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二章情急
端木酥酥這幾天都莫名的煩躁,時不時的唉聲嘆氣,二狗子雖然因為有傷在身,
不宜大起大落的動情緒,但是他還能冷靜嗎?
李心一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難道他們會上天遁地?
二狗子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網依舊沒有查出半點的風聲。
倒是忠叔看似很忙,每天都忙著放鴿子,似乎李心他們失蹤的事情,他覺得稀鬆平常一樣。
端木酥酥看著忠叔又在鴿子棚那很細心的照看著鴿子,
皺著眉毛對二狗子說道:「你覺不覺得忠叔最近氣質好了不少?
而且還不時的哼哼歌曲,和前幾個月生人勿擾的表情可是好太多了。」
「氣質好了不少?我倒是沒有發現,你怎麼發現的?」二狗子漫不經心的說著。
「女人的第六感覺,你想想忠叔最在乎的是什麼東西?」
端木酥酥看了眼院子里錯落有致的鴿子棚說道。
那些鴿子在忠叔的照看下,個個皮毛都是油光發亮的,
似乎也不認生,還有膽子大的,直接就跑到忠叔的胳膊上立著。
「忠叔最緊張應該是我和章婆婆吧。」二狗子無奈的把那個吧字拉的長長的。
「你說他是不是找到章婆婆了?」端木酥酥覺得二狗子齊齊整整的在這裡,忠叔那發自內心的喜悅應該是來自旁的。
但是至於是什麼,她一時半會還想不明白。
二狗子聽到端木酥酥提起章婆婆立馬搖搖頭,一個裝睡的人你是永遠喊不醒的,
同樣一個要遠走他鄉的人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給人找到的。
找人這個東西講究機緣巧合,她不想讓你找到的時候,哪怕是費盡心機也是會無功而返的。
「那不是章婆婆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了?」端木酥酥篤定的說著。
二狗子看了眼端木酥酥說道:「如今不是你想退親的事情,是我想退親了,
你這幾天趁我行動不便佔了我那麼多的便宜,我還沒有連本帶利的要回來呢,你還是好好的思考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
二狗子雖然也覺得忠叔這幾天有一些反常,之前他對李心也算是上心的,
但是也就李心失蹤的第一天,他急的滿嘴冒泡,後來來了幾個信鴿后,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但是二狗子依舊相信忠叔是善良的,所以他不想和端木酥酥議論自己最親的人。
「那你想怎麼連本帶利的計算?」端木酥酥說這話的時候,泯了下下嘴唇,
瞬間嘴唇如同櫻桃一樣紅彤彤的,看得人忍不住要上去咬一口。
「不對,你有事情隱瞞著我,前幾天你聽到李心莫名其妙的失蹤那可是上躥下跳的,
哪裡有今天調戲我的神情,是不是李心有什麼好消息?」端木酥酥反應過來二狗子忽然的反常問道。
「沒有。」二狗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沒有消息,我倒是有一些消息,就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端木酥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二狗子從床上硬撐著起來說道:「什麼消息?」
「你可以賄賂我啊?」端木酥酥盯著二狗子好看的臉說道,二狗子長的真是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妖孽三分啊,
就算是一直在京城鶴立群雞的墨白哥哥也沒有長的這般唇紅齒白,讓人忍不住就陷進那如同深潭一樣的眼神里。
「你要銀子還是金子?」二狗子伸手拍拍自己腰間的錢包,自從遇到李心后,他習慣在自己的錢袋子里放些俗物。
「我不缺金子和銀子。」端木酥酥答道。
眼神高傲的讓二狗子瞬間有種想反敲詐的衝動。
「要不我以肉抵債?」二狗子低聲說道,那聲音如同老酒一樣的香醇,讓人忍不住想醉一場。
