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墨佳音歸來
果然……
沒一會,慕思晴已經睡了過去,而且是怎麼叫都不醒的那種。
墨璟城無奈,只能把她給抱到二樓的卧室,蓋好了被子整理好,現在的天已經很冷了。
剛想下樓,就接到了楚睿的電話,說要見他。
他們還是上次在認親的時候見過一面,也確實很久沒見了。
看了眼熟睡的慕思晴,答應了。
半個小時。
墨璟城出現在楚睿約他的賓館。
找到房間,敲開了門,他實在是忍不住,吐槽:
「你不覺得,兩大男人,約在這個地方容易讓人多想么?」
楚睿沒吱聲,只是將門口給讓出來,「你先進來。」
墨璟城微微蹙眉,今天的楚睿沒接話,這倒是有些奇怪啊。
疑惑的走進去,然後便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側著頭,頭髮披散,看不清臉,從背面看就是覺得挺瘦的。
墨璟城臉色沉下來,聲音涼涼,「你就是叫我過來看這個?」
楚睿又道,「你在仔細看看。」
他說的嚴肅,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
墨璟城又將目光看向床上的女人,「誰?」
楚睿走過去,將女人臉給輕輕撥正,又問,「這下認識了嗎?」
看到了那張臉時,墨璟城愣了一下,他上前幾步,「佳音?她怎麼會在這?」
「我見到她時,她被一個飯店的保安給趕出來。」
楚睿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沉重。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把自己給弄到了這個地步,她看起來像是受了什麼虐待,問她什麼都沒說,我就讓她洗了澡睡了。」
墨璟城難以置信,「我已經找了她三個多月了。」
楚睿也是嘆息一聲,「當初她被那個帶著斗篷的人給抓走,司南和慕思晴都回來了,就唯獨沒看見她,我以為她是擔心你找她算賬躲起來了,沒想到混的這麼慘。」
「她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不知道做了什麼,她的一雙腳都已經有了厚厚的老繭,還有她的腿,看傷口倒像是什麼動物的撕扯,已經有段時間了,並且沒有經過治療,現在已經瘸了,想要恢復,就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整個人缺水嚴重,見到我就跑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抓到她,將她給安頓在這。」
墨璟城沒吱聲,「她這是在哪了?」
「這個只能等她醒來在問。」
楚睿聲音沉重,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禁不住開口:「你怎麼想的?還會追究她嗎?她現在已經很可憐了。」
墨璟城沒吱聲,其實若是三個多月前,他是一定不會饒了她的。
就是因為她才讓他和南南分離這麼久,到最後,她還死不悔改,居然又調換血樣,試圖阻止,屢次針對晴晴,上次她被抓走,若不是司南,可能現在的晴晴在哪都不一定了。
他這個妹妹他還是了解的,善攻心計,雖然有些事情看似是別人做的,但可能都跟她脫離不了關係。
只是現在,她已經這樣,他還有什麼計較的?
儘管不是親生的,但畢竟做了自己十多年的妹妹。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也得到了懲罰。
「等會再說,我還有事問她。」
「什麼事?」
「當年的事。」
楚睿微愣,「當年她也不大,她怎麼會記得?」
「我爸說她知道,她什麼時候醒?」墨璟城問。
楚睿剛想說不知道,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了,睜開眼睛有些迷惑的看著他們。
「佳音。」
墨璟城喊。
墨佳音愣住,似乎是剛認出他,她猛地將被子給罩在頭上。
屋子裡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墨璟城幾步走過去,將她的被子給扯下,「現在躲還來得及嗎?」
墨佳音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一身都是冷冽的氣息,苦笑。
「大哥,看到這樣的我,你滿意了嗎?」
墨璟城蹙眉,淡漠出聲,「你在怪我?」
墨佳音嘴角勾起一個笑意,似嘲似諷,「不怪你,都怪我自己,是我不死心非要喜歡你,非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狠心,才會把我一個人扔在荒山野嶺。」
墨璟城哪裡知道,她說的什麼。
「什麼?」
墨佳音莫名覺得委屈,「我說你狠心,一樣的你帶走了慕思晴,卻把我丟在山上,就不擔心我被狼吃掉。」
墨璟城眯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楚睿一臉震驚,「那肯定不是你大哥啊,那是司南乾的,那天你們走了司南就追了過去,我看了你的腿上的傷,是怎麼弄得?」
「我在山上下來的時候遇到了狼,若不是正好有人路過救了我,我現在已經死了。」
墨璟城眉頭微蹙,「你在哪了?什麼山上?」
「呵,我都不知道那是哪,我沒日沒夜的走,我就是想回來問問你,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么?」
墨璟城看著她沒吱聲。
墨佳音希冀的眸光一點點的黯淡下來,「我只是喜歡你而已,你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
「你今天的下場,是我造成的么?喜歡一個人就非要傷害另外一個嗎?」墨璟城質問。
墨佳音生氣的大吼:
「你以為我想嗎?你的眼裡只能看見南南,我在你身邊就是一個透明的人,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啊!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說著,她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墨璟城眉眼淡淡的,語氣淡淡的,有那麼一絲冷酷。
事實上除了慕思晴和他媽媽,沒有誰能讓他情緒外露。
「你是我的妹妹,是我親手把你給帶回來的,我怎麼不喜歡?難道喜歡,就只有你以為的那一種么?」
墨佳音真的傷心,她那麼難過,他就是這麼輕描淡寫。
「我就要那一種,為什麼是南南,明明她什麼都不懂,你為什麼對她就有那麼多的耐心,在我與南南之間你永遠偏心南南,我就是恨她,我恨不得她消失不見。恨不得你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她喊的歇斯底里。
墨璟城的臉色沉下來,「真是不可理喻,我以為這麼久,你怎麼也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想到居然還這樣頑固不化,也許我該找個地方讓你反思一下。」
說完,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