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好久不見(大結局)
那最後一戰,其實打的相當漂亮,我們並沒有人員傷亡,在Tony的掩護下,三兒挑了白虎的手筋,之後便是一邊倒的局面。
直到警察下來,進行了收尾工作。
至此,津城和京城的有關張家的主要勢力,算是徹底瓦解了。
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張家中反對派的那些人,在這上千年的時間裡已經蔓延的到處都是。
而且經此一役,我大概已經成了那些遊離在外的反對派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謂斬草要除根,為了將這些黑惡勢力徹底拔除乾淨,也為了防止他們對我兄弟二人的報復。
2013年7月25日,津城人民法院以「倒賣文物罪」對我們二人進行了刑事處罰。
說白了,就是蹲號子了。
雖然說是有出於保護的意思,但我確實真的蹲了將近六年的號子。
警方對於剩餘黑惡勢力的掃蕩,一直持續到2019年的6月份,我們哥倆,也就一直等到2019年6月才釋放。
我出獄那天,老馬和Tony接我。
「就你們倆啊?」
「卧槽,怎麼著?接你個勞改犯,還需要錦旗樂隊是怎麼著?」
「王八蛋!」
我笑著和老馬抱在一起。
「重新做人了。」
「嗯,真感覺是重新做人了。」
我鬆開了老馬,又撲向了Tony。
Tony還是一臉的嫌棄,他說道:「離咱遠點,臭烘烘的。」
快六年沒有聽到這個悅耳的聲音了,陰柔,卻又富有磁性。
張根活說道:「托哥,婉兒姐沒來嗎?號子裡面全是糙漢子,我都快六年沒見到漂亮姑娘了,憋死我了。」
Tony說道:「婉兒剛剛生產完,不方便過來。」
我和張根活驚訝的嘴巴都快掉地上了,我說道:「我靠我靠我靠真的假的,你么迅速嗎?」
Tony將摺扇打開,得意洋洋地說道:「兒女雙全,二胎了。」
張根活急忙又問道:「那那那那,那言蹊呢?」
Tony說道:「等你呢!前幾年為了逃避京城富家公子哥的追求,跑到國外留學,今年才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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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根活一下子眼淚就流下來了,哭著說道:「言蹊對我真是太好了……」
我沒有問未央,因為我知道,她一定在等我。
老馬說道:「好了,這幾年你們都餓瘦了,走,馬哥帶你們去吃點好的。」
我擺了擺手說道:「不忙,我打算回家一趟,剩下的事情,等我回來以後再說吧。」
老馬說道:「也好,那就依你。」
「老馬,我還是想求你件事。」
老馬呆住了,說道:「你當真要去?」
我肯定滴點頭:「至死不悔。」
老馬重重地嘆氣,說道:「先上車吧。」
我們隨著老馬的車來到了火車站,然後右搭乘到J省的火車,一路周轉,這才到了家。
「爹!」
「是我兒回來了嗎?」
我爹聽到我們的聲音,慌手忙腳地從院子里跑出來,雙眼婆娑,有些凄慘。
這才六年不到的光景,他似乎老了許多,鬢角都已經開始出現白髮。
至此,我們才終於算是一家人團聚。
我們終於又一起吃飯,一起聽評書,一起睡覺。
只是多了一件事,一起掃墓。
我爹每天都去給我媽掃墓。
他說,他這輩子都不打算再離開這座山,以後每天都要陪著我媽。
每天跟我媽說說雞又下了幾個蛋,隔壁的貓天天來咱家逮耗子,外地人們居然還花錢來這塊賞風景,有啥可賞的,都是大傻子!
每次掃墓,他都會哭。
我們這一住便是半個月。
終於在一次和我爹喝酒的時候,我說道:「爹,我打算明天就回津城。」
我爹說:「嗯,去吧,外面生活好,山溝子里確實不是個事兒。根活也一起去,外面好賺錢,到時候你們得靠自己娶媳婦了,我可沒錢。哈哈哈,別忘了回來看看我就行。」
我忽然站起身,跪到他面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說道:「爹,我這一走,就不回來了,我已經決定,去安樂園陪未央度過餘生。兒子不孝,您別生氣。」
我爹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去吧去吧,我有什麼可生氣的,我想得開。我和你爺爺鬥了一輩子,不就是想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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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自由地活著嗎?什麼算自由啊?就是你想幹嘛就幹嘛,只要你想,爹都支持你,來,跟爹再喝幾杯!」
我分明看到他的眼角掛著淚花。
張根活插嘴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太拿我這個一家之主不當回事了,我這不是還在呢嗎,爹啊,你放心,我給你養老送終,我隔三差五就回來看你來!」
我爹抹了把眼淚,說道:「好好好,我有兩個好兒子!」
……
第二日我們便又是一頓倒騰回到了津城。
我將老馬他們叫來,一起吃了頓飯。
大虎、於隊長他們都來了。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雇車來到了濱海新區,我要看海,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金黃色的沙灘,溫柔的海風,我突然發現還真是有些捨不得這個城市。
老馬指著一旁候著的一輛車,說道:「安樂園的同事來了,上了那輛車,就沒有回頭路了,你真的想好了?」
我說道:「啰嗦!走了!」
我瀟洒地回頭,揮手,徑直向著車子走去。
只是這個時候,那黑色的車上面忽然走出來一個人。
一個身材看起來纖弱,皮膚有些偏黑的女生。
穿著一身碎花洋裙,亭亭玉立,精緻的面龐美的不可方物。
老馬忽然在後面推了我一把,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吧,你馬哥也會耍你一道!總局特赦,你和未央可以在外面生活一個月,然後再觀察是否必須遣送回安樂園,高興不!哈哈哈哈!」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向未央,心中狂跳,握著紅豆的手流汗不止。
未央就站在那裡,看著我,眼中儘是溫柔,海風拂過她的短髮,如同我無數個夜晚的夢中一樣。
我們就這麼對立站著,間隔不過一米,誰也沒有說話。
我哽咽,未央低頭。
良久之後,未央開口道:「好久不見。」
兩行熱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我回應道:「嗯,好久不見。」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