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祭召喚
趙愛愛看顧文龍的眼神布滿了柔情,她咬著自己的唇,猶豫再三,才紅著臉道謝,「顧文龍,謝謝你。」心裡其實想說的事,謝謝你不要命的救我,英雄,以後我便要以身相許。
「謝什麼呀?今天你救我,我救你,我們扯平了。」顧文龍立馬劃清界限,說句真心話,他現在對女人的溫柔是真怕了,羅心怡那會也是柔情似水地看著他,結果下一秒就面目可憎,毫不留情地將他推下懸崖,要不是顧文龍命大,只怕這會早在陰曹地府該幹嘛幹嘛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顧文龍寧願跟紅螺那樣的火爆小辣椒實實在在地打一架,也不想招惹這種溫柔地「殺機」,不過想到紅螺,顧文龍地心又沉了幾分,但願只是自己做夢,YY出來的絕色大美女吧。
趙愛愛感覺到顧文龍對自己的故意疏遠,不免有些失落地默默低下頭:「我救你是舉手之勞,可是你今天救我,就怕得罪人了。」
顧文龍看了一眼趙愛愛,知道自己的「遷怒」對她似乎有些不公平,但是他也很無奈,有些傷害真的不是一笑而過的,至少羅心怡對情竇初開的他,造成的這些傷害,只怕會影響他以後的擇偶觀很久,很久,久到他徹底忘記這件事的時候,才可能恢復正常吧,他安撫地對趙愛愛道:「沒事,男人不怕得罪人,有什麼事,我扛著就是。」
趙愛愛的表情糾結了下,試探道:「顧文龍,我想去醫院看看我爸,一個人有點怕,你可以陪我一下嘛?」
「走吧。」顧文龍毫不猶豫道。
趙愛愛低著腦袋跟在他後面,兩個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終於趙愛愛忍不住打破沉默:「顧文龍,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恩?」顧文龍愣了下,頓住腳步,趙愛愛沒有覺察,依舊低著腦袋不偏不倚地撞了上去,「哎呦,」捂著酸疼的鼻子,有些委屈地叫喚了聲,「好疼呀。」
「對不起。」顧文龍忙道歉。
「我不需要你道歉,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討厭我?」趙愛愛捂著鼻子,眼神偏執地看著他。
「沒有。」顧文龍認真地回答。
「那你——」趙愛愛本來想問,那你不討厭我的話,是不是有點喜歡我?可是女孩子的嬌羞,讓她實在問不出這樣的話來,有些惱怒自己的慫,跺了下腳,轉移話題道:「算了,算了,我們聊點別的吧。」
只要不扯感情問題,其他亂七八糟的話題,顧文龍都能侃幾句。
到醫院了,趙愛愛去見父母,顧文龍就在醫院大門口等著,看到寧好葛舉著算命招牌地路過,立馬拔腿就追了上去,順手又抄了塊磚,喝道:「混蛋,老騙子,你給我站住。」
寧好葛看到顧文龍的時候愣了下,隨即立馬招攬起生意來,口若懸河道:「有緣人,是你呀?我觀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元神渙散,近日必定萬事不順,若不注意,恐將有血光之災。」
「災你個妹妹,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一磚頭拍死你?」說著一把拎起寧好葛的衣領,眼神兇狠地瞪著他,順便揚了揚手裡的磚塊,威脅這。
「不可不可,古籍傳人不能沾血,否則大凶啊。」寧好葛立馬求饒,隨即委屈道:「有緣人,小兄弟,我給你算命,解運,我都沒有收你錢,你憑啥罵我老騙子?」
看著這一張布滿褶子的老臉,還賣萌,裝委屈的樣子,頓時讓顧文龍心裡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鬆開手,將他往地上一扔,隨手從口袋裡掏出折得皺巴巴地古書來,「你老實給我交代,這本書你下什麼迷藥了?」沒有下迷藥的話,顧文龍怎麼會做那麼玄乎的夢?
寧好葛瞧著顧文龍竟然把玄門稀世珍寶的傳世古籍就這樣隨手摺得皺巴巴,頓時滿臉不可抑制地心疼,「祖師爺啊,徒孫不孝,徒孫瞎眼,求您原諒徒孫——」嘴裡碎碎念這,手裡仔細地將那本古籍攤開,然後小心翼翼地撫平,接著不顧當庭廣眾之下,對著古籍書本「咚咚」地猛磕頭。
虧得這會晚上幾乎沒有行人,要不然肯定要打110找警察把精神病收回精神病院去。
顧文龍瞧著小老頭的額頭都磕破了,鮮血淋漓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感嘆,這年頭騙子的表情可真專業,可惜他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白瞎了這小老頭的演技,他不去拍電影,真是電影界的一枚損失吶。
寧好葛磕得頭暈眼花,總算獲得赦免,這才氣呼呼地站起身子,猛地一把拽著顧文龍,瞪大了眼睛,凶神惡煞道:「顧文龍,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死小子,褻瀆古籍,死一萬次都不為過,現在要你的鮮血來祭祀,平息古籍的怒火。」說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刀子,猛地拉過他的手,狠狠一劃,將他的血滴到了那本「玄門古籍」封面上。
顧文龍回神,將寧好葛猛地甩開,「你這個死老頭子,你有病——」話還沒說完,看著那本金光綻開地古籍,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雙眼不由自主的瞪大,「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個上過大學教育,相信科學理念的無神論者。可是,這從光芒中漫步悠閑走出來的,白須飄飄的老者到底怎麼回事?「**,有沒有搞錯!」顧文龍生怕自己出現幻覺,死命的揉著自己已經發紅的眼睛,心裡不可置通道,「要麼是做夢,要麼被這老騙子又給下迷藥了。」
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畫面?
「不是不要拜我為師嗎?用血祭召喚我做什麼?」玄宗子皺起眉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顧文龍。
「誰召喚你了?」顧文龍後知後覺,茫然地看了一眼漸漸失去光芒地古籍,又看了看一臉崇拜地完全站不穩,只知道不斷磕頭的寧好葛,才對玄宗子淡定地回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