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幸福的日子(一)
吳越名和秦如琴兩人走出校門,坐在湘江岸邊,兩人都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事,發獃地望了好一陣湘江水才回到現實
「越名,你剛才說得都是真的,還是只是為把我從吳昊的尷尬中解脫出來?」秦如琴頭靠在吳越名的左肩上問。
「每一個字都是發自我的肺腑,我是無法忘記晨兒,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想我這一生就會從此孤獨到老,但是,老天創造你,並且遇見你,我就沒有理由再孤獨下去。說實話,剛才開始看見你,我有點被嚇到,我為此驚慌不已,為此失眠。再後來,我把你當成晨兒的影像。然而,就在我們去省植物園看櫻花的那個晚上,我終於想明白,你就是你,不是晨兒的影像,你是我的琴兒。」
「嗯,你以後就叫我琴兒吧,在我從徐婷娟那聽說你和雷若晨的故事後,並知道我和她是如此的相似,也嚇了我一跳。其實,我和她的相似點還不只這一點,我爸爸也是一個高中老師,就在我所在的高中教語文,當初,我最想去的大學也是復旦。越名,我可以看一下雷若晨的相片嗎?」秦如琴問。
吳越名將戴在胸口的項鏈取下來放到秦如琴的右手手心,這是戴上這條項鏈后,第一次在不是洗澡的時間裡將它取下來。
秦如琴打開項鏈的正反兩面,看到雷若晨小學六年級的大頭貼和高三時的照片。然後,秦如琴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她自己小學六年級的照片放在吳越名的手中。太像了,相片中的雷若晨和秦如琴完全分不出來誰是誰。
「也許這是上天的旨意,你認定雷若晨,而我選擇卻是你。」秦如琴將項鏈重新掛在吳越名的脖子上。
「是啊,上天對我真是多情啊。」吳越名握緊著秦如琴的雙手。此時,他又嘗到了幸福,自從他看到雷若晨被車撞倒在憐惜橋上,那顆缺失的心又回來了。
「越名,那現在能跟我說,當初你不願畫人物圖的原因嗎?」
「因為我答應過晨兒,要畫就只畫她一個人。」吳越名說。
吳越名和秦如琴兩人坐在湘江岸邊漫談心事,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半,唐小剛打電話過來問他們哪裡吃飯,是四人一起吃,還是他們兩人單獨吃燭光午餐。
吳越名和秦如琴在一起,最高興的是唐小剛。以前去湖大,唐小剛總感覺到吳越名是在陪自己去的,有點過意不去。現在就不同,吳越名去湖大是專門為秦如琴,而他呢?當然還是去找徐婷娟。
在吳越名跟秦如琴表明心意后,在接下來周六,秦如琴買了一支簫送給我吳越名,也給她自己買一支簫。以後的每個周末,只好天氣好,湖大的湘江河畔總能看到吳越名在細心教秦如琴吹簫。除此之外,他們還討論著繪畫和各種小說。吳越名最常做的事是在一棵大樹下,頭枕著秦如琴的雙腿,閉上雙眼,聽說她朗讀《紅樓夢》。而秦如琴最常做的事就倒在吳越名的肩上聽他吹簫。有時兩人兩會附庸風雅,寫古詩及共同填一首詞。吳越名花更多的時間教秦如琴吹簫,待到秦如琴稍能吹出完整的曲子,兩人便你一段我一段的合奏曲子,一曲不過癮便接著吹秦第二曲。
回到剛名居,吳越名仍就畫畫,只是多畫風景畫。那個裝有雷若晨的日記本,手機和那份心形信的收納盒仍舊放在床頭,那條項鏈也從未離開過他的胸口。雷若晨一直在他心中沒有改變過,雷若晨在他心中是永恆的存在,只是,他現在很少夢到雷若晨。不過,每當夜深人靜或端坐在畫布前,吳越名還是很想很想雷若晨。他時常後悔自己那天下午去憐惜橋,他不怪那開車撞了雷若晨的司機,他只責怪自己。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注意來往的車輛,責怪自己心理素質為什麼那麼差,一次小小的聯考都承重不住,責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