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穩定軍心
回家后,寧千羽早上八點就起來了,今天要去工作室里安「穩定軍心」。
自從創立工作室以來,寧千羽總是醒得特別早,就連晚上三四點歲依舊能夠早上早起,這是這幾年雷打不動的習慣了。
收拾好了一切,想跟厲少城道個別再出門,站在他床邊看著他許久,遲遲沒有叫醒他,怕打擾到他睡覺,於是便輕手輕腳準備走下客廳。
剛走下兩道台階,身後突然有動靜響起,再之後只聽見一道沙啞的聲音說話了:「怎麼?就這麼走了?」
寧千羽一頓,猛然回頭,看見雙手環胸靠在門邊的厲少城,情不自禁的笑意吟吟。
幾步小步又返回走到他面前,笑道:「你怎麼起這麼早?」
「我昨天問了小戚,知道了你的行程,特意定了鬧鐘,沒想到還是晚了……我去給你做早餐。」
他一副還未睡醒的樣子,卻徑直的走下樓要給她做早餐。
寧千羽見狀,連忙跟了下來。
拉住他的手,說:「不用了,小戚幫我買了早餐在車裡了,你先上去再睡會兒吧。」
清晨就能看著她,突然就覺得十分恬靜美好,烏黑的髮絲散落在枕間,小巧紅潤的唇輕抿,眼睫輕輕捲起,如同小扇子般的剪影。
厲少城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她那潔白如玉的臉龐,嗅著空氣中那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帶著一絲魅惑,一絲甜香。
鬼使神差般,他就著她那隻手拉了一下,另一隻手伸向她腰間,輕輕一攬,她便掉進了他的懷抱里。
頭埋在她的頸窩,唇角觸碰到她的脖頸,隨後吻了上去。
輕輕淺淺的,濕濕涼涼的觸感讓寧千羽有些痒痒,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他鬆開嘴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半眯著眼,低聲呢喃:「你不在,我還怎麼睡得著。」
這又是情話嗎?他又在撩她了!
厲少城口中吐氣,聲音低低的,在她的耳邊,寧千羽只感覺臉上正在發燙,像是被過燒一般的又熱又燙。
一邊推著他的胸膛,一邊掙脫著離開,他不肯鬆開,放在他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就將她緊鎖在懷裡了。
「我要趕去工作室了……」寧千羽無奈道。
他搖頭:「不要,再抱一下。」
寧千羽啞然失笑,這是第一次看到撒嬌的厲少城。
原來,男人真的會撒嬌,而且一旦撒嬌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了。
無奈之下,寧千羽只好捧起他的臉,隨後微微踮起腳尖,在他唇角邊覆下一吻。
厲少城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寧千羽已經要收回這個蜻蜓點水之吻了。
可這會兒厲少城怎麼可能讓她得逞,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他一推放在寧千羽腰間的手,另一隻手覆在她的後腦勺,一用力,就又使她加深了這個早安吻。
寧千羽的身體瞬間再次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鬆開了她。
幫她整理著頭髮,手指揉了揉她有些泛紅的唇角,不禁笑了起來:「妝花了。」
寧千羽用力地呼吸著,只好用眼神瞪了他一眼,好像再說:「知道妝會花還親」!
他哪裡會看不出她的示意,雙手舉過頭頂,呈投降狀,一臉的無辜:「這次可是你先『動嘴』的,我只是附和,大不了……你再親回來咱倆就算打平了。」
寧千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哪裡有這麼算賬的……」手機剛好響起,她看了一眼,是安雁發來催促的簡訊。
「要遲到了,我真得走了。」說完不再留戀,急忙地往外走去。
厲少城忍住沒上前擁抱她的衝動,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輕喊了一聲:
「千羽……」
低沉的聲音在客廳里洪亮的回蕩。
寧千羽反射性回頭,望向他:「嗯?」
「完事兒了我去接你。」他看著她平靜的臉,揚起了一個溫暖的笑意。
一想到要分別幾個小時,厲少城就恨不得衝上去好好抱抱她,親親她……
寧千羽怔了一瞬,反應過來之後,笑道:「好。」
初春。
冰河剛剛解凍,嚴寒尚未退盡,菩提葉卻已爭先恐後冒出嫩芽,像丟出一封封充滿著希望的信撒向人間。
早晨,寧千羽停好了車,走在每日必經過綠茵小道。
看著被冬天摧殘后的大自然,不畏艱難地向陽而生,她頓住腳步摘下一小根綠芽,微微笑了笑。
看吧,老天爺都毀滅不了大自然,尚且也摧毀不了人類,縱使折騰,定有安寧。
她把那根綠芽放在掌心中,輕輕吹一口氣,任由它在陽光中掉落。
寧千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想起今天還要開一個大會,便朝著工作室大步往前走。
「老大,你來了,給你賣了一份早餐在你桌上,記得吃哦。」小戚手拿著一堆相框,看到寧千羽走進來,對她眨了眨眼睛。
「早上好,小戚今天這件衣服很酷哦……哇,泰航你很適合今天這身搭配……你們都很帥,加油哦。」
寧千羽笑著對小戚說道,隨後看到身後站著朱泰航,又再次對兩人大誇一番,並給兩人留下一個加油的手勢。
朱泰航和小戚面面相覷。
小戚望向朱泰航,似是在說:這是老大嗎?她怎麼了?
朱泰航眨眨眼睛:是她吧?我也不知道啊……
寧千羽有時候也搞不懂自己的情緒,莫名就興奮,也莫名會悲傷,或許,搞藝術的人大多是性情中人吧。
此時寧千羽正在自己辦公室里,桌上依舊放著厲少城抓了百來次才夾到的小玩偶。
那時兩人在談戀愛的時候,寧千羽為了能時常想起他,便把成對的玩偶帶了一個回家,另一個留在自己辦公桌上。
手指指腹在桌上輕敲,像是在黑白鋼琴鍵上肆意彈摁,最後停留在那個小玩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