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恐怖存在

「你這是什麼眼神？瞧不起我？」

妖紅綿滿臉的不忿，凌道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似的，她能受得了才怪。同樣的境界，既然凌道能在意志方面贏她，那麼，她怎麼就不能在肉身方面勝過凌道？

她既沒有動用意志力量，也沒有施展任何武學，而是直接揮動雙拳攻向了凌道。雖然她跟凌道無冤無仇，但是，凌道的輕視，引起了她的不滿。不將凌道打的滿地找牙，她是不會罷手的。

「唉，師妹實在是太衝動了，同樣的境界，她的肉身強度怎麼可能比得上那條真龍？」

「肉身是真龍的強項，也是我們狐族的短板，師妹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即便是狐族的這些聖王，也不覺得妖紅綿能贏。妖紅綿要是跟凌道比實力，說不定能贏，可是比肉身，妖紅綿拿什麼去贏？

不要說真龍了，他們狐族的肉身，連神象和聖猿都比不上。狐族靠的是意志力量，結果妖紅綿主動放棄意志力量，非要跟凌道比拼肉身，妖紅綿要是輸給凌道，他們絲毫不覺得奇怪。當然，妖紅綿即使動用意志力量，也沒有勝過凌道的希望，因為凌道的意志力量要比妖紅綿更強。

「不自量力！」

這話不是凌道說的，而是鳳靈月說的。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妖紅綿的身體便是猶如炮彈般，倒飛了出去。事實證明，她說的沒錯，妖紅綿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不自量力。單單是比拼肉身，妖紅綿怎麼可能比得上凌道？

「我……」

妖紅綿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能挽回自己的顏面。要跟凌道比拼肉身的是她，結果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她就敗下了陣來。怪不得都說真龍肉身無雙，她今天是領教到了。

狐族的其他聖王則是目瞪口呆，雖然他們早就知道妖紅綿沒有獲勝的希望，但是，妖紅綿輸的未免太慘了點。按照他們的預測，妖紅綿是可以撐上十幾個回合，甚至幾十個回合的。凌道終究只有聖王境前期，就算肉身方面比妖紅綿強，也強的有限。

誰知道，現實跟他們想象的根本不一樣，凌道在肉身方面比妖紅綿強出太多。妖紅綿的肉身強度跟凌道比起來，就像是天品兵器和聖品兵器的差距。

「沒什麼，你在肉身方面輸給同境界的真龍，實屬正常。」

狐曜武忍不住安慰道，凌道能在意志方面勝過妖紅綿，純屬例外，妖紅綿想要複製這樣的例外，明顯不現實。反正妖紅綿在肉身的比拼上輸給凌道，完全在狐曜武的意料之中，他當然不會責怪妖紅綿什麼。

「你師兄說的沒錯，你的肉身強度比不上我，確實正常。即便在龍族，也很難找到比我肉身更強的聖王境前期武者。」

以凌道和天狐聖地的關係，斷然不會針對妖紅綿這樣的九尾妖狐，除非妖紅綿主動跟他為敵。而且，他說的是實話，龍族的確很難找到肉身比他更強的聖王境前期武者。

「是我不自量力了，肉身方面我確實比不上師兄。」

妖紅綿正色道，交鋒前，她是喊凌道師弟的，現在又重新喊回了師兄。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因為凌道的實力，得到了她的認可。既然凌道能在意志、肉身、力量三個方面碾壓她，那麼，真正動起手來，她絕非凌道的對手。

龍族的底蘊不比狐族差，妖紅綿在功法和武學方面，恐怕占不到什麼便宜。至於實戰，龍族武者雖然沒有聖猿那麼好戰，但是，和他們狐族比起來，龍族要好戰的多。

「師妹，我們估計走不了了。」

凌道沉聲說道，鳳靈月的擔憂不無道理，他們繼續呆在這個地方，確實有可能被象族的那些強者抓到。這也是他為什麼明知道這個地方非常適合錘鍊自己的意志世界，依舊願意聽鳳靈月的離開這個地方。

只可惜，這個地方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或者說，這個地方僅僅只針對他，鳳靈月可以走，象族的聖王同樣可以走，唯獨他不能走。

「怎麼了？象族的強者來了嗎？」

鳳靈月連忙問道，凌道的意志力量比她強，能趕在她前面發現象族的強者，毫不奇怪。她只是不明白，象族的強者既然來了，凌道怎麼沒有抓緊時間逃命？他們打不過象族的強者，難道還跑不過象族的強者嗎？

「怎麼？你們跟象族的強者有仇？」

狐不渡幸災樂禍地問道，能被鳳靈月稱為強者的，境界肯定在凌道和鳳靈月之上。按照他們妖族的規矩，道君基本不會對凌道和鳳靈月這樣的前期聖王以及中期聖王動手。

他要是沒猜錯的話，凌道和鳳靈月得罪的象族強者，也就聖王境巔峰。有他和狐曜武在，象族的強者應該不會將妖紅綿他們怎麼樣。畢竟狐曜武那樣的七殿聖王，還是有一定的震懾力的。

狐曜武和狐不渡雖然不會對凌道和鳳靈月痛下殺手，但是，象族的強者要殺凌道和鳳靈月，他們只會站在旁邊看戲。指望他們出手相救的話，凌道和鳳靈月還不如束手就擒。

「不是象族的強者，難道你們就沒感受到那股恐怖的氣息嗎？」

凌道在說話的同時，偷偷指了指前方的懸崖。他說走不掉，是因為他感覺自己被懸崖裡面的東西給盯住了。至於懸崖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反正那種東西要比象族的強者厲害十倍不止。

遇到象族的強者，他和鳳靈月即便打不過，也可以憑藉速度的優勢，逃出生天。可是，懸崖裡面的東西神秘莫測，能不能逃出生天，他的心裡完全沒底。未知的東西，要比象族的強者難對付的多。

「什麼恐怖氣息？」鳳靈月的眼裡，寫滿了疑惑，「既然象族的強者沒來，那我們有什麼走不掉的？」

不光鳳靈月不知道凌道在說什麼，狐曜武和狐不渡那些聖王境武者同樣不知道凌道在說什麼。有的狐族聖王甚至覺得凌道是在故弄玄虛，真要有什麼東西，他們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噓！我聽到了無數野獸的嘶吼，你們沒聽到嗎？」

凌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旋即輕聲問道。就在剛才，彷彿有成千上萬的野獸，在他的耳邊嘶吼。詭異的是，鳳靈月和狐族的那些聖王境武者似乎都沒聽到，難道是他的幻覺嗎？

不知道為什麼，鳳靈月總感覺渾身冷冰冰的。狐族的那些聖王境武者同樣覺得心裡發毛，難道是因為凌道說的太嚇人？不對，他們可是聖王境武者，怎麼可能被凌道的幾句話嚇到？

「師兄，我好像也聽到了野獸的嘶吼，我們不會真的被什麼恐怖存在盯上了吧？」

「之前我就覺得奇怪，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有種神秘力量錘鍊我們的意志世界？那股神秘力量不會是那個恐怖存在散發出來的吧？」

單單靠意志力量，就能壓得他們這些聖王喘不過氣來，隱藏在暗處的恐怖存在有多強大，可想而知。不是他們對自己沒自信，而是他們還沒有狂妄到無法無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