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坐實
胡氏自然是信李嬤嬤的,但是她信沒用,得老夫人和蕭懷魯還有太子殿下信了才行啊,蕭懷魯還沒開口,太子楚夜冥就開口了。
「初一,你去這老奴的房間查一查!」
「是!殿下。」
楚夜冥身後的侍衛漠然出列,蕭丞相忙硬著頭皮讓家僕帶著太子的侍衛去李嬤嬤的房間里探查了。
胡氏來不及,也不敢阻攔!
煎熬中,那黑衣侍衛和家僕一塊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裹,放在桌子上抖落了出來,一個成色絕佳的玉鐲兩個小瓶子。
「殿下,這些東西都是這老奴房間里搜出來的!」
楚夜冥沒有拿只是看了一眼李御醫,李御醫見狀上前拿起其中一個白色的玉瓶仔細一聞,露出一抹笑意,「這就是解藥!」
「嗶——」
李嬤嬤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她擺著手,「不可能,怎麼可能啊!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沒有下毒毒害大小姐啊,沒有啊!」
「那玉鐲是李嬤嬤從大小姐這裡強要去的,奴婢為了讓李嬤嬤幫忙請府外的大夫,只好給了她!那是先夫人留給小姐最後的念想了!」
玉娘的話更是將李嬤嬤推入深淵,聽到她的話,老夫人沈氏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了,怒喝:「一個下人為主子奔波本就是應該,你這刁奴居然搶嫡出大小姐的東西,好啊,真是好樣的!
胡氏,這李嬤嬤是你的人,你自己說,怎麼辦?」
第6章下手毒辣
胡氏腦袋一陣眩暈,怎麼也沒想到李嬤嬤居然背後幹了這種勾當,她怎麼忘了李嬤嬤是個貪財的,原本這種東西搶了也就搶了。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的被抖摟出來啊!
想到這裡,胡氏眼神一厲,看著還抱著她大腿哭的李嬤嬤一腳踹開她,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李嬤嬤本夫人平常看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私下去這麼欺負姐姐留下的孩子,還下毒,我身邊怎麼有你這樣心很毒辣的奴婢!來人啊!將李嬤嬤拖下去——」
「夫人,奴婢不是,是您……」
「嘭!」
老夫人聽到李嬤嬤的話,眼神一沉,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沒想到胡氏居然操起手邊的花瓶直接砸在了李嬤嬤的頭上,嬌媚雍容的臉上帶著一抹痛恨。
「母親,這老奴如此手毒,媳婦實在不能容忍,就親手解決了她算了!」
胡氏轉過頭對著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差點被她氣了個倒仰叉,這該死的女人,她是故意的。
玉娘接過李御醫的解藥忙喂蕭琉煙吃了下去,不一會蕭琉煙臉色從青白漸漸轉為紅潤,一直緊閉雙眸的少女醒了過來,
「大小姐醒了!大小姐,您嚇死玉娘了,嗚嗚……」
「玉娘,我怎麼了?」蕭琉煙的嗓音帶著一抹沙啞和獨屬於少女的嬌軟,好聽極了。
「大小姐,您中毒了,幸得太子殿下和老夫人垂憐,您平安無事了,嗚嗚……」玉娘抱著蕭琉煙哭的傷心,蕭琉煙拍了拍她的背。
看向屋內的人,老夫人等人她都認識,倒是太子殿下,她眼底閃過一抹訝然和好奇,倒是沒想到一國太子居然長相如此妖異俊美。
一雙墨瞳比常人要大出一倍,猶如貓瞳一般,深邃,殘忍,見到她望過去的目光,楚夜冥緋紅的唇輕輕一勾,蕭琉煙轉過目光,對著老夫人言辭懇切,嗓音沙啞,
「琉煙此次大難,多虧了有祖母照拂,多謝太子殿下,多謝祖母,多謝李御醫!」
一直坐著的楚夜冥眸光輕掃而過她的身上,帶著一抹薄涼和興味,這個女人她是故意的,有意思!
「既然醒過來了就好好休息,」蕭懷魯眼底帶著一抹漠然,隨後轉頭討好的看著太子殿下,
「殿下,還請您移步正廳,這裡地處偏僻,實在是……」
楚夜冥沒有說話,反正人救回來了,他也懶得停留了,這蕭府的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留下的老夫人沈氏看著胡氏冷冰冰的說道:「雖然琉煙醒過來了,但是你失責是不容置疑的!還有讓琉煙一個正經嫡出的長女住在這偏僻地方也虧你做得出來,我看落花苑就不錯,撥給琉煙住吧!」
「是,母親。」
胡氏低頭,不敢在多說什麼,蕭懷魯不在,可沒人會幫她說話,只是低垂的眼底帶著一抹冷光,左右不過是個落花苑而已,給了就給了。
這次沒死又如何,日後的日子她要讓她生不如死!
坐在床上的蕭琉煙淡淡的看著胡氏,唇角微勾,老夫人則是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讓人扶著她離開了,真是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不知道太子心裡會怎麼看待蕭家!
等人都離開之後,屋子裡也僅有蕭琉煙和玉娘兩個人,玉娘紅著眼感慨道:「小姐,雖然老爺和繼夫人不是個好的,可是老夫人還是疼您的,您都不忍心您住著破落院子,給您撥了新院子住呢!」
「嗯,」蕭琉煙淡淡應了聲,眸光卻冷淡極了,老夫人哪裡是心疼她。
老夫人這是做給那位性格陰沉不明的太子看的。
要不是她今天將事情鬧大,恐怕就算她真死了,這蕭家的人都不會皺下眉頭的,而老夫人最多會啐她一句:沒用!
「小姐奴婢看你怎麼好似一點都不開心呢?」
玉娘有些不解,蕭琉煙看了她一眼,玉娘雖然年過三十可因為一直陪她在家廟裡,心思頗為簡單,不懂這些彎彎繞繞,日後想要在蕭家活下去,就必須得放亮眼睛。
狠下心!
「你真的以為老夫人是心疼我們?」
聽到蕭琉煙那若有似無的譏諷,玉娘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老夫人一貫重視嫡庶,她今天之所以替我做主,一是敲打胡氏莫要太猖狂,二是今天來的人是太子身份尊貴,性格也是詭異的人,得罪不起。」
玉娘嚇了一跳,四處看了看,小心的說道:「小姐,可不能這麼說太子殿下,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嗯,」和我一樣,可憐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