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變故
第二十一章
在月雙歡和聞東風的指揮下，一群人終於踩著法寶上了高空。
鳳城原本是禁空的，但是北玄院的人在這裡有特殊的許可權。
高空的風景，一時間讓一群幾乎從未踏出過鳳家大門的忍不住雀躍起來，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好似讓人已經踏上了高峰。
這種美好，並沒有持續多久，高空而行到城東，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
只是，不曾想，剛踏足傳送陣附近，月雙歡就不由盯著那陣前的看守皺起了眉。
默了默，才猶豫著上前了幾步。
「來者何人。」
月雙歡抱拳：「北玄院，導師月雙歡。」
說著，她拿出了自己的腰牌：「不知，可是發生了何事？我們此行是帶新招學生回北玄。」
月雙歡說著，還轉頭指出了一干人等。
那腰牌，顧靈曾今見過，在司空錄身上。
只是，月雙歡這枚，似乎比起司空錄的有些不同。
月雙歡的問話，一時間讓跟隨的鳳家子弟們微微有些疑惑，似有不明。
鳳樂琴看了看四周，一臉高傲道：「就道你們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哼，鳳城傳送陣不下數十座，平日里大多都是無人看守的，尤其通往北玄的傳送陣，只需要以北玄院院牌及靈石啟動便可，今日有人看守，應該是有什麼事才對。」
默了默，她又疑惑道：「只是，平日里發生這種情況，鳳家應該會被通知才對，今日，怎會.........」
他們離開鳳家，鳳成暘送行，卻沒有提過這事兒，只能說明，鳳家不知。
那守衛看了看月雙歡，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人，道：「此地傳送陣剛剛被干擾，踏入傳送陣可能無法正確傳送到地點，另外，你們既然是北玄之人，還是且去城中的北玄據點把，那裡的人，會向你們解說事情原委。」
都如此說了，月雙歡也就只能嘆口氣，退回聞東風身邊，將守衛的話傳達了一遍。
聞東風默了默才開口：「那就先去據點等等。」
月雙歡深吸口氣：「也只能這般。」
若知今日如此，昨日他們就不應停留。
招收學員之事，若是耽擱了，只怕他們要被訓斥了。
第一次踏出鳳家大門，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一群人懵懵懂懂的跟著月雙歡和聞東風前往鳳城的北玄據點。
北玄據點，平日里只是為了方便傳遞信息所設立。
因為為了離傳送陣近的緣故，處於城東的普通居民區的一個小巷子里。
平日里，這地方應該就人煙稀少。
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為，對於附近的平靜，月雙歡和聞東風並沒有絲毫詫異。
伴隨著一群人的踏入，小巷子的平靜被攪亂。
鳳家中，平日里不熟悉的少年少女們，在踏出門的一剎那已經相互之間攀談了起來。
鳳歷比較陰沉，便是有人說話，也只是點點頭應付，幾句之後，便沒人再和他多說。
而顧靈，不是陰沉，也不是應付，是因為，沒人願意找她說話。
鳳樂琴看她不喜，眾人皆知。
要知道，等都到了北玄，鳳樂琴背後還有鳳紫曉，鳳嵐青呢。
誰會為了一個『鳳靈』，失去抱大腿的機會，甚至可以說，可能是得罪了那位。
至於鳳樂琴，有人巴結，有人是單純對於鳳樂琴口中對外界的事情感興趣，一時間，她倒是和眾人聊得開心。
巷子的尾端，是一個拐角。
顧靈漫不經心的跟著，心底卻是在挂念著鳳之傑。
沒有了鳳樂琴，鳳紫曉也已經回了北玄學院，他在鳳家應該會好過些。
等她厲害了，便把他接出來..........
心中想著，顧靈似乎都已經看到了鳳之傑對著她笑得開心的小臉。
四周的吵雜嬉鬧聲，在此時彷彿都聽不到了。
直到，鮮血飛濺到她臉上。
紅艷艷得顏色，覆蓋了她的瞳孔，滴答滴答順著下巴滴落到她的衣襟上。
像是遲疑了片刻，又像是，畫面刻意被放慢。
尖叫和驚恐的聲音傳來之際，顧靈只是愣愣的回頭。
她掃視著帶滿血色的世界，直到，一雙溫熱的手拉住她的衣襟，一把將她朝來時的路甩了出去。
「快跑！」
月雙歡嘶吼的聲音，總算將那种放慢的場景從腦海中推了出去。
顧靈的腦海中，開始回放。
就在剛剛，轉過角的時候，走在前面的聞東風，頭突然飛了出去。
鮮血飛濺進了人群，而他們，所有人，在見到鮮血之後，有些人居然似毫無察覺一般大笑。
直到，月雙歡一個個喚醒，而她，是最後一個被喚醒的。
先前發生了什麼？
顧靈不知道，她是怎麼突然想到鳳之傑的，她心中確實有挂念他，但不至於出現到幻覺的程度。
「是迷魂香，這巷子里有人燃了迷魂香。」
知道的多，還是有好處的，比如，在他們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鳳樂琴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這裡是鳳家的領地，到底是誰在這裡放肆.........」
好吧，顧靈覺得，自己應該收回先前的話。
知道的多，或許死得快。
和她想得一樣的，還有鳳歷。
只是，他沒有任由鳳樂琴繼續吶喊鳳家如何如何，而是快速起身，捂住了她的嘴。
停了話，顧靈才注意到，鳳樂琴此時早就已經被嚇得渾身哆嗦。
那些話，分明就是強撐喊出來的。
抬頭看向他們要去的路，那裡，只剩下一地的鮮血，還有聞東風還未閉上眼的頭。
咬了咬牙，看了看四周的人，顧靈和鳳歷對視一眼。
兩人想到了一處：「我們往回走。」
一群早已經被嚇得失了神的少年少女們，此時彷彿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幾乎在顧靈話剛出口，還沒行動之際，他們已經朝著來時的巷口沖了出去。
鳳歷捂著鳳樂琴的嘴，顧靈起身，三人緊隨其後。
卻是還未跑到巷口，就被前面的慘叫和倒飛回來的人頭驚得頓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