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收賬之前

定力在慾望面前不值一提。

鼻尖芳香繚繞，溫璇在不斷撩撥著我。

我沒有反抗，被其推著往身後的床上倒去。

柔軟入懷，衣服被掀起一角，能感受到溫璇的小手觸碰，我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快炸了。

想不管不顧推倒溫璇，但腦海中卻還是保留著理智，我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可，還是最開始那話——

定力在慾望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全程被動，我迎接了溫璇的懷抱……

事後。

躺在床上，雙鬢處帶著細汗，她自顧自的點了根煙。

「你知道，為什麼，這屋的燈，是在門后嗎？」

「不知道。」

總感覺自己跟溫璇的性別互換了，我躺在床上，回答了她的問題。

「因為……」

默默地吸了口煙，溫璇輕飄飄的吐出，「張國文，是個禽獸。」

「什麼意思？」

注意到了溫璇的稱呼，我提了幾分精神。

「我曾經只是個普通人。」

一眼都沒看我，溫璇緩緩說道，「五年前，我在魔都上大學，處了個男朋友。我以為他是個好男孩……」

「以為？」

「以為。」

溫璇點頭道，「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他在我面前，是個很溫柔的男孩。但，真實的他，卻不是這樣。算是假斯文，真敗類。」

「然後？」

有些不明白溫璇說這話的意思，我眼底漫起了疑惑。

「然後，跟他在一起后，一次偶然，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溫璇平聲道，「他是個癮君子，而且，癮很大。可那時候的我，很愛他，我以為我能把他拉回來，但我沒想到的是，他為了能有錢吸D，最後，把我給賣了。」

「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嗎？」

溫璇話鋒一轉，我配合著搖頭。

「怎麼做的？」

「他給我送到了別人床上。那天晚上，我被十個人，弄到了天亮。」

面無表情，彷彿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溫璇語氣依舊平靜，「一萬塊，那天晚上，他用我的身體，賺了一萬。從這以後，我心冷了，我準備離開他。但我卻沒想到，他為了能讓我接著給他賺錢，供他吸D，還錄了視頻。他威脅我，他告訴我說，如果敢離開他，他就會把這視頻，發給我爸，我媽，我身邊的所有人。」

「……」

沉默。

我沒有言語。

「後來，我遇到了張國文，他告訴我說，他可以幫我。我以為他是個好人，可後來我才知道，他只不過是為了我的身體罷了。」

稍稍停頓，溫璇說到了重點，「那天，我相信了他，來了這辦公室。他讓我來這房間幫他拿點東西，我跟你一樣，也摸不到燈。」

「你用了同樣的方法對付我？」

「是的，同樣的方法，可也有不一樣。」

溫璇笑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張國文在推倒我后，對我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那天，這張床下，擺滿了刀。」

溫璇坐了起來，直至現在，我才看見，她腰部那令人咋（zé）舌的傷痕，宛如老樹根莖般，縱橫交錯。

很難想象……

真的很難想象。

「他很病態，你跟著他，不會有好下場。」

溫璇淡聲道，「在不同的場景，我對很多人說過這句話，有些人把我賣了，有些人自己離開了……」

「你不怕我把你賣了？」

「怕，但是，也習慣了。」

語氣當中漫起疲憊，溫璇說道，「賣我，就賣我吧，不過是再多幾道口子罷了，反正也習慣了。」

「……」

再次沉默。

我沒了話說。

雖然現在有些同情她，但，我卻還是不敢太相信，畢竟，誰能知道這會不會是張國文的試探？

傷痕在，可，我不能被迷惑……

「是在想該不該相信我嘛？」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溫璇面對著我，緩緩伏到了我的腹部。

得得得得得……（五個字）

她輕聲說道：「你不相信，那就不相信吧，過兩天收賬，記得做好些。語嫣那關，你能過，老九這小子那，你或許也能過。不過，金笙那關，還有接傻彪位置的那小子，可不是好過的。都是硬骨頭，想拿真賬，你得費點心。」

「如果這件事能做好，或許，張國文下次，就會讓你去走貨了。」

「……」

還是沉默。

我沒多說些什麼。

見我不說話，溫璇也不說了。

往後……

那就沒往後了。

再次雲雨後，各自穿好衣服，我在溫璇的帶領下，前往了日後要住的地方。

讓我好好休息兩天，溫璇沒在我這停留，給我甩了車鑰匙，讓我好好休息，她自顧自叫人來接她離開。

而後，進屋后不久，苗語嫣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在門外，她讓我過去開門。

也知道她什麼意思，我給她開了門。

開門后。

十幾個文件夾往我胸口一拍，再把行李箱往我面前一推，苗語嫣手裡提著肉……

行李箱，還好理解。

這妞可能想在我這住下。

可，手裡那袋肉，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北堂的賬，不用過兩天了，今天就給你。」

提著肉進屋，苗語嫣把肉塞進冰箱，反身看向了我，「不過我可有要求，你要讓我滿意。」

「……」

暫時沒看文件夾里的內容，我拉上行李箱，關上門，走到了沙發處。

而後，有些迫不及待，苗語嫣……

翌日。

清晨。

很早，溫璇給我打了電話，她告訴我說，今天教我處理中堂的事務，讓我過去。

也沒耽擱，把手臂從苗語嫣背後抽出，我進洗手間洗漱，整理好儀容后，我開車前往了酒吧。

這天，我開始接觸，張國文這地下集團的運作……

但，只是表面。

不是核心。

不過，也算是個好的開端……

再兩天，收賬的日子也到了，在溫璇的教導下，也算是知道怎麼分辨真賬假賬，我肚子一人，開車前往了，起義街內的一家飯店。

停好車，抽根煙，我看了眼時間，沒有絲毫耽擱，走進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