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好好珍惜
苗曉飛先前說話都很簡潔,這一下說了很長,話音落下之後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口的呼吸著。
明明還在勸不讓苗曉飛多說話,可問什麼還是一樣如實的回答,聽到在責怪李寶來,趕緊去解釋緣由。
苗曉飛這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到齊了,原來都是為了救自己,對這些親人的感激之情又增加了幾分。
「那他們人呢?」
明白了緣由之後,苗曉飛把話題移開了,繼續沙啞著聲音詢問。
「你睡著之後那個叫高艷的女人來過,知道你現在沒什麼事情了,醫院這邊也不讓留那麼多人,就安排他們去酒店休息了。」
「那你……」
苗曉飛輕輕點頭表示明白,然後看向白雪想要知道她怎麼會留下來。
只見白雪小臉一紅,站起身借用整理桌子來掩飾情緒,輕聲的說道:「我是主動留下來的,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實在是不方便,我一個人無所謂。」
白雪雖然在掩飾,可還是被苗曉飛看到她臉上那麼紅暈,此時竟然覺得格外的好看。
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胡思亂想,趕緊收起心思,輕咳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你能幫我給高艷打個電話嗎?我有事情找她。」
白雪臉色一變,轉頭瞪了苗曉飛一眼,毫不客氣的給拒絕。「不能,你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情等你稍微好點在說。」
只見白雪從床下拿出水盆,看都不看苗曉飛一眼,背對著說道:「我去打點水給你擦下臉。」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苗曉飛很是無奈,也很白雪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好,可實在是找高艷有事情,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問丁桃是怎麼情況。
可當時病房人太多,不想在他們面前提起丁桃,又加上當時高艷也不在。
剛剛得知高艷來過,再次想起了丁桃的事情,就想問一下,結果還沒有機會。
的確,剛醒來就要關心這個事情實在有點不妥,想了想還是先不管,等到身體好一點在說。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醒來有一會兒的苗曉飛再次感覺到了累想要休息,這個時候一直想要想要找個高艷走了進來。
「怎麼樣?」
高艷踩著高跟鞋徑直走到窗邊,一開口就關心的詢問。
苗曉飛笑著回應道:「活著挺好。」
「還能貧嘴,看來是真的沒事了。」
高艷眸色一沉,臉上從進門開始就一直面無表情,聽到苗曉飛的打趣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冷冷的回了一句。
高艷就是這個樣子,表面冷漠無情,內心卻如同小女人一般,不過這也是對人,就比如苗曉飛。
昨天剛跟富耀虎在床上搗鼓完,折騰了半夜剛睡著,電話就響了起來。
先開始還以為是富耀虎的哪個小情人,高艷很是生氣,就差一腳給人踹下床了。
結果聽到富耀虎喊出苗曉飛的名字,聽對話意識到不對勁,當即光著身子就坐了起來。
奪過電話聽到苗曉飛那邊虛弱無力的聲音,當時可以說都要瘋掉了,也來不及詢問原因就趕緊喊人過去。
掛掉電話之後富耀虎才說是丁桃要殺苗曉飛,高艷完全暴怒了。
當時情況緊急,兩個人的心思全部都在苗曉飛身上,完全沒有留意到有些不對勁。
在富耀虎認知力,苗曉飛和高艷也就見過那幾次面,只是幫了一些忙而已,兩個人之間的交情並沒有那麼深。
可高艷一聽苗曉飛出了事情比任何人都著急,如果當時富耀虎多個心眼就能察覺這兩個人之間有情況。
不能說富耀虎傻,只能說他是真的拿苗曉飛當兄弟,所以才會沒有多想。
到了地方見到苗曉飛渾身是血,心臟都不由得驟停了一下,高艷見識過血腥的場面,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如此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這幾天高艷看似跟個沒事人一樣忙著自己的事情,其實心早就跑到了醫院這邊。
下午的時候過來看了一眼,得知苗曉飛已經醒了,而且沒有什麼大問題這幾天懸著的心也總算是給放了下來。
把李寶來他們安排好之後就再次趕到了醫院,就算是苗曉飛已經沒事了,還是想過來看看,這一次來的很是時候,人醒著。
「對了姐,丁桃她你是怎麼處置的。」
既然高艷就在面前,就省去了打電話這麼麻煩,眼睛看了一眼門口問出了重點。
「關著呢,等著你處置,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高艷拉過凳子坐了下來,看著苗曉飛回話的很是隨意。
苗曉飛眼睛望著天花板,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肚子上的傷口,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做出了決定。
「交給陳衛軍吧。」
高艷好像預料到苗曉飛的決定,一點都不驚訝,剛坐下凳子都沒有熱乎呢,站起身回應道:「好,那我等下就讓他來把人給接走。」
其實高艷那天很想直接解決了丁桃,最後還是忍住沒有下狠手,想著一切等到苗曉飛來做決定,畢竟這是他倆之間的恩怨。
苗曉飛做這個決定也是為了給丁桃一條生路,高艷的手段有多狠毒沒有人不知道,落在她手裡簡直比死了都難受。
所有的錯都是劉有才犯下的,丁桃只是因為跟他是兩口子才受到了牽連。
丁桃之前是給自己找過麻煩,可也並沒有帶了什麼太大的損失,再說了,她之前也幫過不少忙,該承受的也已經都承受了,沒有必要在趕緊殺絕。
現在是法制社會,該怎麼處置不是自己說的算,還是交給法院那邊來判決吧。
高艷說完就走了,恰好跟接水回來的白雪打了個照面,只見兩個人女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相視一笑。
白雪側了身子讓道讓高艷先出去,只見她轉過身,露出一絲很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著苗曉飛說道:「好好珍惜。」說完邁出病房離開。
苗曉飛被這句話搞得一臉迷茫,不解的看著白雪。
白雪也沒明白什麼意思,端著水盆走到病床邊,還不時的看向早就沒有人影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