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了結!
看著周博呆立原地,顯然沒了閃躲的能力,公孫思源心中狂喜,只要殺了周博,師妹定然對自己死心塌地!
鄭思清並沒有跟隨公孫思源一起偷襲周博,反而他偷襲的同時,悄然遠去,站在了一個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幕。
看到公孫思源選的時機恰到好處,周博已經沒了反抗的能力,鄭思清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暢快的笑容。
糾纏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要有了一個結!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周博必死無疑之際,公孫思源的長劍,終於刺中了他的咽喉。
叮!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刺中了!
公孫思源心頭一喜,長劍中的真元猛地吐出,向著周博體內襲去!
然而,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真元猶如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長劍之上不但沒有傳來刀劍入肉的感覺,反而傳來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
他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見手中的長劍正頂在周博的咽喉處,竟然連他的皮膚都沒有刺穿。
「這……這不可能……」公孫思源震驚了。
他的長劍是師門傳承了數代的兵器,吹毛斷髮,削鐵如泥,乃是世間少有的神兵。
可是如此利刃,竟然連周博的皮膚都沒能刺破,這怎麼可能?
一個人的皮膚怎麼可能堅硬到如此程度?
公孫思源驚呆了,抬眼望去,正對上周博那雙淡漠的眸子,頓時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周先生居然沒事……」
「連人家皮膚都沒刺破,還想偷襲,真是笑話!」
遠處的隱門眾人,也全都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公孫思源仍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周博淡淡道:「你身為道門首席,居然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道門……」公孫思源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戲謔道:「我是道門首席,你不敢……」
噗!
一道冷冽的劍光閃過,公孫思源的脖子瞬間出現一道飈射的血線。
他捂著脖子,震驚道:「你……你怎麼敢殺我?」
噗通!
話音未落,他的身子便已栽倒在地。
這時,林無敵等人也來到了周博面前,見他似乎沒有大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周先生,你沒事吧?」吳章問道。
周博搖了搖頭,轉身向鄭思清走去。
鄭思清由震驚之中驚醒,看著周博向自己走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她結結巴巴道:「周……周博,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求求你……不要……
不關我的事,都是他自作主張,與我無關,不是我讓他做的……」
正在這時,張思勇忽然攔在了周博面前,沉聲道:「既然是道門的人,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多謝!」
周博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張思勇是怕自己連斬兩位道門天驕,引起張淳風等人的不滿,所以才攔住了自己。
這個人情周博當然樂的接受。
張思勇點點頭,沒在說什麼,沉默地來到了鄭思清面前。
「還有什麼遺言嗎?」張思勇沉聲道。
鄭思清一呆,旋即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思勇師兄,真的是公孫思源那惡賊自作主張,與我無關……」
「既然沒有什麼話要說,那就上路吧,下輩子不要再作惡了!」
鄭思清話還沒說完,只覺得心口一涼,渾身的力氣迅速向外流失。
她低頭看了一眼刺入胸口的長劍,臉上忽然爬上了一抹微笑。
此時她腦海中閃過的,正是與周博初次相識的畫面。
那是的周博容貌俊秀,滿臉青澀,待人真誠,一手絕妙醫術,治好了自己多年的頑疾。
從最初的心懷好感,到他治好自己時,就已變成了愛慕。
當初決定與周博在一起,雖然有父親勸說的因素在裡面,但絕不僅僅只是為了獲得五味酒而已。
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初之所以在一起,是因為心存愛慕。
可是……後來我為什麼變成了那個樣子?
得到了五味酒的配方,就一腳將他踹開?
是父親的壓力?
還是覺得感情中摻雜了利益,想快些結束?
鄭思清已經記不得當初是怎樣想的,只是當她再次看到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時,還是由衷的高興。
這一瞬間,她淚流滿面。
她很想大聲告訴周博是自己錯了,當初不該做那些傷害他的事,更不該為了五味酒就背叛他。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
滿心的悔恨,盡皆化作一串串淚水湧出了眼眶。
如果當初我沒有做下那等惡事,現在我們的孩子都已經上小學了吧……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鄭思清心中想著,嘴角再次泛起了一抹微笑。
而後,她便帶著無限的悔恨、追憶,以及一抹解脫后的暢快,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林無敵掃視眾人,厲聲道:「大劫當前,所有武林同道,儘是同門。
各家宗門的規矩或許不同,但卻有一個共同點,殘害同門者死!
他們二人便是最好的例子,若有人再犯此事,絕不姑息!」
……
眾人沒有因為贏得戰鬥而欣喜,因為每個人身邊幾乎都有好友離去。
張思勇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帶著道門弟子,將公孫思源與鄭思清兩人草草埋葬。
休息良久,磕了十幾顆丹藥之後,周博的真元終於恢復。
眾人再次上路,道門弟子在張思勇的帶領下,默不作聲的跟在了周博身後。
道門弟子的心中十分複雜,一方面因為自家師兄師姐的無恥行為感到羞愧,另一方面又因為他們的死而有些失落。
周博走到最前方,望著越來越近的正殿,心中湧起一陣陣期待。
這麼年來,師父一直杳無音訊,如今終於要有答案,他怎麼能不期待?
只是除了期待之外,他的心裡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懼。
他確信師父還活著,可又怕到了最後,發現師父早已去世多年。
這種不確定的感覺讓他有些煩躁,更重要的是,那種被人窺探注視的感覺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