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沒想著善了
蘇晚晚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她的心咚咚咚的狂跳,在下一刻,她就做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京城。
就在蘇晚晚做下決定的時候,張城那邊又來信了。
原來他打聽到一些消息,宮忻很有可能被皇上給秘密監禁了起來。
雖然上面瞞得很緊,但也有些人十分敏銳,猜到了一些端倪,只是誰也不想引火燒身。
蘇晚晚看到張城傳來的消息一點也不意外,似是早就料到了。
她將衛宇他們叫了來,這一次她不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而是她已經決定了,直接帶兵直逼京城,如果他們要是怕不願意,大可以抽身,反正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的。
這已經不是商量了,而是一意孤行。
但出乎意料的,這一次衛宇他們竟然沒有反對。
其實剛剛回去之後,衛宇他們也糾結了很久,他們無非就是放不下刻在骨子裡的尊卑觀念,但是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卻是王爺。他們的主子不是上面高高在上的那位,從始至終他們的主子只有一位。
所以他們何必顧慮這麼多,婆婆媽媽的倒顯得他們比女人還不如。
心中有了決定之後,他們反而堅定了下來。
「王妃別急,既然王爺不在,我們自然是以王妃您馬首是瞻,而且王爺離開前連兵符都給了您,所以不管您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是支持的。只是京城的城防加上禁軍也足有十萬,而這邊也需要一部人守著,所以我們需要從其它地方調一部分人以過來,王妃您放心,王爺早就留了後手,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麼做,其它地方也有王爺安排的人,屬下這就傳信召集人馬,殺向京城!!」
蘇晚晚聽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大丈夫畏首畏尾的,真叫她瞧不上。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而且蘇晚晚可不認為那狗皇帝會輕易放了宮忻,只有她帶人殺向京城,讓他感受到威脅,不敢輕易動宮忻,才有可能讓他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等到時候,他們再見機行事。
蘇晚晚一切都想好了,衛宇的行動也很快,召集令發出去,很快各路人馬都朝著京城匯聚。
這一次回到京城,所有人心中都很複雜。
他們也都沒想到,再次回來,竟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蘇晚晚只要做出決定,就一往無前,從她下了這個決定起,就沒想著善了。
當大部隊人馬圍向京城時,所有人都懵了。
「有誰知道怎麼回事嗎?」
「天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軍隊圍在城下,難道是敵國已經打到城門口了嗎?為什麼沒有一點風聲??」
當見到城門口聚集烏泱泱的大軍時,所有的百姓都感到惶恐不安起來。
甚至有人不安的嚷著。
「寧王呢,寧王殿下在哪,他是我們的戰神,只要有他在,我們就一定沒事!!」
這一句話,可謂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在心中期盼那個神祇一樣的男子。
老百姓早已經習慣了有人頂著頭上那片天,享受寧和的安樂生活,當威脅近在眼前時,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一直站在身後的那道守護神,當有一天知道他們的守護神不能保護他們的時候,所有人前所未有的惶恐。
而此時的皇宮,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絲慌亂。
皇帝得知城外有大批不明的軍隊圍了京城時,氣得摔手砸了手裡的奏摺。
「該死的,他們這是想造反!!!」
皇帝狠狠的攥緊了拳頭,眼眶泛紅,他臉上是猙獰的怒意。
他沒想到自己那個好弟弟還留了這一手,所以他是早就有反心了,早就留著這一手了吧?
皇帝嘴角勾起冷笑,他想到那些愚民居然一個個想著寧王回來,簡直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看來顧丞相說得對,朕就是太仁慈了,才給了他以下犯上的機會,早知如此,朕早就該……」
說到這,皇帝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叫身邊伺候的人暗暗心驚,他們不敢揣測聖意,一個個都低垂著頭,彷彿木頭樁子一樣,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這世上,有時候知道的越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冷冷的甩袖,說了一句:「擺駕。」
暗陰的房間里,突然房門被打開,門外的光線泄露進來,照在一道頎長的身影上,裡面的人聽到腳步聲挑了挑眉。
明黃的身影映入眼帘,宮忻看到來人,有些驚詫。
畢竟自從他被幽禁在這裡后,這人可是從未出現,今天卻是突然出現了,而且聽他急切的腳步,似乎還有些氣急敗壞。
他挑了挑眉,有些猜不透他的來意。
「皇兄!」
宮忻掀唇,清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嘴角勾起一絲譏諷。
他身形筆挺的站著,冷眼看著來人,也不行禮,走到現在這一步,倆人之間只差明面上撕破臉皮了。
皇帝見到他這樣,心中更是氣惱,他想著這人現在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可見以前對自己的恭敬也都是裝得罷。
皇帝的臉色也很冷,他冷冷哼了一聲,「這麼多年,你倒是裝得很好,朕顯些被你騙了!!」
宮忻聽著他彷彿質問的話,卻是覺得可笑,如果是以前,被自己一直敬愛的兄長如此猜忌,他還會感到痛心。但現在已經不會了,既然是他先放棄了最初的諾言,他又何必再遵守。
想來不管他說什麼,這人都會以為他別有用心,如此還有什麼要說的。
宮忻從未想過他們會走到今天這步,他從前是真心敬愛這位皇兄的,只是奈何他看不透這「人心」二字。
「怎麼,你不說話,是心虛嗎?」皇帝見他不說話,眼神如利箭一樣刺了過去。
「本王有什麼可心虛的,該心虛的那個人是你才對!!」
宮忻銳利的目光直接對上他,如果不是死死克制,他恨不能一拳打上這張道貌岸然的臉。
他到底有什麼資格質問自己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