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地立威新王成

「今日多地報道天空出現神秘空洞，引起了不少民眾的恐慌，滅世論甚囂塵上。我們在此呼籲民眾，要相信科學，拒絕愚昧迷信。下面我們請到了氣象研究的專家，由陳教授來為我們解釋一下這個神奇的現象。」

「此次在天空中的現象並非空洞，據我們科學院的同志們初步判斷，是類似於海市蜃樓的現象。電磁波記錄了某個時期的景象，然後反應在了天空中。歷史上也有過類似的現象，比如復活節島的巨人像，曾報道過有人在雷雨天氣看到了巨人像的建造過程。雖然有待查證，卻也不是無跡可尋。這麼大型的氣象學現象在歷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

然而就在專家在大談太虛界的科學解釋的時候，羽凡才剛剛把偷到的麵包和水給孩子們吃。「哥哥，我還餓……」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軟糯糯的說道，髒兮兮的小臉蛋遮不住那清澈的雙瞳。這些從小受苦的孩子們不是不知道現在的生活有多艱難，但是四塊麵包三瓶水，七個人分，確實是難為他們了。羽凡咽了口吐沫，他也只是在拿到的時候吃了那一口，他也太餓了。還沒等羽凡說話，另一個小男孩把分到手的麵包遞給小女孩：「瑤光妹妹你吃吧，我不餓，我這塊還有豆沙哦。」「謝謝哥哥……」說完，三兩下就把麵包吃完了。

「你吃慢點，別噎著了。」羽凡說著，順手把一瓶水遞給了小女孩。不自覺的，想起了老院長給他們取名字的時候事情。

「你們並非一無所有之人，而是被上天眷顧了，在準備一個巨大的驚喜給你們。你們看天上的星星，那就是給你們的禮物，總有一天會來到你們身邊的。」於是便給他們按照北斗七星的名字依次取下來。

「若真是被上天眷顧，那老天你也太不長眼了吧。我們這個年紀，不應該在明亮的教室里學習，吃喝不愁嗎？」想到這裡羽凡苦笑一聲。「你們等著，我再去給你們弄些吃的來，別亂走啊。天舒，我和忘塵不在，弟弟妹妹們就拜託你了。」只見一個比羽凡矮一頭的小男孩，拍著胸脯說：「放心吧哥，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羽凡點了點頭，對他們其實還是很放心的，平常沒事的時候，他們都聚在一起看羽凡和忘塵撿來的破書，雖然大部分都是忘塵教所有人，包括羽凡，識字。每當羽凡不願意學的時候，忘塵總會用老院長的語氣教導羽凡：「小小年紀連字都不認識，以後還怎麼能行？」雖然羽凡不知道這個能行是什麼意思，但是總覺得被小自己幾歲的女孩子這麼說不太好，所以也是乖乖的看書識字，被忘塵治的服服帖帖。

羽凡輕車熟路的跑到超市，想看有什麼機會再拿點什麼。但是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的？這次幸運女神就沒有眷顧他。羽凡被小超市的老闆抓了個現行，只見五大三粗的老闆惡狠狠的拽著羽凡瘦小的胳膊：「好啊，你個小偷！我說怎麼東西少了那麼多，原來都是你給拿走了！」羽凡雖然被老闆的氣勢所迫，又因為偷盜在先，嚇得他全身都在打哆嗦，但是依然硬著頭皮，使勁掙扎：「我拿的都是你這快過期的麵包，反正也是扔了，給我又怎麼了？」

「不行，給可以，但是你偷東西，這就是原則問題了！走，跟我找你大人去！」說著就把羽凡往小超市裡拖。

「我沒有大人，大叔你行行好，放我一次吧……」羽凡可憐兮兮的說道。

老闆愣了一下：「沒有大人？你是孤兒？」羽凡可憐的點了點頭。

就在老闆再遲疑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忘塵慌忙跑了過來：「對不起大叔，我朋友也是餓極了，我這有些錢，先給你拿著。我知道這些不夠，我們會再送來的，拜託了大叔，我替我朋友保證，他再也不敢去偷東西了。」說著，把手裡皺皺巴巴的一塊錢紙幣遞了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團黑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上了老闆的腦袋。老闆驚得鬆開雙手，想去抓抱住自己腦袋的黑氣，但是黑氣迅速順著老闆的七竅滲了進去。「啊！」老闆痛苦的大叫起來，雙手撕扯著自己的腦袋，眼睛彷彿要瞪出來一般，十分恐怖。

忘塵和羽凡被這一幕嚇呆了，進退不得。不一會，老闆的身形似乎又變大了一些，渾身包圍著似有似無的黑氣，眼睛只剩下了眼白。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羽凡想拉著忘塵逃跑的時候，老闆死命的抓住了忘塵的手腕：「好香的小姑娘啊！細皮嫩肉的，扒光烤了，一定好吃！」忘塵懵了，剛剛還好好說話的老闆，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擇人而食的魔鬼？

講真，忘塵和羽凡跑出來的這一個月，他們就沒吃過一頓飽飯，也沒有洗過一次澡，又天天在垃圾堆里拾荒，老闆居然還說香，確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忘塵和羽凡都不會想這些了。

羽凡一聽，氣的直接一腳踢去，但是卻像踢在鐵板上一般。忍著腳疼，羽凡大叫著又是一腳：「你給我放開她！」可是這一次，老闆先飛起一腳，把羽凡掀翻在地。忘塵死命的掙扎著，然而沒有起到一點作用，黑化的老闆拽著忘塵，一步一步向小超市走去。

羽凡的視線模糊了，耳邊也嗡嗡直響。「忘塵，忘塵……」羽凡暈倒之前最後的記憶是看著忘塵的手伸向自己，卻被拉地越來越遠……

「就……結束了嗎？我沒有保護好她嗎……」

「你為什麼想救她？」迷濛之中，一片乳白色的空間里，似乎有人在問自己。

「她是我的家人。」

「兄弟也會反目，更何況你們只是玩伴。」

「她是我的家人！」

「親兄弟也會反目，即便以後她會背叛你，你也要救她嗎？」另一個聲音響起，而羽凡已經不知道這個聲音從哪傳來的了。但是他依然倔強的念叨著：

「她是我的家人，我要救她，無論付出什麼！」

兩個聲音同時沉默了。

「難道是我們錯了嗎？」白色空間的人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哎，也許我們真的是忘記了初心吧。」另一個聲音深深嘆了口氣。

「王臨天下，四海昇平。異端誅殺，海晏河清。三千世界，唯我獨行。萬靈朝聖，皆拜王珏！」兩個莊嚴的聲音同時響起，黑化的老闆如臨大敵一般，把忘塵往旁邊一扔，死死盯著在羽凡身邊懸浮著的一黑一白兩塊玉珏。

羽凡緩緩站了起來，精氣神與之前完全不同，似乎換了一個人一般。只見羽凡緩緩舉起右手，天地之威似乎這隻手引導著匯聚在一起，凝成一把造型古樸的劍，直破蒼穹！

「跪下！」羽凡大喝一聲，將劍迅速劈下，斜指向黑化的老闆。只見老闆似乎被什麼給壓趴在地，連頭都抬不起來。

「滾出去！告訴你的同類，你們的新王，誕生了！」