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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培培愣愣的盯著電視機,整個人好像一下子懵了,心砰砰亂跳,好像渾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頭頂,激動的快要忘記呼吸,下面記者提問了些什麼,她一點兒也沒聽進去,整個人都沉浸在驚喜之中。
原來,他沒有怪她,而是在時時刻刻為她著想,幫她分擔。
原來,他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心在愛著她,要對她的一生負責。
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他會愛她,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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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丁培培感覺到依偎在秦柏圻的懷裡,是那麼的安心。只可惜某人還是不知滿足的管不住自己的爪子,他的爪子最後停留在丁培培平坦的小腹上。
「哎,這裡面什麼時候能住進去個小人呢?我家老頭子昨天還從美國打電話過來,問我什麼時候讓他抱孫子,他現在一個人閑的無聊死了。」秦柏圻是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摸著丁培培白皙嫩滑的皮膚。
丁培培的身體一僵,她怎麼也沒想到秦柏圻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秦柏圻就沒有採取過什麼措施,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丁培培到很是注意,一直有在吃藥,也並沒有刻意的向他隱瞞她的做法。
只是,她不知道今天秦柏圻跟她提到孩子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兩個人既然已經決定要在一起了,那想要個孩子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可對於孩子,她的心裡至今還有一個心結沒有打開。現在就要孩子的話,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怎麼?不想和我生孩子嗎?」見丁培培半天沒說話,秦柏圻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不是,只是你這樣提出來,我覺得太突然了,本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小孩子呢。你那麼怕吵。」丁培培淡淡一笑,回答道。
「怎麼可能呢?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很愛很疼他的,你放心吧。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趕快造人啦!」
說著,某人無恥的拉起被子把兩個人的頭蒙住。
「喂,你說話不算話啦,不是說好今晚只要一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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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柏圻心滿意足的上班去了,剩下丁培培一個人躺在床上繼續補眠。就在她迷迷糊糊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個,竟然是許天洛。丁培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喂,培培,是我,許天洛。」
「哦,學長,你好,有什麼事嗎?」丁培培坐起身來,問道。
「你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來醫院一趟?」許天洛試探著問道。
「是鄭阿姨出什麼事了嗎?」丁培培這才猛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她一直在忙著和外商簽合約的事情,後來合同好不容易拿下了,又被丁夢璇擺了一道,從那以後,她也就沒再去醫院看望過鄭阿姨了,算起來前後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嗯,你過來就知道了,我等你。」許天洛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分不清是悲還是喜。
丁培培掛斷電話,匆匆的起床,然後刷牙洗臉,換好衣服,連早飯都沒吃就開車直奔醫院。到醫院門口下了車,丁培培忽然想起來,鄭阿姨最喜歡醫院附近一家小店裡的生滾魚片粥,想到這裡,她又往回走了一段,買了一份打包帶回去給鄭阿姨當早餐。
到了鄭阿姨的那間病房,卻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一回身,卻發現許天洛就站在離她不遠處。
丁培培急忙緊走幾步,上前問道:「學長,鄭阿姨呢?」
「她……已經走了。」
走了?一開始,丁培培還沒反應過來,心想鄭阿姨一個人能去哪兒。猛然間,她抬起頭來,看著許天洛那一臉的嚴肅,才明白過來,對於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來說,走了,也就意味著……她離開了這個人世。
「啪!」的一聲,丁培培手裡拎著的魚片粥掉在了地上。
「這段日子,丁夢璇一直沒來看她,她可能猜到了些什麼,雖然我跟她說是因為丁夢璇工作太忙,趕著拍戲,可是,她難免會想念自己的女兒。上個星期,她因為長期用藥而引起了腎衰竭,一直昏迷不醒,今天早上就這麼去了,沒有一點痛苦,也挺好的。」許天洛也不管丁培培有沒有聽進去,只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雖然說鄭阿姨跟他們都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畢竟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彼此之間還是有些感情的。
丁培培也知道,癌症是無法治癒的,但是他們都想盡量的延長鄭阿姨的生命,畢竟她這一生吃過太多的苦,人到晚年,也該享享福了。
只是,唯一可惜的就是,她臨走的時候,也沒能再見上女兒一眼。
丁培培和許天洛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既然現在丁夢璇人間蒸發,誰也找不到她,那麼就由他們兩個給鄭阿姨料理後事。
辦理完相關的手續,兩個人一起從醫院裡出來,許天洛說道:「培培,這兩天我讓我助理去選一塊好的墓地,然後我們再給鄭阿姨下葬,你看怎麼樣?」
「嗯,好的,到時候記得打我電話,那我就先回去了。」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丁培培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到現在她的腦子裡還是懵的。
「培培……」許天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學長,還有什麼事嗎?」丁培培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你……真的打算和秦柏圻結婚了嗎?」
「對,我相信他是真心對我的,所以我會和他結婚。」丁培培笑著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可是,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你難道都忘了嗎?他不會是你的良人,你不要再被他騙了。」
「學長,你別再這樣了好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我會選擇誰,也請你不要再干涉了,行嗎?」丁培培皺了皺眉頭,說道。
「培培,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了,難道還比不上你和秦柏圻在一起的兩年嗎?還是他有什麼特別的手段,讓你欲罷不能,離不開他呢?」
「許天洛,如果你確定以後都要用這種方式跟我說話的話,那我想我們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丁培培沉下臉來,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培培,對不起,我是一時著急,隨口說的,你別在意啊。」許天洛也自知口不擇言,他見丁培培生氣了,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公司里還有事情要處理,麻煩你鬆手,好嗎?」
許天洛卻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看見丁培培生氣,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見許天洛遲遲不肯鬆手,兩個人僵持在那裡,丁培培只好耐著性子對他說:「我之前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了,上次你在記者會上選擇了幫丁夢璇,也就等於放棄了我。」
「是,那次是我錯了,可是我真的後悔了,我發誓,我會用我的下半生來好好的補償你,好嗎?」許天洛望著丁培培,滿眼的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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