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0章 人抓到了
墨柯又怎麼會不知道時雨晴是故意的,他那麼了解她。她怎麼會害怕那人人刻意製作的恐怖,她可是連人都不怕,那麼膽大。但他可不會說出來,好歹有了她那麼小鳥依人的一面,怎麼能不好好享受呢,感受她的依賴。
他買了一個小熊貓形狀的棉花糖,怕她膩,還買了一盒水果。等他抬步回去,瞧見原地在休息椅旁邊的時雨晴不見了。正在他心頭一驚,以為是那人已經行動了,卻在座椅不遠處掃見了頭上戴著麋鹿發箍,蹲在一邊的時雨晴。
她笑的天真爛漫,很開心,拿著一個小鈴鐺在逗嬰兒車裡的小寶寶,然後寶寶一笑,她喜悅的兩眼彎彎,眯成了月亮。
墨柯笑了,他想,是不是該考慮在兩人之間來點小驚喜了。
他抬步要走去,卻又發現離時雨晴不遠處,有個戴著兜帽口罩的男人。他靠在旋轉木馬的欄杆上,朝著時雨晴的方向,樣子蠢蠢欲動。
上鉤了!
「老婆!」墨柯較遠的喊了一聲。
雖然周遭有些噪雜,但時雨晴還是立刻扭了過去,朝他一笑,然後站了起來,和小寶寶和他媽媽告別,小跑到墨柯身邊,喜滋滋的接過他手裡的棉花糖。「這麼精緻,我都不捨得吃了!」
「那吃點水果。」墨柯用牙籤扎了一塊哈密瓜餵給她。可是哈密瓜還沒到嘴裡,調皮的掉了下來,在時雨晴白色的衣服上滾了一圈,掉在腳邊。
時雨晴立刻用手去摸,墨柯也拿了紙巾去擦,可還是粘上了印子,還很顯眼。
「我去洗手間洗一下,不然回去弄該洗不掉了。」時雨晴低著頭說。
「那你去,我在這裡等著你。」
「嗯」時雨晴背著包走了。墨柯望著她的背影,余光中掃見剛才那個戴著兜帽的男人跟上了時雨晴。他勾唇一笑,對著藍牙耳機說,「跟上去了,你們可以動手了。」
洗手間里有洗手液,時雨晴把紙巾沾濕弄了一點洗手液然後在沾有印子的毛衣上摩擦。好在可以擦掉,不然這個毛衣回去洗可該麻煩了。她把垃圾扔掉又洗了手出去,卻瞧見外面有一圈人圍在一起,還亂鬨哄的。
時雨晴想湊上去看看,可剛瞧見裡面的人影,墨柯拉住了她。
「弄好了?」
「嗯」時雨晴點點頭,眼睛還是往裡面瞟,還問,「那是怎麼了?怎麼那麼多人?」
「我也不清楚。走吧,還有些項目沒玩呢!」
時雨晴又瞅了幾眼可還是什麼也看不見,正準備和墨柯走了的時候,一個黑衣男走了過來,側在墨柯身邊說,「少主,都處理好了。我們會把人直接交給警察,請您們放心。」
「什麼人?」時雨晴疑問。
墨柯真是想罵這個人,他就是不想讓時雨晴知道不想讓她操心,才急著和她走,沒想到這個人……
「沒什麼人,我根本不認識他。」於是墨柯直接不理那人,直接挽上時雨晴的肩膀就拉著她逃離現場。
可是時雨晴察覺到了不對勁,而且剛好被抓住的那個兜帽男被幾個黑衣人壓著走,而在黑衣人後面,她看到了一個和她穿的一模一樣,髮型也一樣,只是長得不一樣的女孩子。她立刻就懂了。
掛不得他讓自己穿今天這件衣服,把水果搞掉也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她去洗手間,然後找個身材相仿的女人穿上和她一模一樣的衣服來引誘帽衫男。這樣看來,自己應該也是被跟蹤幾天了,而且這些墨柯還都知道,他一直瞞著她。他要找一個安全的方法把那人抓住,想要自己解決,不讓她操心。
她停住腳步,舒了一口氣,回頭問他,「他們抓的那個人是不是那天在車庫要傷害我的那個人?」
知道瞞不住了,墨柯點點頭。「我本來是不想讓你知道的,這些事我來處理就好。可誰知……」他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還站在一側的黑衣人。
時雨晴遙遙望向被人挾著越走越遠的帽衫男,心裡一緊。口中喃道:「是要送去警局……我想去看看,想去問問,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為什麼還要傷害我。」
墨柯知道她在擔憂,也知道既然她知曉了,以她的性子肯定是要一探究竟,那是關於她的事,還是那麼久她又記得那麼深的事,她肯定是要弄個清楚了。
他扣住她的手,道:「好,我陪你去。」
警局內
帽衫男被手銬拷在椅子上,面前是兩個老刑警在審問。而墨柯和時雨晴在外面等著。誰知審問的警察沒等出來,倒等來了賽德。
「爸,您怎麼來了?」時雨晴先起的身。而後轉意一想,會不會是他知道了什麼,知道她被跟蹤的事,知道了七年前發生了。忽的,心頭一涼,頭低了下去,有點害怕不敢見人的樣子。
而賽德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人已經抓起來了,墨柯也在你身邊,他會護著你的,沒事。」
話語雖然溫暖,可是時雨晴卻依舊低著頭。
賽德又看了墨柯一眼,問了局長在哪後走了。
墨柯察覺到了時雨晴的不對勁,握住她的手,以為她是還在擔心,低下頭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別怕,人都抓起來了。」
而時雨晴咬了下唇瓣,抬頭微微看了他一眼,問,「你爸怎麼會來,是不是……他知道了?」
墨柯以為她說的是那天在車庫的事,點點頭。「嗯,那些人其實我爸,今天的事也是我和他一起安排的。」
時雨晴眉頭一縮,這麼看來,賽德知道了,那麼墨紫蘭不是也知道了?那……他們會怎麼看她?一個殺人犯!
她的眼神中閃著無措和驚惶,看她極力的想要自己走出來,可是卻還是這麼在意,根本放不下。
「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握著的手突然被她抓緊,瞧著她臉色也突然變了,墨柯擔憂的詢問道。
時雨晴沒說話,此時,那種殘留在內心的恐懼和擔憂深深的涌了上來,她看著墨柯,他那憂切的神色叫她心頭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