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業

回到出租屋后，屋裡的溫度燥熱，他躺在床上，獃獃的看著窗戶外面的世界，房間里放著雜亂的已經吃完的飯盒還有一些泡麵袋，已經有一些發臭。

來到北城一個月什麼都沒有掙到，眼瞅著窮的就只剩破褲衩子得以裹身！

這天雨夜隊長再次打來了那個趙玉浩然等了很久的電話。

「喂，小徐啊，你的那個事情已經給你找到了一個路子，如果有時間的話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他們那有一個安保巡邏員再招人，可別說我沒有幫你啊，把握好這個機會，一個月給你800塊錢。」隊長冷冷的說道。

八百塊錢估計只能喝一個月的水……但是這八百塊錢對於趙玉浩然的意義卻是非同凡響的。

趙玉浩然因為沒有錢吃飯，躺在一個三十平方的出租屋裡吃著用涼水泡的「羊肉饃」，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趙玉浩然高興的差點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本來自己還想說一下感謝之類的話，沒有想到隊長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潑了趙玉浩然一盆冷水。

他在心裡謾罵道：「這個狗玩意真是狗眼看人低，有朝一日一定得要好好修理一下這個傢伙。」

第二天趙玉浩然起了一個大早，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來到了隊長所說的那個公司，因為有「熟人」介紹，所以趙玉浩然去了之後，就直接上班，根本就沒有面試什麼的，這倒是讓趙玉浩然有些失落。

他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在當地有名的大公司，主要從事服裝和其他物價的銷售貿易。

而趙玉浩然每天都工作除了白天做一些必要的安保工作，也會偶爾值夜班巡邏，這個活和工地建築的活比起來，簡直是舒服的上天了，熟悉了這種生活之後的趙玉浩然，每個月領著微薄的工資，算是勉強能夠在這個城市紮根下去了。

一天晚上又是趙玉浩然值夜班，趙玉浩然本來已經上了好幾天的夜班，但無奈寄人籬下。

趙玉浩然像往常一樣，到檢查區域去巡邏，漆黑的辦公樓里一片寂靜，員工們都已經下班了，本想著拿手電筒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趙玉浩然就準備離開了。

可是剛準備轉身的時候，趙玉浩然習慣性的瞥了一眼老闆的辦公室，發現門被開了一道縫，還有隱隱約約的光亮從裡面透了出來，那可是下等員工的禁地啊，平常上面的保安隊長是不會允許下屬去那個地方的，然而這大半夜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是沒有能力擔責，思考了幾秒鐘趙玉浩然還是走了過去。

他被嚇壞了，立馬關上手電筒，悄悄的摸了上去，按經驗來看，老闆的辦公室里多半是進了小偷，這情形和當初趙玉浩然和小時候去野地裡頭二大爺家的西瓜一樣。

微弱的燈光之下，四處無光芒亮起的地方，像是一部無聲的默片，鏡頭被放慢數倍，清晰可見，漂亮女子那濃妝艷抹面孔如病患般蒼白，眼眸伸出流露出來的驚恐神色令人心悸。

趙玉浩然清楚地看著裡面發生的每一幕都仿若真實，這種事情是趙玉浩然長這麼第一次遇見過，之前在老家頂破了天也就是偷看領居家的小姐姐光著腳丫子在浴室打滾，再往裡就面紅耳赤了。

他作為一個圍觀的觀眾目光盯著辦公室裡面女人的每一個動作，一方面被真是的畫面所吸引，一方面被女人的高超技術所折服，一道幽冷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從房間裡面朝著趙玉浩然耳朵的方向傳了出來。

很快趙玉浩然發覺有些不對頭，這邊剛想轉身離開，卻不料被一個易拉罐給絆倒了。

巨大的倒地聲引起了屋子裡女人的注意力，女人拿著外套就飛奔了出去。

女人的辦公室是相當的華麗，氛圍燈隨著聲音的起伏發出冷暖不一樣的光芒，當燈光落下，一道優雅高貴的身影出現在房間的中央，原本黑咕隆咚的房間瞬間就變的金碧輝煌起來。

她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趴在地上，頓時一股冷風吹了進來，雖然說現在的溫度並不怎麼低，但是一想到自己剛剛被人給偷窺了，女人不禁打了個冷顫，搓了搓凍的發紅的雙手，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男人。

「你都看見了？」女人冷漠的問道，她已經確定無誤，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好貨，這個混子，肯定是做賊心虛，怕被自己發現於是想要逃走了。

不過，令女人疑惑的是眼前和這個男人，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表情，全部看在眼裡，像是聚光燈下的小白鼠，面對自己的這雙如炬慧眼，自然是無所遁行。

趙玉浩然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地上的易拉罐撿了起來，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不好生意的笑道：「我剛剛從外面走廊那邊巡邏過來，發現您辦公室的燈若隱若現怕是別進了賊，來盜取公司寶貴的東西，所以這才跟著聲音一路跑了過來。」

雖然種種行為難以合乎常理，但是卻從他的微表情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異常，就像是......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女人有點害羞的吼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趙玉浩然不敢再在這裡繼續久留下去，尤其是看到了辦公室門上面的幾個大字——經理辦公室，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就有可能捲鋪蓋走人。

一會聲音降了下去之後，房間里的燈光也隨即暗了下來，趙玉浩然剛準備繼續向上看去，卻發現了女人正裹緊了那件襯衫，雙眼饒有深意的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接觸之後，趙玉浩然趕緊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重新將腦袋低了下去。

「是你？哦……你是誰？新來的保安？」她戲謔的沖趙玉浩然挑了挑眉毛，用纖細的手指捻起趙玉浩然衣服上的線頭，意味深長的問道。

不用想就這麼近點的距離是個人都能認得出來長什麼樣子，她已經認出了趙玉浩然，女人只不過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才會這般說辭！

趙玉浩然可是一個下等人，看著這個苗頭，心想眼前的這位女老闆有點不太願意認識自己啊，既然不願意只好照著人家的意願走了，他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不敢跟她對視，怕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份工作，就這麼丟了。

「明天，你不用過來上班了，自己去財務部結算完滾蛋吧！」趙玉浩然幾乎能感受到女人眼中的怒氣，但是趙玉浩然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絕對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在她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趙玉浩然終於開口了。

「對不起，老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值夜班路過而已。而且……，對這些事，基本上沒什麼感覺…」趙玉浩然一邊慌忙的解釋，卻又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完美的開脫借口。

果然，在聽趙玉浩然說自己是性冷淡的時候，女人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

「真的是冷淡？剛才一點反應都沒有？」女人越來越近，鼻孔里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趙玉浩然的臉上。

事實上在面臨被開除的威脅之下，趙玉浩然也不敢再有什麼非分之想了，所以弟弟也就相當的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