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好一個自大狂
鳳依諾鳳目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依然緊閉著雙目的夜墨衍,語氣平淡的出聲,「王爺的眉心有一個黑點,看似是痣,其實是毒素所致,手背青筋凸出,指甲里有紅血絲,唇角微微發紫,這就是焚烈的癥狀。」
鳳依諾只說該說的,不該說的不會多說一句。
夜墨衍猛然睜開眼眸,那突然睜開的眸光,透著濃濃的寒意,如鋒銳的刀鋒一般,能直透人心,深邃如寒潭的眼底,似有一團濃抹化不開。
他從躺椅上站起來,頎長的身影從內而外的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說,你蓄意接近本王,意欲何為?」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鳳依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桀驁不馴,她就像立於天地間,不受任何束縛,將那慵懶與疏狂結合得恰到好處。
好一個自大狂,她之前的想法,被這個男人的一句話瞬間推翻。
她想自己還是離這病鬼遠一點的好。
她毫不畏懼的對視上夜墨衍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清冽的聲音冷然的劃開:「王爺,若是今日站在您面前的人,沒有診斷出王爺所中之毒,王爺都認為他們是庸醫,可若是一眼就看出了王爺的病症,王爺為何是認為別人蓄謀已久,而不是認為別人的醫術精湛呢?」
鳳依諾的話里,透著不可察覺到譏諷。
雲暮白仰慕的看著鳳依諾,一雙深邃的眼眸,似要把鳳依諾看穿,可那波瀾不驚的眼底,似隔著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楚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他從小和夜墨衍一起長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墨衍說話,這鳳吟,是第一個,讓他怎麼能不崇拜呢?
紀管家也震驚的看著鳳依諾,她的膽子實在太大了,一般的人,早就跪地不知所措了。
夜墨衍目光微眯著,犀利的目光似刀一般凌遲著鳳依諾那雙似笑非笑的半邊容顏,這女人,有幾分膽識,她這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這毒,就連暮白都束手無策,他懸賞尋醫,就是想把天璣帝國的玉絜神醫引過來,可皇榜才剛剛張貼,就引來了這麼個女人。
不是蓄謀已久,就是暗中坐等時機的,那好,他就看看,她有何陰謀?
夜墨衍往前走了幾步,陽光下,他完美無缺的容顏,妖孽得讓人移不開眼,他聲線寡淡,問道:「解本王身上的毒,需要多少時日?」
鳳依諾語調平緩的回答:「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她要的是摸清楚夜承風的底細。
夜承風依舊是太子,但還住在都城裡。
而她的身份,進不了都城。
「三個月?」雲暮白驚訝的伸出三個指頭,不可置信!
他都治了十年了,也沒有辦法解除這焚烈的毒,這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咋敢如此海口?
「三個月足以,不過得三日一針灸,五日一葯浴,三個月之後,王爺體內的毒素便可完全清除。」鳳依諾自信滿滿,其實根本就不用這樣麻煩,她幾粒丹藥就能解決,可目前不能暴露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