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演唱會

「現在的學生，真是…」坐在辦公室里，蕭齊一個勁兒的揉著太陽穴，管理幾萬人的黑幫都比管這些學生舒服，至少管理黑幫的時候可以用一些非法手段，對付學生，顯然不可以，這有損身份。

王琳這時走進來，人逢喜事，王琳臉上充滿了笑容，跟蕭齊比起來她要精神的多，晃了晃手裡的彩色紙條，笑道：「看，蘇朋演唱會的門票。」

蕭齊將票接在手裡，鬱悶道：「像這種演唱會的門票應該要兩、三百塊吧？你不是準備跟男朋友供新房嗎？有這閑錢聽演唱會？」

「拿來。」王琳獻寶一般道：「四百三一張票！就算有錢也不去聽這個呀，是班上學生的。」

「啊！」蕭齊奇怪道：「老師可以占學生便宜么？」

「什麼佔便宜，說的那麼難聽，這票呢本來是我們班的女同學買給她朋友的，結果呢，她的朋友臨時有事，這是多出來的票，不看就浪費了，所以她就給了我。」王琳自言自語道：「長這麼大我還沒聽過演唱會呢，雖然我並不是特別喜歡蘇朋，嘿嘿，去體驗一下那種氣氛。」

「什麼氣氛，無外乎就是一群人在那瞎嚷嚷。」沒從學生手裡佔到半點便宜的蕭齊心情非常不爽。

「你啊，典型的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看著王琳像高中女生一樣樂滋滋地往外跑，蕭齊搖頭苦笑。

剛剛進入高中的學生還帶著初中時殘留的稚氣，透過玻璃窗遙看籃球場上跳動的身影，蕭齊感覺自己的手都有些痒痒。

放學后，做完第二天的備課筆記，蕭齊慢吞吞向總部走去，在離學校不遠處，一個龐大的身影朝他揮手，除了巨蟒沒別人。

「你怎麼又來了？」學生們早就散去了，街更新快1\@六@Κ$\官方MM上傳w^a^p，*%1\&六%科，^c%^n#道上有些冷清，蕭齊將文件夾扔到巨蟒手裡，說：「跟你說了幾次，不用接我，你當我幾歲？」

抱著文件夾的巨蟒並不反駁，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這是觀音姐吩咐的事，而且，保護龍頭安全是我應盡的責任，請小齊哥不要讓我難做。」

「媽的，行了吧，少廢話，王牌聯繫你了么？」蕭齊鑽進轎車后問道。

「聯繫了，天門那邊同意合談。」巨蟒踩著油門，林肯轎車緩緩駛遠，公車站牌下的白領男女看著這輛辛苦一輩子也買不起的轎車，鬱悶的一塌糊塗。

「不出我的意料，天門龍頭不是那種只懂得打打殺殺的庸才，他這個決定很正確。」轉了語氣問：「今晚有什麼活動？」蕭齊打開車內冰櫃，為自己和巨蟒開了灌啤酒。

「唔，觀音姐有幾張演唱會的票…」

「又是演唱會！這個蘇朋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我以前怎麼從沒聽過關於他的任何事？」

巨蟒笑了笑，說：「蘇朋本來是陳青旗下小幫會的混混，長的不錯，又有一副好嗓子，陳青把他介紹到『星海影視公司』，本來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可沒想到這小子一下就火了，他現在是咱們公司的搖錢樹。」

「照你這麼說，這次的演唱會收入豈不是…」蕭齊問。

「六成歸公司，四成歸他本人，混演藝圈不容易，得給人家留點錢。送票給觀音姐的就是蘇朋本人。」

蕭齊呵呵笑道：「有意思，能幫我跟他要幾張簽名么？」

「簽名？」巨蟒哈哈大笑，「小齊哥，只要您一句話，我讓他在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在總部。」

蕭齊搖搖頭道：「那倒不必，我班上的女生比較迷這個傢伙，所以我想，哈哈，你懂的。」

「說真的，小齊哥你為什麼要去當老師？莫非是為了學校的…」

「想什麼呢，我有那麼齷齪么？看到那些孩子，我的心會平靜一些。我體內藏著一頭猛獸，我不能讓它覺醒，而且，我憎恨流氓這個身份。」

「那您為什麼又回來…」

「巨蟒，你現在的問題越來越多，我不喜歡。」

「對不起，小齊哥。」

蕭齊眉宇間有一絲尋常人難以理解的憂鬱，他緩緩道：「我不能因為憎恨人類而去變成貓或狗，也不能因為憎恨流氓，就拋棄我的流氓身份，我的母親，弟弟，他們都是流氓，現在他們需要我保護，所以我回來了。」

蕭氏總部——

看著母親手裡拎著的各類豪華禮服，蕭齊愣道：「觀音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觀音穿著一身低胸紅色晚裝，打扮的雍容華貴，只可惜再好的衣妝也無法掩飾她身上自然流露的匪氣。

白觀音露出一篾笑容，道：「白天你的身份是教師，你如何打扮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著。但下課後，你就是我們蕭氏的龍頭大哥，我不允許你穿的這麼隨便。這些是我託人買的，應該很合身，從裡面挑一件自己喜歡的，做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樣子。」

「好吧。」只要白觀音不干涉自己日間的行為，其他事，蕭齊都是能忍就忍，換件漂亮衣服反正又不是壞事。

「啪啪！」

「你進來。」白觀音拍拍雙手，門外走進來一位美麗的妙齡女子，女子有二十三、四歲，穿著黑色職業套裝，粉紅色的長發散在肩膀上，一眸一笑間充滿了靈性。

「她的藝名是粉朵，十二天夜總會的頭牌小姐，以後你的衣食住行全由她負責。」白觀音笑了笑，俯在蕭齊耳邊輕輕說道：「就算你把她上了也無所謂，她有這個覺悟。」

「哈哈，觀音姐，您當我幾歲？」蕭齊啞然失笑，白觀音走後，屋內就剩粉朵與蕭齊了。

粉朵彎著腰，故意將她傲人的雙峰露出來，甜甜地說道：「老大，粉朵幫你換衣服好不好？」

「來吧。」

蕭齊任由粉朵為他找來各種服飾的搭配，粉朵對著裝十分考究，什麼樣的西服配什麼樣的領帶，什麼樣的皮鞋配什麼樣的襪子，小到像別針這樣的部件，她都要選上一選。

半個小時后——

「唔，果然，這樣的打扮最像老大！」粉朵看著面前這個穿著紅色西裝的男子，心臟砰砰亂跳，沒喝酒的她竟有些眩暈，在十二天夜總會當了兩年頭牌小姐，什麼樣的帥哥沒見過？但像蕭齊這樣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如刀般凜冽殺氣的男人她是頭一次見，這就是黑社會老大的氣質！

粉朵輕手輕腳摘去蕭齊的眼鏡，為他換上墨鏡后，像個小孩般鼓掌道：「這就對了！」

蕭齊看著鏡中的自己，忽地露出笑容，「墨鏡、紅西裝，敢穿這麼招搖的衣服出門，南海恐怕只有我一個。」

粉朵將胸脯貼在蕭齊身上，將蕭齊頭上的短髮用發嬌稍稍固定，等一切完畢后，她氣若遊絲般在蕭齊耳邊吹氣兒，「老大，你是不是同性戀？」

「嗯？為什麼這麼問。」

「我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但老大你從一開始就沒正眼瞧我一下，除了同性戀，我找不出第二個理由了。」粉朵扁著小嘴，有些不滿。

蕭齊狂笑道：「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