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力金剛指
幾人一邊走，蕭靈問道：「那個花大姐是什麼人啊，怎麼有點…那個，」
小妮子這是有點兒吃醋的節奏么？
任秀心裡美滋滋。
年小乙道：
「別介意，花大姐丈夫去世的早，精神受了刺激，跟正常人相比有點兒不正常，不過她沒惡意的，跟誰都那樣，」
窩裡割草，原來是精神不正常，任秀默默吐出一句mmp。
一旁王芸問道：「小乙，你剛才吃的什麼？」
「你們也嘗嘗，外面根本吃不到，」
年小乙反應過來，給每人分了幾粒。
蕭靈盯著手中黑色藥丸似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呀？怎麼一股魚腥味兒，」
「晒乾的蛇魚眼睛，可好吃…」
嘩啦~
蕭靈和王芸直接把手上黑色藥丸扔了。
像躲瘟神一樣。
蕭靈現在對蛇恐懼到了極點，想到剛才拿的是蛇魚眼睛，她差點兒暴起。
「蛇魚是一種黃河特殊魚種，只不過外形像蛇，跟帶魚類似，」
「別解釋，拿走！都給我拿走，年小乙，你給我離遠遠的！快點兒！」
年小乙無奈朝任秀咧嘴，任秀扔嘴裡嘗了一粒，咯嘣咯嘣脆，味道還不錯。
很快，幾人來到村長年老貴家。
這是一處緊鄰黃河岸邊的屋子，說是屋子，實際上由許多石塊兒搭建而成。
雖然看起來很簡陋，但裡面不透風，遮風擋雨完全沒問題。
蕭靈和王芸被安排到後院唯一房間，任秀和年小乙則是住在前院，與年老貴東西屋。
「你們早點睡，記住，沒經過我同意，絕對不可以離開這個院子！」
簡單吃完晚飯，安頓下來后，年老貴一臉嚴肅，鄭重提醒任秀三個人，好像只要他們離開院落，天就會塌下來似的。
年小乙問道：
「貴爺爺，這麼晚了，您去哪啊？」
「你和他們在一塊兒，不要出來。我去和村裡人碰頭，商討明天細節，好好聽話，記住沒有？」
「嗯，我知道，您放心吧，」
年老貴點點頭，肩上搭著一條舊毛巾，背著手朝外面走去。
……
夜幕籠罩之下的上河村一處村民集合點，此時石屋庭院內聚集了十幾名在上河村有身份的人，見年老貴走進來，紛紛打招呼。
「村長！」
「貴叔！」
「貴爺爺！」
年老貴一臉凝重，點點頭，算是回應。
落座之後，一旁老煙袋一改之前笑眯眯表情，變的眉頭緊鎖，嘴裡叼著銅桿煙袋吞雲吐霧，旁邊肉瘤矮個男子率先開口道：
「村長，祭台水位在入夜之後忽然暴漲，已經達到丙未刻度！」
「而且還在持續增長，估計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能衝破臨界點！」另一人補充道。
年老貴道：
「讓二牤子他們把眼睛睜大點，一刻也不能放鬆，發現險情，隨時彙報！」
「我知道，已經告訴他們了！」
年老貴點頭，轉頭又問道：
「老煙袋，你那邊怎麼樣？」
老煙袋鍋沉悶的搖搖頭，長長沉悶嘆息一聲之後，才緩緩道：
「河水又逆流了，所到之處，魚蝦全死，無一生還！」
「目的地是祭台？」
「嗯，」
「距離祭台還有多遠？」
「三四十公里吧，情況很不妙哇，」
「老村長，咱們村有青銅大鐘鎮壓，絕對不會有事的，以前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一名二三十歲的後生滿不當回事的開口道，不過他一句話剛說完，立刻招來幾個老輩人怒目而視，嚇得他縮了縮脖子，不敢再亂說。
沉默片刻，肉瘤老漢道：
「村長，以往我們都是用死屍或者牛羊祭，該不會被黃河大王察覺了吧？」
「這麼多年都沒察覺，怎麼忽然在祭祀前夜出現異象，定有原因！」
「我看這次不簡單！」
「青銅大鐘可是有上千年歷史，不會有事！」
眾人七嘴八舌，場面變的有些亂鬨哄。
「安靜，大家都安靜！」
年村長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他說話很管用，場上氣氛很快安靜下來，年老貴對另一名老輩人問道：「占卜星象，結果如何？」
那人是個啞巴，在一名後生熟練的遞過紙筆之後，在上面寫下：
「黃道殞滅，甘石星陡生，有愈盛之勢，此乃特凶之兆！古代征戰全軍覆沒，朝廷占卜改朝換代，家庭出現此星象，滿門滅亡，無一生還！不過，東方青龍甲乙木有微弱星火，此星象在歷史上從來沒出現過！」
最後一個字寫完，在場每一名上河村人無不驚呆當場。
特凶之兆…
難道說，上河村真的會淹沒在滾滾黃河水之中么？
或者，還是其他什麼凄慘下場？
「老村長！」
就在氣氛陷入一團死寂中時，老煙袋吐出一口濃煙，思索了片刻，不甘心道：
「拐啞巴說東方有微弱星火，而且五行數木，木，代表生機，說不定只要我們虔誠供奉黃河大王，能夠躲避這次災難！拐啞巴我說的對不對？」
拐啞巴臉色陰沉，既不拒絕，也不反對。
老煙袋有幾分玄學術數本領，雖然比不上啞巴，但老煙袋可以說是啞巴的喉舌，於是在場其他人將目光紛紛看向他。
年老貴問道：
「你說怎麼辦？」
「以往我們破壞祖宗規矩在先，這次黃河大王要降罪懲罰，我們能做的，只有按祖制祭祀童男童女！」
老煙袋說完，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
眾人都知道，每次祭祀童男童女需要至少十男十女，可村子裡面根本湊不齊這十個孩童。
年老貴皺眉道：
「你該不會是，讓小乙那三個朋友…」
「不！」
老煙袋搖頭拒絕，嘆息一聲，繼續道：
「我們上河村以歷代守護黃河為己任，時間長達數百年之久，這次劫難臨頭，大不了犧牲本村村民，以十當一，小乙的朋友是無辜的！」
頓了頓，老煙袋又道：
「我願意第一個成為犧牲品！」
「我願意！」
「我也行！」
「為了上河村千年祖訓，算我一個！」
有老煙袋第一個提議，在場十幾人都是從小生活在黃河岸邊，一輩子從來沒走出過上河村，大難臨頭，眾人紛紛不顧個人生死站起身表明態度。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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