端木酥酥忍不住嘴巴就湊了上去,許久端木酥酥才放開小鹿亂撞的二狗子說道:「京城飛鴿傳書來,李心安然無恙,
十五年前的事情很快就會知道了,到時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哦那就好,你還想退親嗎?」二狗子看似無意的問道,眼神卻故意落在遠處,似乎有一點點的失落或者是期待。
「你為什麼說墨白永遠不可能娶我,這話鎮哥哥也不止一次的說過這事,
我真的倒貼都沒有人要嗎?」端木酥酥神情黯然的問道。
「因為她的山包包比你的還大。」二狗子秉著嘴巴說著,而且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端木酥酥愣愣的看著二狗子,顯然二狗子的話讓她陷入了深思了,但是她還是苦笑著搖搖頭。
二狗子看著端木酥酥神情落寞的樣子,一把攬過端木酥酥就往被窩裡塞:「兩個人躲被窩裡暖和一些。」
端木鎮看著墨白的背影,今天她穿著一件藕粉色的羅裙,頭上鬆鬆垮垮的挽著一個髮髻,
連髮髻上都懶洋洋的插著一根鎏金簪子,看著是鄰家女孩和風韻猶存的結合體。
墨白髮覺端木鎮在她背後的目光,轉過頭說道:「我從小都是男裝,習慣了男裝的裝扮,這些女式髮髻有些生疏,
早上挽了大半天的功夫也只能這樣,昨天的髮髻還是府里的丫頭給梳上的,
今天怕只能這樣了,不過這是熟能生巧的東西,過幾天我就能得心應手了。」
端木鎮嘴角含笑的拉過墨白的手溫柔的說道:「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為了護住端木酥酥和我們榮耀國的醫藥經濟,你從小就女扮男裝從中周旋。」
端木鎮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都是清澈的笑容,倒也是像發自肺腑的。
墨白收起自己的目光說道:「能為陛下效勞是臣女的榮幸。」
「朕想立你為後!而且朕的後宮也只需要你一個人。」端木鎮認真的說著。
「你要立她為後,首先要給她一個名分。」一個硬朗的聲音從大殿里響了起來,
端木鎮看清楚來人後,一臉的欣喜,剛想行禮的時候,給那人急急的攔住了。
大黃上下打量著墨白嘖嘖的對小王說道:「你看我的孫媳婦也不錯吧?」
小王忙一拱手說道:「大黃的眼光自然是錯不了,當年對墨白的安排也是預言的一部分,想不到真能換個如此好的結果。」
端木鎮努著嘴巴:「你們的名字怎麼改成這樣了?」
「這是愛稱。」大黃急急解釋道,還一把把小王拉到自己的背後。
端木鎮頓時一副我懂,我懂了的樣子。
墨白很有眼力的忙鞠禮想退出房間。
大黃擺擺手:「當年和你爺爺商量出這招釜底抽薪的辦法來穩定我的榮耀國的根基,確實為難你了。」
「臣女不為難。」墨白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紅紅的,這些年的女扮男裝,
她確實吃了不少的苦,但是她偷眼看著背後的端木鎮居然覺得甘之如飴。
「剛才那渾小子也說了,後宮只你一人,我會監督他的。」
大黃從懷裡拿出一個金燦燦的鳳凰,嘴裡含著一個碩大的紅寶石插在墨白的髮髻上說道:「這個是當年儀皇后登基的時候戴的,她過世后我一直珍藏著,如今傳給你。」
這個時候譽王坐在在八抬大轎上,悠然自得,飛鴿傳說南下國已經大獲全勝,他那個位置近在咫尺。
雖然以後要和南下國歲歲朝臣,但是他不介意,權利、金錢、地位他都有了。
如果當年也和如今一樣意氣風發的話,那女人會不會也背叛了,
自己的臉是給蕭家的人斷送的,他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這幾天他都沒有戴面具,就讓那臉在眾人面前暴露著。
到時候可以放過方家村的人,但是蕭家的人,想到這裡,譽王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
譽王打開囚禁端木鎮的院子,一時間灰塵在陽光下無處遁形,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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