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擂台對戰
諾林大陸,千尋京城擂台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一名紅衣女子,站在擂台之上,五官清秀,略帶些稚嫩,大概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不斷玩弄著手中的火焰,眼底儘是得意。
同樣在擂台上還有另一名女子,躺在地上,冰藍色的紗裙沾滿了血跡,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全身還有燒傷,閉著眼睛,氣息全無,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死了一般。
「嘖嘖嘖,冰淺那個廢物好像被打死了。」
「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是個廢物。真不知道冰家主怎麼生了個這麼沒用的廢物。」
「就是,皇上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把這個廢物賜為太子妃。」
「怎麼說冰家主也是千尋國的將軍,這個廢物不止給太子丟臉,還給冰家丟臉!」
「你看看她跟火家五小姐對戰,一直挨打,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我可聽說了,火家五小姐可是簽的生死契約,這回冰淺要是死在擂台上冰將軍也不好說什麼。」
「……」
台下的眾人不斷議論著。
冰淺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慢慢睜開雙眼,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儘是戒備。
該死的,身上怎麼這麼痛,胳膊想動一下都會感覺到刺骨的疼痛。
她是在做夢嗎?
記得自己在爆炸中躲了過去,最多受內傷,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快看,快看,她起來了。」
冰淺忍著身上的痛意,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戒備的雙眸中滿是不解,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都身著一身古裝,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麼,一直看著她。
她是古武世家冰家的繼承人,即使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本應受到眾人敬仰。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感覺非常不爽。
她怎麼會在這裡?台下這些人都是誰?為什麼在穿古裝?即使是古武世家也只有在正式場合才穿這樣的衣服啊。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團火焰朝著她飛來。
冰淺能感覺到附近越來越熱,雙眸一凜,看著火焰下意識感知到危險,立馬側身閃開。火焰就像有意識一樣,追著她跑,若非她反應快估計就會被燒死。
她雙掌運氣,結果發現體內沒有半點冰寒之力。再看自己身上,穿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竟然也穿著古裝?
她緊了緊拳頭,身後還有火焰追著她跑。
她頂著身上的疼痛不斷閃躲,可這個身子好虛弱,靈活度極差,身上的傷也阻礙她的發揮。腦子不斷運轉這莫名其妙的火焰是從哪裡來的。
這火焰一定是有人控制的,只有殺了控制火焰的人,她才能徹底避開火焰,否則根本沒有可能對付火焰。
她餘光發現擂台對面有一個女孩兒,十一二歲的樣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下顎微微高抬,極為高傲的模樣,嘴角勾起一邊發出輕屑的冷哼,彷彿她只是那女孩手中的玩物一般。手中還把玩著一團火焰,修長的手指還指揮著供給冰淺的火焰,冷聲道「廢物,太子殿下是我的,去死吧!」
冰淺蹙了蹙眉,就是這貨攻擊她吧!一個小孩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叫囂,還如此心狠手辣,該殺!
冰淺暗自蓄力,縱身一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女孩身後,一雙沾滿血的手掐著女孩的脖子。
沒有猶豫,只聽清脆的一聲「咔嚓」,毫不留情地將咽喉擰斷。
女孩兒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斷了氣,她依舊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停留在她嘲諷冰淺的時候。
冰淺身後的火焰隨著女孩兒的死亡,瞬間不見了,她鬆了口氣,隨手把女孩兒的屍體丟在地上,穿著粗氣,隱約能看見雙手和雙腿在發抖,眼前都是重影,意識都不太清晰。
整個台下的人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上的冰淺。
「冰淺那個廢物竟然殺人了!」人群中一男子不可置信的喊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揉了揉眼睛,始終不敢相信。
台下的觀眾終於回過神了,簡直不敢想象一個廢物竟然殺人了。冰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火家五小姐身後?
一道憤怒的聲音震懾了整個會場「該死的廢物!還我孫女!」
觀看台上一名老者飛了下來,雙手結印,對著冰淺就是無數團炙熱的火焰。
冰淺咬著牙,想閃開,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眼前不斷閃過一個人的記憶,不斷衝擊著她的大腦,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炸開了一樣。
她隱約能感覺到周身的溫度越來越高,火焰離她越來越近,頭痛欲裂,咬著的嘴唇都滴出鮮血,希望能保持清醒一些。
「這什麼破夢!」她暗自嘀咕道。
就在她等著被火焰燃燒的時候,預想的火焰並沒有襲來,轉而是一個強健有力的臂膀將她救下,帶離開火焰的攻擊。
冰淺能感覺到,抱著她的人渾身冰冷,這種感覺很熟悉,也很安心,像是父親的懷抱一樣。
「火昊倉,你休要欺人太甚!淺淺和你火家火靜兒簽定的是生死契約,剛剛淺淺氣息全無,本將軍說什麼了嗎?」抱著冰淺的中年男子大聲呵斥道,脖頸上青筋直跳,另一隻手捶在一旁握成緊緊的拳頭,隱約能看見虎口上的老繭,必是常年拿劍。
當眸光轉到懷中的冰淺時,所有的怒氣全部消散,只剩下心疼和愧疚。
冰淵,千尋國將軍,冰淺的親生父親。
冰淺幾乎都要暈過去了,可聽見這讓她安心的聲音,拚命睜開眼睛。
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差點讓她眼眶濕潤了,她再一次夢到了爹爹,真好。在她六歲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就不見了,她也只有在夢裡能看見父親和母親。
「爹爹,我好想你。別走好嗎?」冰淺動著嘴唇,拚命想發出聲音。卻只能若隱若現發出幾個氣音。即使是這樣冰淵還是聽見了。
父親母親是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唯獨在夢中,她可以放下冰冷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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