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憤怒的秦慶尊
華夏國是人情國度。就比如友情,有些人義薄雲天,為了兄弟兩肋插刀,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這種感情,超脫物質,情比金堅。
一千萬。
是陸清海開的價碼。
可是在一旁的薛青冬心裡,卻如明鏡般透亮,陸清海佔有金盾保安公司的份額總值,最起碼超過五千萬。而每年的分紅,都有近千萬。忽然,薛青冬有些嫉妒楊霖,因為陸清海和楊霖之間的那份沉甸甸的兄弟情,比他和陸清海的感情更深。
楊霖深吸一口氣,看著似笑非笑的陸清海,正色說道:「我知道,咱們之間的感情,提錢太傷人。但是,我的性格你也清楚,最不喜歡的就是受人恩惠。所以,咱們來一份約定:一年之內,如果你還站不起來,到時候我願意接受你的請求,成為金盾保安公司的老闆之一;可如果一年之內你恢復如初,金盾保安公司依舊是你的。這一年之內,我不插手金盾保安公司的管理事項,只負責成員培訓。當然,如果其它方面有需要我幫忙的,只要我能做到,義不容辭。」
「這……」
陸清海滿臉苦笑,卻有些無可奈何。的確,他了解楊霖,知道這就是楊霖的個性。
一旁。
薛青冬整個人都懵了,怔怔看著楊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敬佩這個年輕人。畢竟,面對數千萬的財富,他竟然能拒絕這份誘惑……
「怪不得。」
「怪不得他能成為陸清海的兄弟。」
「他們之間的這份兄弟情,情比金堅。」
薛青冬抬起手臂,豎起大拇指,讚歎道:「楊霖,我比你痴長几歲,如果你不嫌棄,以後就叫我老薛。之前我心裡對你有幾分抵觸,但通過你的表現,我認同老陸的話,你是值得信賴的兄弟。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一年約定。」
魔都,秦家。
今日的秦家,氣氛要比以往凝重很多。秦家老爺子秦慶尊從外面回來,便大發雷霆,令秦家所有核心成員,全部集中到秦家祠堂。
「說,是誰?」
秦慶尊大刀闊斧般坐著,那雙眼神中充滿怒氣。原本,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算準孫女秦書瑤離開魔都,就會到京南市生活,只要她稍微努力,就能令楊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最終令楊霖成為他秦家的乘龍快婿。
而且,最近反饋回來的信息,令他非常滿意。自己那孫女不但在京南市成立了公司,並且還是和楊霖合作。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同在一個屋檐下工作,日久生情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可結果……
一場針對楊霖的暗殺,把所有的成果毀於一旦。
楊霖很優秀,那場暗殺的結果就說明這一點。尤其是,他還成為了修道界「丹王」葛忠的徒弟。如果將來楊霖成為了他秦家的乘龍快婿,那丹藥方面……
秦慶尊越想越憤怒,眼神也越來越冰冷。
祠堂內,十幾位秦家核心高層,一個個面面相覷。事情的原由,他們已經從秦慶尊口中得知,但卻不清楚秦慶尊為何會如此看重那個叫楊霖的年輕人?甚至不惜讓秦家最優秀的千金大小姐以身相許。
「是我。」
秦漢清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來。
秦慶尊勃然大怒,厲聲喝道:「是你派白鳩去的京南市?告訴我理由。」
秦漢清冷哼道:「《九器圖譜》是咱們秦家老祖宗們傳承下來的瑰寶,也是咱們秦家在修道界站住腳跟的基礎。丹方雖然重要,但咱們秦家有幾個懂煉丹的?就算咱們得到那丹方,也跟雞肋差不多吧?用《九器圖譜》換取《百草丹譜》,大錯特錯。再者說,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豈能說破就破?」
秦慶尊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秦漢清面前,隨著一巴掌把他抽飛,重新回到座位上后,厲聲喝道:「思想陳舊,固步自封。我秦慶尊的兒子,眼界竟然如此狹窄,真令我失望。」
「大哥。」
秦慶武站起身,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走到砸落在地上的秦漢清身邊,把他攙扶起來后,扭頭苦笑道:「漢清這孩子的秉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不管他有沒有做錯事,但出發點是好的。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秦漢清抹掉嘴角溢出的血跡,大聲說道:「爸,你打也好,罵也好,反正我認為你的做法是錯的。一個外姓毛頭小子,有什麼資格得到咱們秦家的《九器圖譜》?殺了他一了百了,咱們依舊得到了那丹方,《九器圖譜》也不用擔心傳出去。」
秦慶尊怒喝道:「他要真是個毛頭小子,白鳩會被他殺了?別人不清楚白鳩的實力,你應該很清楚吧?」
「這……」
秦漢清臉上的怒容凝固。
秦慶尊冷笑道:「你回答我,你對楊霖了解多少?」
「我……」
秦漢清嘴唇蠕動幾下,最終沒有說出什麼話。他的確派人調查過楊霖,但調查結果顯示,楊霖背景清晰,並沒有什麼背景,就是一個普通人。現在,經過老爺子一問,他才意識到,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殺得了白鳩?
秦慶尊瞪了他一眼,這才掃視其他人,沉聲說道:「如果只是派人隨便調查下楊霖,得到的答案便是:他沒有背景,就是一個普通人。可我告訴你們,楊霖不是普通人。」
「我動用軍方關係查到一些線索,他曾經是名軍人,而且還是某軍區特種部隊的精英。當然,如果僅僅是這層身份,根本就得不到我的認可,更不可能讓書瑤去京南市,並且想方設法和他相愛,讓他成為咱們秦家的乘龍快婿。」
什麼?
秦家十幾位高層,除了秦漢文表情不變,其他人紛紛流露出震驚神色。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秦慶尊竟然要用他的親孫女把楊霖爭取到秦家陣營。
秦慶武急忙問道:「大哥,那楊霖到底是什麼身份?」
秦慶尊露出一抹苦笑,搖頭說道:「說實話,我知道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