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合伙人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撲鼻的香味便勾起秦書瑤肚子里的饞蟲。四菜一湯，外加香噴噴的大米飯，秦書瑤忽然對楊霖多了幾分佩服。這菜肴，僅僅通過賣相和氣味，就值得期待。
「好吃。」
筷子飛舞，味蕾享受。
秦書瑤由衷的讚美過後，伴隨著唐音銀鈴般的笑聲，以及張春芬的客套聲，一頓晚餐在不錯的氣氛中結束。
收拾妥當。
幾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楊霖認真打量了秦書瑤幾眼，笑問道：「秦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秦家應該是在魔都吧？怎麼突然來京南市了？」
「我被流放了。」
秦書瑤露出一抹無奈。
楊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想法，而是問道：「這麼晚過來，有事？」
秦書瑤說道：「我在京南市沒有朋友，既然選擇在這邊生活，想想熟悉的人，也就只有葛爺爺和你了。拜訪過葛爺爺，我就按照他給的地址找過來。冒昧打擾，還蹭了頓飯，希望你們別笑我臉皮厚。」
「的確挺冒昧。」
楊霖在心底腹誹了一句。
秦書瑤瞟了眼笑而不語的張春芬，還有瞪著眼溜溜大眼睛不說話的唐音，目光這才再次落在楊霖身上，問道：「楊大哥，之前一直沒問，你做什麼工作？」
楊霖淡笑道：「暫時還是無業游民，最近正準備找工作。」
無業游民？
秦書瑤一愣，隨即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似笑非笑說道：「聽葛爺爺說，楊大哥精通藥理，可以辨識出很多名貴藥材。前幾天京南市藥材市場爆出一則消息，聽說就和楊大哥有關。」
楊霖眉頭一皺，問道：「你在調查我？」
秦書瑤發現楊霖誤會，急忙擺手說道：「沒有，是葛爺爺聽說的，今天我們見面的時候，他告訴我的。」
楊霖暗暗搖頭，苦笑道：「沒想到葛老消息那麼靈通。其實，我對藥材了解的也不多，恰好有幾種藥材是熟悉的罷了。」
秦書瑤莞爾一笑，說道：「有本事的人，都很低調。既然楊大哥剛剛說還沒工作，我倒是有個提議，不知該不該說？」
「什麼提議？」
楊霖隱隱意識到，恐怕秦書瑤今晚突然造訪的目的，就是她接下來準備說的話。
秦書瑤敏銳察覺到楊霖一閃而過的警惕，笑道：「楊大哥，我不是騙子，更不是老虎，不吃人。其實，我這次被家族流放，就準備自己做點生意。既然楊大哥現在也沒工作，不如……咱們合夥做生意？」
做生意？
楊霖自嘲一笑。
如果讓他殺人放火，他絕對擅長。可說到做生意，他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再者說，就他現在手裡那點錢，等還完陸清海的債，剩下的恐怕也只能勉強度日當生活費了。
「沒興趣。」
楊霖搖頭說道。
秦書瑤笑問道：「楊大哥，你連做什麼生意都沒問，就一口回絕？難道你不覺得，給別人打工永遠賺不到錢，只有自己創業，將來才能功成名就，名利雙收嗎？」
楊霖老實說道：「我不懂經商。」
秦書瑤淡笑道：「不懂可以學習。再者說，我打算做的生意有兩種。第一：經營主要生意，其主要經營的是玉石翡翠，黃金白銀首飾；第二：中藥材生意。」
楊霖攤了攤手，說道：「是可以學習，但我沒本錢。」
秦書瑤展顏一笑，說道：「本錢我出。」
「我不明白。」
楊霖直視秦書瑤說道。
秦書瑤笑道：「很簡單，我看中的便是你在中藥材方面的能力。別人或許不了解，但我卻是門清，藥材方面的利潤，簡直令人眼紅。」
楊霖沒有說話。
秦書瑤繼續說道：「我出資，你出技術。生意做起來后，利潤我佔七成，你三成。不用著急答覆我，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
一旁。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春芬，忽然開口說道：「楊霖，我倒是覺得秦小姐有句話說的沒錯：給別人打工永遠賺不到錢，只有自己創業，將來才能功成名就，名利雙收。男子漢大丈夫，是應該抓住機會，打拚一下事業。」
事業？
楊霖眯起雙眼，想著近日因為「錢」的事情煩惱，下意識的掏出香煙點燃。如今這浮躁的社會，物慾橫流，衡量一切的標準，好像都和金錢掛鉤。
養家糊口。
勢必要擁有很多的財富。
以自己的能力，想要賺很多錢，恐怕並不容易，畢竟自己的本領，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群體中，並不適應。不過，秦書瑤主動找上門，恐怕所圖的並不僅僅是看中自己在中藥材方面的了解。
可是。
自己到底有什麼值得對方如此下注的？
秦家的《九器圖譜》？
秦書瑤說她被家族流放，難道就是把她流放到京南市，監視自己怎麼處置《九器圖譜》？
如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一根香煙燃盡，楊霖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半晌后。
楊霖深吸一口氣，直視秦書瑤說道：「不需要幾天時間考慮，只要秦小姐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同意合作。」
秦書瑤問道：「什麼要求？」
楊霖說道：「唐音你認識，她想學點藝術類的課程，但又不想花錢。所以，如果你能答應，經常抽時間教她《九器圖譜》上的煉器內容，我就同意和你合作。」
秦書瑤帶著一絲的驚訝，重新打量了唐音幾眼，這才緩緩搖頭：「就算我願意教她，她也學不會。因為她不是咱們這類人。」
楊霖說道：「修道者？」
秦書瑤眯起雙眼，說道：「你果然是修道者。」
楊霖靜靜看著她。
秦書瑤說道：「沒錯，她不是修道者，體內沒有修鍊出真元。想要學習煉器，必須要精通陣法，而刻畫陣法則需要真元。所以我才說，就算我把所有的理論都傳授給她，她也沒辦法煉器。學習《九器圖譜》對她來說，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楊霖說道：「我也可以教她。」
秦書瑤驚呼道：「你要讓她修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