就卻之不恭了。對了剛剛失手打壞了老哥的法器,還請老哥將小塔遞給我,待我修復一番以示歉意。」
梁善翻遍了渾身上下,除了一件內褲是剛買的,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他轉念一想自己的昊天究竟中可是有數不盡的轉生河水,正可以修復冥器,當下朗聲道。
陸判官聽得心中一驚,依鎮魂塔的傷勢,沒個十年以上的溫養根本不可能恢復如初。眼前讓它便宜老弟竟誇口能修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還是滿懷希冀地將鎮魂塔遞到了梁善的手中。
梁善將那小塔放在手心,高舉過頭頂,裝模作樣地胡亂念叨幾句后,從昊天中取出一滴轉生泉水撒在小塔上,接著就見鎮魂塔上驀地爆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接著表面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陸判官接過修復后鎮魂塔,竟然發現冥器的氣勢竟然比損壞前還要強盛,隱隱地竟要有突破上品冥器的趨勢。不禁即喜且敬,俗話說術業有專攻,他本以為梁善只是一個實力高強的鬼修,沒想到他竟然在法器上有如此高知詣,再想到人家剛才是赤手空拳跟他戰鬥,心裡不禁五味雜陳,對梁善的態度愈加恭敬起來。
「陸判官,你送的這個通陰令雖好,卻不如我手中的這塊,我家主人走時曾交待讓我把此令牌交與小友。」
何秋雲說著從手中的玉扳指空間中取出一塊微微閃耀著白光的玉牌,小心翼翼地遞到梁善手中。
梁善接過這塊令牌,上面寫著「飛將軍李」四個大字,不知怎地,他總覺得這字有一股嬌柔氣。令牌剛一入手,一陣祥和之氣從玉牌上滲入他的魂體,雖然不如轉生水的功效,但也有安固神魂的作用。
「梁老弟,這塊令牌是用極珍貴的玉芯做成,在地府只有閻君每甲子可以分到一小塊,可以安神養魂,令修鍊事半功倍。而且上面有我家主人的名諱,見令牌如見上仙,在陰間當可暢通無阻。梁老弟,此間的事已了,可否陪我走上一會。」
老道炫耀似的陳述著令牌的功效,隨後便拉著梁善的手離開了向遠方的府邸飛去。對鬼差們露出羨慕嫉妒恨表情的表現很是滿意。這才是他想要的反應,一出場就震懾眾人。
看著兩人飛離的身影,陸判官心中再次將梁善的地位抬了一個檔次,暗道這梁老弟當真是李將軍的摯友,連隨身的令牌都送了出去。幸好自己腦子轉得快,沒有得罪他們。
「何道長,我見那陸判官審判日本人時方式有些古怪,卻不知是何故?還是說陰間的判官對日本人都是那本的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